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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坏蛋皇子是怎样炼成的 > 第一百五十章 给老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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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天底下所有的大牢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昏沉的光线,刺鼻的霉味,犯人的喊冤声,以及审讯犯人时,各种刑具加身的声音。

    进入大牢之后,赵牧四下打量着,别的不说,就这一个小小的奉县大牢之中的刑具,竟然是比刑部的刑具更加花样百出。

    当赵牧二人押送着进入牢房之时,里面的犯人纷纷探出头,神色木讷,神情呆滞,都不敢相信,穿着如此华丽的人也会与他们关在一起,这放在以往是决计不肯能的。

    “看什么看走快点!”一个狱卒推了赵牧一把,接下来却被江翎儿一个狠厉的眼神,瞪的浑身直发毛,“记住,你将是县衙内第一个死的人!”

    面对江翎儿威胁的话语,那名狱卒喉咙滚动一下,有些胆寒,但随即便放下心来,这里是奉县啊,还是奉县的大牢,我怕什么?她只不过是个会些手脚的女子而已,能翻起什么大浪?再者说了,县令大人发话要饿上他们几天,到时候他们还有力气说狠话?

    简直贻笑大方。

    而且这个女子长得如此漂亮,他就已经预想到她的结局了。

    在这里,比起那些被严刑拷打的犯人,最可怜的就是长得有些姿色的女子,更别说想江翎儿这般貌若天仙的人了,就只会沦为一个下场,那就是整个奉县贵族阶层的玩物!

    想到这里,那狱卒在心底暗骂一句:“妈的!吃苦出力的活全是我们来干,福全让他们给享去了!”

    说着看了一眼江翎儿那曼妙的身姿,不仅又咽了口唾沫,自己这辈子孔安平都没机会享用这等姿色的女人了吧!

    越想心中的妒火越深。

    随即他干出来一件,令赵牧都大跌眼镜的举措。

    只见他伸出手,一巴掌拍在了江翎儿那饱满的臀部,恼怒道:“死到临头还嘴硬?给老子走快点!但愿你们几天后还能这么硬气?”

    但就在狱卒话音刚落之时,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整个大牢之内突然温度骤降,四处充斥着一股冷意,就连赵牧都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但他知道这绝非什么凉气,而是来自于江翎儿杀意!

    就连他这个一朝太子,也不敢对江翎儿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狱卒神色有些慌乱,用手推了推江翎儿,声音颤抖道:“我可警告你啊!这里是县衙大牢,你可别乱来!”

    江翎儿脸色阴沉,只是轻轻吐出了几个字:“你会死的很惨。”

    赵牧暗中偷笑,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这个冷酷如冰的少卿大人,如此吃瘪,同时也敬佩这个小小的狱卒,竟然有如此泼天的胆量,至少就目前而言,赵牧从未见过有人对如此对待江翎儿,他看向狱卒的眼神,敬佩中带着一丝怜悯。

    因为,胆大而又实力不足的人,下场通常是极惨的。

    赵牧与江翎儿被关进了牢房,不过二人是分开关的。

    但二人的牢房却只有一墙之隔。

    牢房的条件比不上刑部,也比不上大理寺。

    狭小的房间中充斥着刺鼻的霉味,发黑而潮湿的干草,让人难以落脚。

    赵牧倒也不讲究,进去之后就随便挑了一个地方坐下,并笑着调侃道:“江少卿,这回可栽在这些地痞流氓手中了吧?”

    江翎儿只是淡然问道:“殿下为何要束手就擒?到这大牢中来?”

    赵牧淡然笑道:“找一个人”

    “找人?”江翎儿疑惑不解道:“殿下在奉县之中还有熟人?”

    赵牧摇了摇脑袋:“没见过面,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说不定都不在这个牢房之中,就连还活没活着都不一定。”

    江翎儿微微蹙眉,有些难以置信,“一点线索都没有的情况下,那殿下要怎么找?”

    赵牧坐在地上,将手搁在膝盖上,缓缓道:“我只要见到他,自然就能认出来。”

    江翎儿沉默不语。

    狱卒将赵牧与江翎儿关入牢房之后,将大门用小臂粗细的铁链圈住,随后抛去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又眼神玩味地看了一眼赵牧的隔壁牢房,随即转身离去。

    突然,在赵牧隔壁牢房之中,有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男子,在听到动静之后,立即从地上蹒跚着爬起,大骂道:“庸官!昏官!恶官!快把我给放出去!给我站住!放我出去,我已经往朝中的大理寺写了检举信!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那名狱卒嫌弃的看了一眼那名青年男子,往他的方向唾一口唾沫之后,讥讽道:“江秀才,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你能徒步一千多里去京城我很佩服你,可是你个蠢货连举荐信往哪儿些都不知道,就敢去?先不说京城的那些大老爷们会不会看,首先你写就写错了地!知道查贪官污吏该往哪写吗?往御史台啊你个蠢货,哈哈哈,真的要笑死老子了,就这……还是个秀才?都市读傻了吧!哈哈哈……”

    狱卒大笑着离开了牢房。

    那名被狱卒称之为江秀才的男子,颓然坐在地上,并喃喃自语道:“你们别让我出去了,否则我还会上京城状告你们的,你们这些人,鱼肉百姓,无恶不作,简直枉为父母官!”

    刚才的动静被赵牧尽收耳中。

    他将手从牢房的空隙中伸出,搁放在铁链之上,对着隔壁牢房嗤笑道:“兄弟,徒步一千多里去太安城啊?你够厉害的啊,还能进去大理寺的门,佩服佩服!”

    隔壁久久没有回应。

    赵牧却唉声叹气道:“在奉县,上一个敢这么硬气的人,早就被千刀万剐咯,你是真不怕死啊。”

    隔壁男子嗤笑一声,“男子汉大丈夫,死又何惧?脑袋掉了碗口大个疤而已,我只恨没能将你们这些恶贯满盈的人给拉下马!”

    赵牧笑道:“你可别冤枉我,你看我现在可是和你一样被关在牢房之中呢!”

    江秀才满脸讥讽道:“从你进来之时我就已经注意到了,你和他们一样都是身穿华丽锦服的有钱人,而且这座大牢里面,只有你们俩手脚没有被傅上锁链,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罪了他们,但也是一丘之貉,不是什么好人,搞不好也是因为黑吃黑,当了他们的财路才被下狱。”

    赵牧一脸冤枉道:“我说兄弟,不是天下所有的有钱人都是该死的,不是只要有钱那就是罪无可赦的。”

    江秀才张了张嘴,想了想,还是没有决定将隔壁那个年轻公子哥迎头臭骂一顿,而是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力道:“别处我不知道,但在奉县,凡是有钱的大户人家,有几个没粘上穷苦人家的血?县衙就是一群吸血的怪物,都快要把奉县百姓的血给吸干净了!”

    赵牧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天下说大,也不过方寸天地,最远处策马一两月也能到。

    天下说小,朝廷的眼睛却连这一个小小的奉县,都看不到。

    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江秀才好像是终于感觉到了精疲力尽,坐回了牢中,在那张如同猪圈的床榻上,侧身睡去。

    赵牧也靠着墙角,眯起了眼眸。

    大牢内只有几个小窗用来采光,他只能从这小小的窗子来判断外界的时辰。

    此时,从窗户的缝隙中打进的昏暗光柱,赵牧可以判断已经是傍晚了,随着光柱的逐渐上移与昏暗,太阳终于落地。

    而牢内,只剩下几盏摇曳的油灯,还在这如鬼魅地狱的大牢中摇曳。

    牢外,狱卒喝酒碰杯之声渐隐渐弱,三两说笑声,有推杯换盏、筹光交错。

    有人道:“哥们,你看见了吗?今日刚被关进来的那个娘们,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啊,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这辈子能够睡上这样一个天生尤物,那真是死了也甘心!”

    另外一人道:“害~算了,我俩哪有这个福分?等日后发达了哥哥带你去逛本地最豪的青楼!里面的女人随你挑选!”

    “唉,那些胭脂俗粉,哪有这个女人妖媚?自从白天看了她一眼,我这个魂都好像被勾走了似的,整日魂不守舍,要不然……这黑灯瞎火的,咱俩把她给办了?反正也没谁知道!”

    “你小子找死啊?这女人是县令大人的囊中之物?你小子想死可别拉上老子!若是让县令大人知晓了,他的手段你不清楚?让你想死都难!”

    “唉……真是羡慕咱们县令大人,这日子过得真是潇洒。”

    “可不是嘛,唉,别想了,那种日子,咱们一辈子都不可能有。”

    …………

    县令府,县令周通将刚刚呈上来的一大摞文书,连看都不看就直接扔进了库房,库房中的文书已经成堆积累起来,都是些陈年案状,与下级官员呈上来的民生问题。

    不过百姓过得如何,是生是死与他何干,只要不影响县令大人敛财,什么都好说。

    再说了,就奉县的这帮子刁民,配过上好日子?他们只配如猪狗一般活着,奉县百姓是什么?就是他周通的奴役而已,命如草根一样低贱。

    周通看了一眼自己床上的那两个暖房丫鬟,瞬间气不打一处来,这两人若是有今日那个被押入大牢女子一半的姿色,也就知足了。

    周通对着床边的两个丫鬟厉声喝道:“给老子滚出去,一个个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得什样,歪瓜裂枣的,给本官滚出去!”

    “是,老爷……”另个丫鬟被喝的浑身发抖,连忙抱着自己的衣物,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间。

    周通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幻想着和江翎儿翻云覆雨的场景,脸上的淫邪之色也跟着流溢出来,“啧啧,老子这下发达了,我这个县令当得可真是值!能够睡到这么漂亮的女人!”

    一想到白天江翎儿那股狠辣的劲儿,周通的神色便更加激动起来,作为男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征服一头野兽。

    而江翎儿在他眼中,绝对是一头天底下最狂野的野兽。

    “可惜,再更狂野的野兽,在我周通的手中,也得给老子乖乖的!”

    周通正翻过身,逐渐入眠,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面有敲门之声。

    “谁呀?这么不长眼,没看到老子正睡觉呢吗?”周通坐起身,满脸烦躁地对着门口大喊道。

    “是我,刘根。”

    周通的神色这才逐渐放缓,“是刘公子啊,什么事啊?”

    刘家在奉县的势力,不低于他这个县令,周通每年要靠刘家供大量的税来保证自己挥霍无度的生活,因此他还真不敢得罪这位刘家大公子。

    屋外轻声道:“我是来询问县令大人,准备如何处理那个女子?”

    周通打开卧室房门,将刘根迎了进来,“这有什么好询问的,当然是我自己享用啊!怎么刘公子也想分一杯羹?好说好说,等本官玩两天之后,亲手送到你府上,如何?”

    刘根摇了摇头,缓缓道:“周县令,小人并不这么认为,这等姿色之人放眼整个天下,也是绝无仅有,若是我们自己享用了就可惜了,并不能发挥她的最大作用,就好比一个穷人家,手上戴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玉镯子,并未物尽其用。”

    周通的脸上有些不悦,道:“这样的美人自己不享用留着干什么?”

    “周县令此言差矣,小的有一个好法子,您不妨先听一听?”刘根道。

    “哦?你有什么好法子?”

    刘根指了指房顶,随后俯在周通耳边道:“周大人,我刘家能够与并州的知州大人搭上一点关系,要是能够以献上无价之宝为由将知州大人叫到此地,将这个女人献给咱们的知州大人……将知州大人给哄开心了,那咱们还只待在奉县这么个穷乡僻壤吗?”

    周通顿时瞪大了双眼,一脸不解道:“你说什么?要让我把这个女人献给胡茂那个家伙?没门!老子这么多年给他送去多少钱财?他都当做没看见,这么多年本官想见他一面都难,你想让我将如此美人给他?”

    刘根见周通起了怒火,连忙拍了拍他的背,道:“唉哟我的周大人,您送的那些钱财,在您眼里当然是不少,但是在一州太守大人的眼中呢?可能连个屁都不是,而现在我们手中终于有了让他心动的资本了,他还会对咱们不闻不问?”

    “你想啊,要是咱们能够调到更好的地方去,离开了奉县这个穷地方,那咱们一年搜刮来的钱财,绝对胜过在这里的十倍百倍,到那时,周大人想玩什么样的女人玩不到啊?咱们奉县什么都没有,拿着钱有什么用?远不及外面那些人的日子享受!而且现在奉县的百姓啊,都快成穷鬼了,没油水可榨了,咱们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岂能放过?”

    “拿着这个女人在手里,咱们最多就是满足一时的私欲,怎么算得上长久的打算?玩腻了,就没意思了,哪里有我们的远大前程和荣华富贵重要?”

    周通听罢,摸着下巴脸色阴晴不定。

    “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是我们怎么请得动知州这尊大神,来咱们奉县?”周通犹豫道。

    刘根胸有成竹道:“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安排画师,将那女子的画像如实的临摹下来,这就准备送往并州,这不是想提前来问问周大人的意见嘛。”

    周通犹豫了一会,叹息道:“唉,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绝色美女,就依你说的办吧!”

    刘根笑道:“周大人要以大局为重啊,以后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来啦!”

    ............

    牢房的小窗里,又打入了一道细小的光柱,灰尘顺着光柱像一粒粒精灵起舞着,这是最早的一柱晨曦。

    通过这几根光柱,犯人可以判断,天亮了。

    距离死刑犯的断头之日,又近了一分。

    “吃饭了!”

    狱卒提着一大桶类似泔水的东西,走入了牢房,端起一个破碗打了一半碗泔水就随意丢进了牢房之中。

    即便是这样的泔水,也足以引起犯人的哄抢。

    只有赵牧隔壁的江秀才,对扔进来的剩菜剩饭,毫不感兴趣。

    那狱卒嗤笑一声,满脸讥讽道:“不吃?那你就等着被饿死吧。”

    江秀才冷笑道:“我江城好歹也是一介读书人,宁可饿死,也绝不会吃你们一口饭,更不会受此辱。”

    狱卒咧嘴一笑,点头道:“好嘞!大秀才,你就等着饿死吧!”

    所有犯人的牢房都打了泔水,唯独经过赵牧与江翎儿两人时,却被掠过。

    赵牧知道,他们是故意的。

    只要将两人饿的没了力气,就可以对他两人为所欲为了。

    赵牧冷笑一声,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不过两人本身就对这牢饭嗤之以鼻,县令大人此举,无非是多此一举了。

    赵牧将手探出牢房,对隔壁房间吹了声口哨,笑嘻嘻道:“姓江的,骨头这么硬?真想绝食而死?”

    江城冷哼一声:“哼,人什么都可以弯,唯独读书人的骨气不能折!即便是饿死在这里,我也决不能辱了读书人的风骨!”

    赵牧点了点头,对其竖了一个大拇指,“有种!”

    牢外又响起了一阵骚动。

    “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来了?里边请!”

    周通身穿官服,走进了大牢,在狱卒的带领之下,往着江翎儿的方向缓缓走去。

    就在此刻,赵牧隔壁的江城像是被点燃了全身的怒火,炸了毛一般,噌然站起身来,指着周通便大骂道:“狗官!你不得好死!看着吧,你会遭报应的周通,老天会睁眼的,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你这个狗官!”

    原本是要走向江翎儿的周通,突然揉了揉眉心,改变了方向,有些恼怒的朝着江城而去。

    “打开牢门,给老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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