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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条项链,送给你,生日快乐。”小丑却没有解释。
“可是……”
“别多问,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生日快乐。”一连说了四次生日快乐,说完根本不等林烛鱼反应,他已经转身闪出门外,等她追出去,只剩下空荡的走廊漆黑黑的,不见人影。
连让她道谢的机会都没有!
“小鱼?”
蕾束悠亭喊她,她迅速收好项链不漏痕迹的看了她一眼就回到房间,继续趴会床上,不愿与她多说。
“我上了个卫生间,你怎么就醒了还下床了?”蕾束悠亭言语中带着关切。
林烛鱼没有回她,只是将手心的项链握出了些温度,继而闭上眼睛,就当她是不存在的。
本该最亲近的人却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是陌生人给予的。
“有哪里不舒服吗?饿不饿,要不要……”
“不要!我想自己待一会儿,你出去吧!”林烛鱼听的呱燥,让她离开。
蕾束悠亭立刻闭了嘴,眼神闪过受伤,却是再也不敢过多打搅,转身出了门,坐在门口的长椅上,蜷起身子,显得孤寂。
时间过得很快,林烛鱼的伤慢慢的好了,这期间,大家似乎都保持着一种默契,谁都没有再提那天酒店的事情。
封樱絮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只名义上是被带到A国看管,等待审判。
最后一次做体检的时候,林烛鱼的检查报告却又惊到了众人。
林烛鱼自己也不敢像相信,她拿着那张检验单子,久久没有回神过来。
她怀孕了!
反复确认之后,她忍让不可置信,她居然怀孕了。
出院后,她住到了君婉家,不肯再去封均落的地方,表示她仍心有余悸。
“这个孩子难不成是牧斯亚的?”君婉坐在她的对面问。
林烛鱼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她只和牧斯亚发生过关系,除了他还有谁。
不过一次就中了,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霉运强。
她沉默亦是默认,君婉也只得叹气。
“也亏那个臭小子有点责任心,早就昭告要娶你,不然你这清白被毁了怎么办。C国那边的意思是三个月后安排婚事,依我看还是越快越好。”
林烛鱼却答非所问,盯着窗外某处思绪飘出去老远。
突然怀孕让她的心都乱了,惶恐,惴惴不安。
做好了很多的计划,一时间也不知该怎样去实现,整个人都蔫儿。
“孩子要留的吧?”
孩子要留的吧,一句话又将林烛鱼从飘远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她定定看着君婉,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君婉又似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也不再逼迫她,两人相视沉默。
直到忽然有一天,意外出现的人大乱了这种沉重的气氛,这么久了,林烛鱼都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他了。
“小鱼儿!”穆斯祈见着她,眼睛都笑眯了,就像初次见面时,那股子单纯劲儿。
林烛鱼眼眸一沉:“你怎么来了?”
“我哥想见你!”他笑着说。
林烛鱼脸一沉:“不是才见过没多久么?”
穆斯祈脸上的笑,这才稍稍凝固,问:“你什么意思呀?”
“都已经这样了,你觉得还有装的必要吗?”林烛鱼冷着脸,继续说:“穆斯衡就是C国王子牧斯亚,是吗?”
“你怎么知道?”
林烛鱼笑而不语,她很早就知道了,从见到牧斯亚第一眼就知道了。
人的眼睛有时候会骗人,但有时候感觉比眼睛更加灵敏,牧斯亚身上给她的感觉让她一下就认出来了。
她装作不知,只是将计就计罢了,她同意嫁给他也是为了接近他,为的就是寻机报复。
在餐厅坐了许久,林烛鱼才注意到,街上比数月之前冷清了许多,完全没了往日的热闹,偶尔路过的人也都是带着口罩,从上到下将自己裹得异常严实。
这段时间,她几乎闭门不出,对外界的事情是一点也不了解了。
穆斯祈总是在她不看他的时候流露出悲伤的情绪,见林烛鱼神色困倦,脑袋有些摇晃,那种悲伤便更加彻底。
直到她倒在餐桌上,他才滑下了两滴泪,双唇止不住的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小鱼儿,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
两年后。
白辛郁穿着素白的长裙在芬芳的花圃里修剪花枝,她的身边蹲着一个粉嫩的小女孩。
“哎呀,夕夕,你看你又把花花弄坏了多可惜呀!”白辛郁假装生气的对着边上总是捣乱的女孩说着。
女孩却将弄坏的花枝高高举起,还一副得意的样子,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白辛郁又气又好笑。
楼上,见了这情景的林烛鱼也跟着笑了出来,她倚在窗前,看着下面,大大的花圃里打闹的一大一小。
窗台上,摆着一盆真爱之兰,林烛鱼一低头就能闻见它的香味。
这香味令她向往亦让她心碎,不由自主的就捏紧了脖子里的那条项链,当初小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记得那时候,穆斯祈将她迷晕带走,去了一个完全封闭与世隔绝的地方,再她的逼迫下,穆斯祈才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当年沁晨曦要当A国的总统,是假的,真正的目的是要将A国的病毒全面积扩散,不止是A国,甚至是整个世界。
而和他一起的正是穆斯祈,他们也知道这种病毒不是不能控制的,梁杉泽包括穆斯衡都已经找到了可以控制病毒的办法,所以,他们控制住了梁杉泽,杀了穆斯衡找到的那个拥有控制病毒血液的人。
这是穆斯祈的愿望,他想要毁灭这个世界,这个让他觉得肮脏的世界。
可他同时又矛盾,他从心底里不想要伤害林烛鱼,所以把她带到了那个与外界隔绝的地方,避免她感染上病毒。
穆斯祈跟着沁晨曦一起,让病毒蔓延至了世界各个地方,当然会有人与之对抗,那个人正是穆斯衡,穆斯衡带领临风一起抵抗组织这场全球性的危机。
想起这些,林烛鱼总是闷闷的,手里被捏的发烫的项链如千斤重挂在脖子上,水晶石包裹住的里面那一截骨头,是穆斯衡的断指。
她知道牧斯亚就是穆斯衡,却不知道原来小丑也是穆斯衡。
她难以言喻知道一切以后对穆斯衡存着什么样的心态,尤其最后,他那样壮烈的牺牲。
白辛郁说他是活该,他直接或间接性的害死了许多人,他的死是活该,林烛鱼是无言以对的。
穆斯祈自己被自己害死,感染了病毒,死于病毒。
在那场危机里活下来的人,只有沁晨曦,可他也受到了法律的制服,判以死刑。
可他到死都不明白珍惜两字,也不知道那个被她伤成那样的女人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难产,女人却保子舍母,只为留下沁晨曦的血脉。
林烛鱼倚在窗前,看着下面笑的天真的小女孩,希望她长大以后不要像她的爸爸沁晨曦那样冷血残忍。
而林烛鱼自己的孩子,在当初备受压力的情况下,流掉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穆斯衡,只知道等一切风平浪静后,她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这座被海域包围着的别墅,那时候穆斯衡说,这里就是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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