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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没过去……姐姐，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年怎么过来的，每次想到你，就伤心好久好久……很多次我都去找姐夫算账，可是每次我都能从姐夫的脸上看出他也很想你，能看出他很自责，很愧疚……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我好想去找你，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去哪找……
“姐姐，原谅姐夫吧，姐夫是好人……我从小就认定了这个姐夫，也只有姐夫才能配上你，你们和好吧……我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承认你是我姐姐，反正你就是……”
江清歌糊里糊涂地说着，很快睡着了。
安柠把她在床上放平，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拿来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
瞧着女孩年轻的脸庞，安柠勾唇笑了笑。
很可爱的一个小妹妹，不仅对姐姐依赖，对厉霆寒那个姐夫也这么信任。
安柠发现自己更加羡慕江清扬了。
她甚至觉得，能做江清扬的“替身”，也是一种幸福。
一个人反正无聊，既然这么多人把她当成了江清扬，之前也因为这个误会吃了不少苦头，如今既然能享受到这么多特殊待遇，她何乐而不为？
关键的是，不管是江清扬那个慈爱的母亲，还是眼前这个俏皮可爱的妹妹，她做不到去拒绝。
安柠叹口气，进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的时候发现肚子居然饿得咕咕叫。
摸了摸饿扁的肚子，她走了出去。
去看看冰箱有没有吃的东西。
安柠走到客厅，发现厉霆寒居然在厨房。
她轻手轻脚过去，刚走到餐厅，厉霆寒端着一碗面条走了出来。
“过来吃。”他好像早就料到她会来一样，一点都没惊讶，把面条放在餐桌上，推到了她那边。
是一碗很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上面还有两颗青菜，颜色搭配得特别赏心悦目。
安柠不无惊喜，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厉霆寒在她对面坐下来，“整个晚饭你都在照顾清歌，就吃了三口菜。你的饭量有多大，我又不是没见过。”
言外之意就是，吃那点还不够你塞牙缝的，这会不饿才怪！
安柠刚抓起筷子准备开吃，听到这话，白了他一眼，“你到底想不想让我吃？”
还不等他回应，安柠直接咬了一口荷包蛋，“不想让我吃我也要吃！”
厉霆寒嘴角轻轻勾了下，沉声问，“既然不是她，为什么不拒绝她的家人？”
安柠挑面条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吃起来，“不忍心。”
“不忍心？”厉霆寒挑眉，像是听到了笑话，“你当初在我面前骂我是变态神经病的时候，就忍心？”
安柠“哧溜”吸了一口面，咽下去之后才不屑地看他一眼，“能一样吗？那些是你太太的家人，少了女儿和姐姐这些年，已经够可怜了，就算把我认错我也认了。”
“我不可怜？”男人突然打断她的话，问。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沙哑，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低沉。
安柠喝了一口汤，放下碗，“你？可怜？活该！”
“是啊！活该。”
安柠以为他要怼回来，没想到厉霆寒突然自嘲地笑了下，似是喃喃自语，“如果知道她会狠心地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当初就算是绑，我也要把她绑在身边。”
安柠突然想起江清歌方才的话，“很多次我都去找姐夫算账，可是每次我都能从姐夫的脸上看出他也很想你，能看出他很自责，很愧疚……”
只是她第一次在厉霆寒的脸上看到几分悔意。
也不知道是吃的太快，还是碗太大，安柠吃了半碗突然就感觉到很饱了。
她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吃太饱了，睡不着。厉霆寒，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你敢不敢？”
厉霆寒突然眯了眸子，“你想听什么，直接问就行，用得着这么迂回？”
“那也得你肯说啊。”安柠摊手。
那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
只是，一直以来她都强压抑自己的好奇心，告诉自己不要刨根问底，毕竟那是和自己无关的事。
可是时间越长，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想知道那个答案。
厉霆寒轻描淡写地道，“看在你今晚留宿我的份上，我回答你。”
他正好坐在水晶灯灯下，璀璨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好像给那张冷峻的脸覆了一层温润的光环。
安柠一时间有点看呆。
最近的厉霆寒，温柔得不像话，和她初见时那个嚣张自大腹黑的家伙判如两人。
她宁愿相信是错觉。
但是，她似乎更清楚，厉霆寒的温柔怕是只对江清扬才有。
安柠敛了一口气，双手大拇指和十指四指绞了绞，才开口，“厉霆寒，我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对江清扬突然冷淡下来？”
闻言，厉霆寒看着安柠的眸子骤然一凛。
安柠继续道，“据我所知，你们从小青梅竹马，她那么爱你，恨不得一天24小时跟着你，你对她不是也很好么？他们说从小到大，你身边方圆十里内没有任何雌性生物可以靠近你，除了江清扬……说真的我很羡慕江清扬，她不仅有你这个大哥哥竹马从小到大的呵护宠爱，还有爱她的家人和朋友。我相信，这样一个女孩，断不会做出什么天理难容的错事，又怎么会让你不顾十几年的感情对她的态度降至冰点呢？”
安柠一口气把心里的疑惑全都说了出来。
瞧着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安柠的心怦怦狂跳。
她不是怕他生气，她是怕他依旧不肯说。
她也并非真有窥伺他隐私的兴趣，只是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和事，把她一次拉进厉霆寒和江清扬之间，她不得不想得知一切真相。
良久，厉霆寒低声开口，“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除了当时和我一起亲眼看到听到的陆昊南之外，连慕流年都不知道，也没人问过。”
那声音，愈发低沉，像是含了一口沙。
安柠淡笑，“那是因为没人敢问！谁不想活了才敢打探你的隐私。”
厉霆寒自嘲地勾了勾唇，抬手捏了捏安柠的脸蛋，“所以既然你不怕死，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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