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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璇点头：“嗯，我猜也是这一两天。”
燕云镜见她心中有数，又担心她被舒彦卿的话影响，薄唇轻启：“他对你的身份，应当有所怀疑，无论他问什么，只要你拒不承认，他不敢对你动手。”
不敢动手吗？
未必吧。
唐一璇对舒彦卿的印象不太好，她还记得黑虎第一次刺杀姜听梅，就是被舒彦卿阻拦了，还杀了他们的人。
她看过的影视剧中锦衣卫都铁血无情，不好糊弄。
但不好归不好，总要糊弄的。
唐一璇坐在办公房里，继续完善项目计划书。
等她写完，先给燕云镜看一遍，只要他同意了，她就可以召开会议，争取得到府衙所有官员的支持。
她相信苍州的官员都有自己的人脉，说不定不用燕云镜露面，就能启动这个大项目。
唐一璇正在畅想未来时，唐止的声音突然响起：“主子，锦衣卫副指挥使舒大人来了。”
唐一璇心中咯噔一下。
迟早要面对的，她抿了抿唇，扬声道：“请舒大人进来。”
唐止做了个请的手势，舒彦卿已经大步走进办公房，桃花眼锐利如剑，紧紧盯着书案前的那个人的脸。
唐一璇起身相迎，拱手一礼：“舒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还请舒大人见谅。”
舒彦卿打量的看着她：“唐大人，不必多礼。”
上次见面，他为何会没有认出来
明明她身形这般纤瘦，应当一眼就能察觉出来啊。
舒彦卿的桃花眼中满是懊恼。
唐一璇直起身来，眸光平静的回望他：“不知舒大人来苍州，所为何事？”
舒彦卿与她对视，从她的眼睛里没看到半点惊喜，甚至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为什么？
她已经忘了他？
舒彦卿忽然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唐大人在北地还习惯吗？”他声音沙哑，目光像是藤蔓一样层层捆着她。
唐一璇有一种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让人难以喘息。
“下官来北地已有三年多了，从清川县到苍州，或许刚开始有不习惯，但无论下官在哪里，都是为皇上做事，下官定不辜负皇上的信任。”
舒彦卿：“……”
她真的变了很多。
“唐大人不想回到京城吗？天子近臣，更能为皇上分忧。”
“这……下官倒是想啊，但这种好事并非下官想就可以的吧？”唐一璇有点摸不清舒彦卿的目的了。
舒彦卿看着她的脸说：“只要你想就可以。”
“呵呵。”唐一璇笑得有些勉强，“舒大人就莫要开玩笑了，下官得罪了人，才会派到清川县那般荒凉之地当个县令，哪有那么容易回京，舒大人……难道是带着圣旨来的吗？”
最后一句是试探。
舒彦卿没想隐瞒她，直言道：“的确是有圣旨，但也可以没有，关键在你的决定是什么。”
唐一璇心中一紧，什么意思？朝廷要她做什么？
“不知下官要做什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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