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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臣见阮凝的状态，比方才好了很多，松了一口气。淡淡道：“你身上的哪里？我没有见过。”
说着，他又往下，解了一颗纽扣。
温热的掌心，似乎是不经意地碰上了阮凝的小腹。阮凝轻微地颤了一下，惹得身旁男人发笑：“怎么还是这么敏*感？”
“我自己来。”阮凝下意识地把手护在了自己的身前，攥住自己的衣服下摆。
沈臣上下打量着她，轻嗤了一声：“你现在还有力气？”
“对，我自己来就可以。”阮凝轻微地颤抖着。只是刚才做的这么点儿动作，就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
沈臣瞥了她一眼，松开了手。
大半个身体浸入热水中，阮凝被热水呛得不住地咳嗽。她在浴缸里头不住地挣扎着，眼前已经开始阵阵发黑了，腰肢忽然被男人给攥紧了。他轻嘲了一下：“这就是你说的有力气？”
阮凝的唇角张了张，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还没有回过神来，趴在沈臣的肩头，不住地颤抖着，咳嗽得厉害
她的脸上，带上了些许不正常的红晕。眼角生理性地流下了泪水。
这模样，倒是比刚才看着舒服多了。好歹是脸上有了点儿血色。
沈臣伸手，擦干阮凝眼角的泪，动作倒是比刚才温柔很多了。
阮凝无力地靠在沈臣的肩头，半点儿力气也提不起来了，只能任由沈臣动作。
大概是怕又一次伤到她，这一次男人的动作，格外的轻柔，却只是给了阮凝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咬了咬唇，强迫自己去忽略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房间里头的灯光大亮。
直到这一刻，沈臣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阮凝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挑食，瘦成这样。”沈臣瞥她一眼，说道。
阮凝无力地抬了抬眼皮，她没有吭声。
挑食……她也得有机会挑食才可以。要是沈臣不在家，估摸着她更是什么吃的都没有了。
沈臣也没和她计较，继续往下擦洗她的身体。
眼见着沈臣的动作越来越往下，阮凝猛地睁开了眼，眼底带着些许的惊惧：“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沈臣瞥她一眼，冷淡道：“别用看畜牲的眼神看着我。”
“那你…”阮凝皱了皱眉，却在下一秒，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了些许的惊呼声。
“别动。”水面上，泛起了些许的涟漪。
沈臣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看着阮凝，就像是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脚踝被沈臣给攥着，脚下失重，阮凝踉跄地往后倒去。却被男人圈着腰肢，揽回了自己怀里。
水声哗啦作响，沈臣身上的西装已经完全不能看了，湿漉漉地往下滴水。
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阮凝的眼底，闪过些许的惊惧之色。
“我…”阮凝的唇张了张，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生怕下一秒，沈臣就会直接按着她的头到浴缸里。
“动什么？”沈臣按住了她的肩膀，眉眼间闪过些许的不悦：“我只是看看你的膝盖。”
这句话，算是解释。
阮凝眼睫颤了一下，没说话。
膝盖处有清晰的触感，男人的手，在上面打转着。
阮凝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毫无疑问，阮凝是一个漂亮到惊艳的女人。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阮凝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吸引到男人的视线。
她这样毫无保留地袒露在沈臣的面前，他自然会无法抑制地产生一些生理反应。可是当视线落在阮凝膝盖上时，那反应，也就跟着消失了。
要是他对着这样虚弱的阮凝做些什么，那么他就是和畜牲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阮凝的皮肤极白，膝盖上的痕迹，也就显得格外的清晰。淤青红肿着，泛着乌青。光是看着，就觉得触目惊心。
沈臣的手只是轻轻碰了碰她的伤口，怀里头的女人，就轻颤了一下。
“怎么这么没用，把自己弄成这样？”沈臣瞥她一眼，眼底带着些许的嘲讽。
阮凝扯了扯唇角，虚弱地掀起眼皮，朝着那头看了几眼。
“之前你让我跪阮柔跪的。”
这么一句话，轻飘飘地落下，几乎是一瞬间，房间里头原本有些温馨的气氛，都变得凝滞了起来。
原本放在她膝盖上轻轻摩挲的手，也跟着重重地按了下去。
哪怕阮凝死死地咬着唇角，依旧忍不住痛呼出声。
“跪小柔，是你该受的。”沈臣收回了放在她膝盖上的手，面无表情地说道。
“该受的？什么是我该受的？我生下来就活该给阮柔下跪？！”只是说了这么两句话，阮凝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她咳得太厉害了，整张脸都染上了不正常的红。
“你做错了事，自然是要受到惩罚。”见她这样，沈臣松开了按在阮凝膝盖上的手。
阮凝眼睫颤抖了一下，她看着身侧的男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似乎是累极。
她已经不想再同沈臣争辩下去了，反正争辩到最后的结果，没有任何意义。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他最后总是会向着阮柔。
怀里头的女人，紧紧地闭着眼，再也没说一句话。
莫名的，沈臣的心里头有些不舒服：“你要是和小柔一样善良乖顺，也不用受这种罪了。”
阮凝有些怀疑，沈臣是不是瞎了眼。要不然怎么一碰上阮柔，就和眼睛出问题了一样。
她扯了扯唇角，有些想笑，到底还是没有笑出声来。
浴室里头重新安静了下来，只有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
要是对于曾经的阮凝而言，这样的时光，或许是充满着脉脉温情。而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却是度日如年。她僵硬着身体，紧紧地闭着眼，任由着面前的男人摆弄。
沈臣难得耐心得帮着阮凝冲洗着身上的每个地方，只是拿水轻微地冲洗了一下她膝盖上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水声渐停。
他俯下身，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阮凝膝盖上的伤口。
因为方才他不分轻重地一按，阮凝膝盖上的伤口，看着更是显得可怖了几分。
这样的伤口，对于沈臣来说，就是小伤。要是这样的伤口出现在他的身上，他连包扎都懒得包扎。
也不知怎的，伤口到了阮凝的身上。他竟是没有办法放任不管。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膝盖处，激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
“还没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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