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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翎儿本就长得好看,由于常年在外奔波,手上沾过不少鲜血,眉宇之间也多了几分英气,十分惹眼。
赵牧更不用说,天然便带着一股子高贵气质,再加上本就不俗的摸样最为惹小女子的欢心。
哪怕是遇上一些胆小的小娘子,怕是也要鼓起勇气喊上一句相公可有中意之人?
“在宫里呆久了,都快忘了我们京城本来的摸样了。”赵牧双手背扇,在屁股后轻轻敲打着。
江翎儿笑了笑,回答道:“皇城不比其他地方,本就热闹,当然苏州、扬州等地一到民俗日子,也有这般热闹。”
两人走着,突然赵牧朝一处铺子怒了努嘴,江翎儿顺着示意的方向望去,随后呆滞的转过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这位太子殿下。
原来赵牧所指的方向那边是一家胭脂铺。
“怎的?做了死士就不是女子了吗?”
赵牧继续笑着说道:“这家铺子的胭脂不比其他家,寻常胭脂的拍在脸上又骚又痒还不上色,而这家的胭脂质量堪称上佳,好的胭脂拧出汁子来,淘澄净了,配了花露蒸成的。只要细簪子挑上一点儿,抹在唇上,就足够了;用一点水化开,抹在手心里,就够拍脸了。”
江翎儿略感意外的看向赵牧,“没想到太子殿下懂这些女子之物?”
赵牧笑了笑没有说话。
江翎儿看着赵牧的脸庞一时间有些恍然,此时的赵牧就宛如一个阳光单纯的公子哥,笑容中不含有一丝一毫的杂质。
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太子殿下吗?
江翎儿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死……死士,你是怎么知道的?”江翎儿恍然过来,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不打自招了。
赵牧看着远处缓缓升起的一束花灯,道:“但凡有个脑子的人也能知道,你既是父皇派来监视我的,也是我身边的一个死士,你我多次深陷险境,本宫都有留意你,你出手极为干脆狠辣,不留后手,这不像是一个被安插,进来的棋子会做的事情,若只是为了夺得我的信任,那可就太蠢了。”
赵牧突然扭头看向那个美色完全不输任何青楼名伶的女子,笑道:“你明知道,本宫不会信任任何人!”
江翎儿怔怔平时前方,刻意避开赵牧的目光。
远处,好大的排场!
一栋七层高的大楼,闳敞轩昂、雕梁画栋、殿内金碧辉煌、好一副气派景象!
大楼周围汉白玉铺开足足数百步,宛如深陷仙境。
“这就是风雅阁么?名不虚传,这排场,比我老爹的皇宫都气派!”赵牧感叹道。
“殿下说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赵牧点了点江翎儿,“记得不要叫我殿下了,叫公子!”
“是,公子。”
赵牧好像很受用一般,挺起胸哈哈大笑着朝远处风雅阁走去。
风雅阁门口,站有一位胸脯极大的半老徐娘,正摇着蒲扇笑迎着人来人往的达官贵人,这位出了名的势利眼老鸨擦了擦汗,突然瞧见了两位俊俏公子哥,瞬间不由得眼前一亮,连忙笑意焕然地迎了上去。
“哟!哪里来的俊俏小伙,要不然说我们这京城人杰地灵,个个都是器宇非凡,想必又是哪位高官之子吧?某副督尉?”
赵牧笑着摇了摇头。
这老鸨的笑意淡弱了几分,但依然是笑盈盈肯定道:“那肯定也是个六品往上的起居郎!”
赵牧还是摇了遥头。
老鸨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但左右逢源惯了的她立即依然笑意焕然地道:“那定然也是个地方高官!”
赵牧笑眯眯道:“这位姐姐,你就不要再猜了,我等都只是普通人家,家里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
这位姓徐的老鸨,当然不会听说赵牧只是一个经商之子就敢有所轻视,皇城脚下,一板砖下去,能砸出一大片高官之子,再说自古商政不分家,只要有钱,就是大爷!
老鸨被赵牧的一声姐姐叫的心花怒放,连忙挽着对方手,硕大的胸.脯再赵牧的肩膀上蹭来蹭去的,她笑道:“这位公子莫要妄自菲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何不去风雅阁享乐一番?咱们风雅阁啊可有小半个官方背景呢,那位曾经的户部尚书知道吧?”
“哦?就是那位被太子殿下抄家的户部尚书王茂山?”赵牧略作惊讶道。
“正是!他虽然被斩首了,可他的妻子王夫人可是相貌不俗啊!现在就在咱们风雅阁被充为官妓呢!只需一百两银子,就可以消受一番堂堂三品大员的正妻啊!”
赵牧大惊:“那我等寻常人家可是不敢消受!”
一旁的江翎儿听得脸色复杂。
“公子真不上去瞧瞧?”
赵牧笑着摇头“不了。”
那老鸨略有些失望神色,松开了赵牧的手臂,却也没有太多表露,只是道:“也无妨,公子定然是对这些胭脂俗粉没有兴趣,想必一定是爱好些高雅之事,那公子可就有福了,一会我们风雅阁的头号招牌,陈渔陈花魁会在通州江畔,举行一场盛大诗会,公子若是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看,”
“那定要去一睹芳容!”赵牧点了点头回答道。
江畔,凉风习习,繁星点点,一方十分宏大的小榭已经建立起来,宽大的阔台周围五颜六色的灯笼高高挂起,再配上些水墨字画点缀,颇有一番诗情画意的滋味。
显然是再为今晚戌时,花魁李渔的诗会在做准备。
赵牧抬头望了一眼天上明月,感叹道:“花有清香月有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说今夜谁会有那个福气登上李花魁的温柔船?”
“才情一事本就难以评判,光是在京城惊才艳艳者就不在少数,王家的那位王青山,三岁熟读诗书,五岁便能作诗、十二岁就能出口成章,有神童之称。
还有苏家那位三少爷,苏灿。仅仅十六岁便中了举人,才情不可谓不出众。当时年少轻狂更是说出了‘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太安花’的狂言,若不是恰好那年他母亲过世需要回家守孝三年,耽误了殿试,今日之成就不可限量!”
赵牧拢了拢袖子,笑问道:“如果我告诉你,今晚上我能上他的船,你相信吗?”
江翎儿看了一眼赵牧,“公子说能,便能。”
以赵牧太子的身份,大周天下哪个花魁得不到?
“我是说,不暴露太子的身份,也不动用我的任何势力,就以一个商贾的身份,也能受到陈渔的青睐登船,你可信?”
江翎儿愣了愣,直接摇头。
赵牧哈哈大笑。
不远处,几位结伴而行的锦衣公子哥,腰悬玉佩摇着折扇,互相说笑着朝小榭走来。
“哟!这两位俊俏的公子哥,也是来参加这诗会的?”为首的那名公子哥笑着冲赵牧两人拱手打招呼。
赵牧也笑着回礼道:“来凑凑热闹而已。”
那名公子哥点了点头,“我叫王山青,还算会弄得几首酸腐诗文,一生就四大爱好,好喝酒,爱写诗,喜美女,广交友!这几大爱好当中交朋友在王某心中排得第一,两位一看就是风度翩翩才气不凡,不知足下尊姓大名?可否交个朋友”
江翎儿抬了抬眼皮,这等场合,果真少不了这位最喜风花雪月的大才子。
“山青兄果然是性情中人,在下顾长安,一介无名小卒而已不足挂齿。”赵牧随便编了一个化名。
江翎儿淡然抱拳:“江翎儿,是我家公子的护卫。”
王山青啧啧笑道:“江兄怎得取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哈哈哈!”
众人也跟着玩笑起来。
赵牧只是笑眯眯的不开口。
江翎儿依然是面无表情。
一行人走到江边,赏起江景。
赵牧开口问道“王兄,这诗会还有多久开始啊?”
王山青道:“戌时开始,快了,也就几刻钟的时间了,好事多磨,顾兄还请莫急!”
“你们看那边!”
突然有一人大声惊呼道。
不远处的江边,一束光彩夺目的烟花赫然升起,拖拽着一条长长的光线,随后在夜幕猛然中炸开!
整个黑夜像是燃起了天火,亮如白昼!
随后,又有几人猛然惊呼,指着通州河桥畔。
只见那座拱桥下,一艘数丈高的大船张灯结彩的缓缓行驶而出,在黑夜下如同一颗最耀眼的明星!
“快看!”
“那就是陈渔所在的夜航船!”
“真是气派啊!”
“可惜看不到陈花魁的真容,否则这辈子就是死了也值啊!”
周围来往的看客都随着这艘夜航船的出现,彻底沸腾起来。
王山青站在江边,打开折扇,轻轻摇动,几鬃发丝随之飘扬,“陈渔沉鱼,早就听闻这陈渔有沉鱼落雁之容,不知今夜是否有机会能够一睹真容!”
赵牧手扶栏杆,跟着感叹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命的人,真是让人妒忌啊!”
江翎儿平静的站在赵牧身侧,对于这位花魁的出现,相对周围的喧闹激动而言,这位“公子哥”只能用毫无波澜四字形容了。
“以山青兄所见,今晚最有可能登上夜航船之人,为何人?”赵牧笑着问道。
“不好说,今天那位我的一生之敌苏灿,恐怕也会来,所以今夜花魁会花落谁家,还真难以判断。”
赵牧笑道:“以王兄的才情,必然能够胜出一筹!”
江边的那座小榭,所有的灯火全部蹭然亮起,几乎点燃了大半边通州河!
随后小榭中款款走出十几为穿戴雅致的花娘,站于两侧,随后一位极为风雅雍容的女子也徐徐而出。
她看了一眼周围已经是水泄不通的人群,笑着开口道:“各位久等,小女子也就不多废话扫各位的雅兴了,我宣布!今夜花灯诗会,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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