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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脑海里头，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沈臣年幼时，曾经被批命。
冷心冷情，日后会孤独终老。而阮凝，是唯一能够破这一命格的人。
而现在…一切都毁了…
想到了沈臣的以后，老夫人捏着拐杖的手指，都在发颤。她的指骨泛着用力的白，后背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怎么忍心，看到她疼爱的孙子，会是这样的下场！
众人都被这一出给震的说不出话来，谁都没有想到，向来最宠沈臣的老夫人，竟会为了阮凝，对他做出这种事来。
沈臣反倒是最平静的一个，面上没有什么情绪，他抬起眼，看向了老夫人。
这一巴掌，老夫人用了极大的力道。沈臣的脸上，已经肿了起来。
“奶奶，我没想到凝凝会变成这样…这一次，是我失控了。”看着紧紧闭着眼的阮凝，沈臣的脸色发白。
—嘭！
拐杖夹带着风声，落到了沈臣的后背上。
“老夫人！”众人惊呼出声，纷纷上前几步。
“不许拦。”沈臣冷声说道，他没有躲，一下又一下，他硬生生地咬牙，承受了下来。
沈臣原本挺直的脊背，也被压弯了些许。他抿着唇，压下从喉间升腾起来的闷哼声。
安静的房间里头，只有拐杖落在沈臣后背发出的沉闷声响，一下又一下。众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谁都不敢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夫人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粗重，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地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孽障！还会不会有下次！”老夫人一字一句地问道。
“奶奶，这次是我错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凝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沈臣垂下眼，看着陷入沉睡的阮凝，心里头更是柔*软一片。
他无意识地伸出手，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阮凝的脸颊。
看着他的举动，老夫人似是累极，拐杖咣当一声砸落在地上。她闭了闭眼，什么都没有再说
*
阮凝的眼皮颤抖得厉害，她从噩梦中惊醒，后背出了一层的虚汗。
她还没有睁开眼，已经有人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脊背，声音温柔：“凝凝，现在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是谁…是谁在说话。
浑浑噩噩间，阮凝费力地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沈臣苍白的唇角，他垂眸望着她，眼底似是含着万千的情愫。
沈臣的面容英俊，此时有些苍白，更是添了几分颓废。
阮凝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从地狱里头爬出来的恶鬼。
阮凝身体的每一处，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昨晚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头重新浮现了出来。
她的身体控制不住颤抖起来，双眸睁大了几分。
“啊！别过来！滚！”阮凝尖锐地喊叫出声，不住地后退。
“凝凝，你别这样…”沈臣心如刀绞。
阮凝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她浑身都疼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在床边摸索着，那里放着一个烟灰缸。
—嘭！
“滚开！”阮凝猩红着眼，拿起烟灰缸，就朝着沈臣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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