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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关键时刻,少扯犊子,逃出生天才是最重要的。而被四个大汉围着,他只能选择用钱开路。
这是他以往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法宝。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更多的钱,让磨推鬼都成。
所以黄金,他准备好跑路的黄金,选择当做自己的买路钱。
狡兔三窟,这些东西他还有,只要他能活下来,那这些东西都不是问题。千金散尽还复来嘛!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认投嘛,活命嘛,不寒碜。“你这在寒碜我啊~”
李学武换了一只手拿烟,弹了弹烟灰,抿了抿嘴很是不屑地看着关东交个朋友嘛”
关东的态度依旧是不急不缓,不卑不亢的样子,摊了摊手说道:“朋友之间互通财物,很正常的嘛,不存在寒碜不寒碜”。
说完看了周围几人道:“几位朋友辛苦了,也有份,算是我的一份心意”。李学武挑了挑眉毛,问道:“真不是寒碜我?”
“呵呵,绝无此意”
关东见李学武的态度松动,脸上的笑容也是真诚了许多,摆摆手,道:“今天我同诸位有缘,李兄弟又是千里迢迢来寻我,这都是应当的”。
李学武抿着嘴点点头,问道:“有多少?总得给个具体的数吧”。
说完一划拉周围的几人,轻声道:“你也知道,京城,居,大不易,呵呵,对吧?”
关东笑着眯了眯眼睛,李学武这会了还跟自己掉书袋,用白居易的典故来点自己呢。
“好说,好说”
关东前后左右看了看,那边看热闹的离的还远,他倒是没了顾忌。“我也不藏着掖着,你李处长,我给一万块,其他诸位,每人三千”
关东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李学武的脸色,其他人他不在意,他最在乎的是李学武。
这里李学武说的算,只要他点头,带头收下了,那这件事就好办。
关海山不知道事情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从被堵住开始,到惊讶于李学武的身份,现在又见着他跟自己的父亲谈价格······
这种冲击对于一??十九岁的年轻人来说,有点儿接受不了。
这一切的背后是良心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或者是人性的扭曲······“一~万~”
李学武嘴里的数字拉了个长音儿,说不清到底是多了还是少了,或者是满意了,还是嘲讽呢。
关东和关海山都看着李学武的眼睛,而韩建昆则是坚定不移地端着手枪指着关东
处长,在他的心里那就是一个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心一意干工作,怎么可能为了这一万块钱把自己的良心卖了。
确实,李学武对于关东开出的价码持嘲讽的态度。打发叫花子呢?
自己从京城风尘仆仆车马劳顿的,才给一万?“呼~原来钢城的友情是这个价儿”
李学武点点头,笑着说道:“咱们还是谈谈你是跟我交代,还是我把你送去向允年那儿的好”。
“不满意?也是”
关东点点头,说道:“你在京城总不至于为这一万块钱折腰,不过你也得体量我们这穷乡僻壤的”。
推拉了一下,关东叠着腿,微微昂着头,说道:“我给你五万,你送我到渡口怎么样?”
“而且!”
说完这句,关东微微探了探身子,眯着眼睛说道:“帮我弄死那两个······我再给你加两万,怎么样?”
李学武歪了歪脑袋,看着靠坐回座位上的关东,问道:“你既然都已经放弃了你的妻子,又拿钟家当靶子,何必呢?”
“不,不一样”
关东很是轻蔑地晃了晃手指,道:“我丢不起这个人”。“明白了”
李学武点点头,对着韩建昆叽咕叽咕眼睛说道:“怎么样,凭咱俩的关系,这个活儿我交给你怎么样?”
一边说着,一边竖起两根手指,道:“只要两颗子弹,两万块到手”。关东一听李学武这么说,就知道没得谈了,身子不由得往后靠了靠。
而韩建昆根本不接李学武的话茬,他是知道自己这位领导有多么的玩世不恭。说白了就是闲的蛋疼,他们得带着这爷俩儿从下一站倒车回钢城。
所以这会儿功夫即使不在这扯淡,也是把两人扣押起来管制。
关东也看出李学武的意思了,虎死不倒架,他现在选择了闭嘴,说的越多,到时候罪越大。
李学武没搭理他,既然人都抓到了,那交代不交代就不由得他自己了,调查部那几个小子等着实验从李学武这儿学到的损招儿呢。
到时候别说李学武想要知道的了,怕不是不想知道的他都得吐露出来。“来一支吗?”
李学武摆手示意韩建昆拉了关东出去上铐子,并且进行搜身。
这是程序,尤其是尖锐的利器,或者身上铁制的东西,都不能让他带着。抓到的时候是活的,如果带回去的时候死了,这事儿可就大发了。
关东被韩建昆等人拉拽着出了座位,直接给按倒在地上了,随后便开始搜身。而李学武现在最看不得这种父子情深的场面,所以选择将目光看向了关海山。
关海山直勾勾地看着他心目中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父亲被像是活猪一般对待,连李学武示意的烟盒都没注意。
李学武抿了抿嘴,将手里的烟盒放在了中间的桌板上,随后挪着屁股坐去了另一边。
“想聊聊吗?”
李学武将手里的烟在桌上的皱巴烟盒里弹了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盒华子被捏成了一团。
那边的关东已经被上了铐子押着蹲在了地上,李学武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往关海山的后面去去。
关海山看着父亲被押走,身子是动也不敢动。
对于李学武提出的聊聊,他知道,自己没有勇气拒绝的,只能面对。
李学武见着关海山看向自己,点点头,抽了一口烟问道:“所以,你跟我说的,关于你的身世都是真的吗?还是准备好的骗我的?”
“真的”
关海山看了李学武一会儿,这才开口回答了。
不过他的牙咬着,倒不是表达恨意,而是紧张,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像父亲那样被对待。
李学武并没有给出一个让他安心的条件,甚至都没有说他将会被怎么处理。“那好,这段就算过去了”
李学武再次抽了一口烟,随后把烟头掐灭了,塞进了那盒华子里。
靠坐在硬木座椅上,用严肃的神色看着关海山,问道:“谁教给你的反侦查能力?
问完后,李学武竖起手指点了点他,强调道:“你不是怀疑我的年龄和身份嘛,我告诉你,我是靠人头升上来的,所以你别想着跟我打马虎眼”。
对关东这种浪荡江湖的老梆子,李学武根本没有现在就审问的兴趣,没有趁手的家伙事儿,也没有合适的环境,时间还不合适,懒得跟他说正经的。
但关海山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崽子,李学武还是觉得能问出些什么来的。尤其是用他严肃的一面,对于这些人那是很有用的,例如周常利。
许是感觉的出来李学武的认真,所以关海山也是没敢说假话,直接道出了几个人名。
没意外的,这里面就有于敏,这小子也是贼的很,一直都没有暴露关东有儿子的情况。
李学武也知道他想的是什么,说的越少,罪越小。“说说关东吧,他准备的逃跑路线,和接应的人”“我······我不太清楚”
关海山嘴里有些拌蒜,也不知道是知道的不多,还是犹豫着不说。
李学武在小桌板底下的脚直接踹了过去,直接踹他小腿迎面骨上了。这一下还是他留了分寸,不然关海山得瘸一辈子。
即使是李学武注意分寸了,可关海山还是疼的大呼了起来,惹得那些被赶过来的乘务安抚下去的旅客又搭眼往这边看了过来
李学武没理会关海山龇牙咧嘴的模样,依旧是冷着脸,拽着他的脖领子不叫他弯腰去摸小腿骨。
“我再问你一遍,也警告你,接下来的问题我不会再给你让我问第二遍的机会了,告诉我,他接下来的计划”
“我······我······”
关海山知道自己的父亲就在自己的身后,一定能听得见他说什么。
他也眼瞅着那些人将一团什么东西塞进了父亲的嘴里,父亲是不能开口说话的。听着身后的呜呜声,关海山咬着牙说道:“是半路跳车,回钢城”。
“然后呢?”
李学武见他学乖,松开了他的脖领子,不过嘴上的问题继续追着问。“然后去奉城,再坐船出海”
关海山将小腿蜷缩上了座位,不停地用手揉着小腿骨。
这个地方被打击到会特别的疼,比踹大腿都疼,直接疼在骨头上。李学武的手指敲了敲小桌板,问道:“人呢?谁会接应他?”
“没······没说,真的!”
见李学武又要动手,关海山往座位的角落缩了缩,嘴里更是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表示自己交代的真实性。
李学武只是吓唬他一下,见他这幅模样,又收回了手。“行李呢?他带着的东西在哪?”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关海山摇着头,声音有些着急地解释道:“我只是按照他的安排,在火车站等着,见到他的信号后便上车,随后的安排都不知道了”。
李学武认真地看了看他的眼睛,不大像是说谎的样子,不过可以慢慢查。从半路的车,到钢城的车站,再到奉城,再到渡口,慢慢追吧。
随后的路程就变的枯燥乏味了起来,李学武他们在下车的时候给关海山上了铐子,不过没有像是对关东那样。
特勤特意跟乘务要了绳子,不说五花大绑吧,至少上身捆绑着,脚上也拴着拌绳,就像对待死刑犯一般。
李学武倒是没想着这么认真,不过这几个小子觉得累了一宿都是因为这孙子,所以关东越是在乎什么,他们便越是怎特么别的味道。
这玩意儿就是下馒头的,所以做的很咸,里面还有豆腐和别的辅料。
就在姬卫东以为李学武起猛了,发善心不会嘲讽自己的时候,李学武滋滋牙,说道:“我最多也就磕碜你一年”。
“你特么······!”
姬卫东使劲咬了一口馒头,就好像是在撕扯李学武一样。向允年看得直乐,不过也很羡慕两人的这种亲近关系。“李处长”
向允年见姬卫东跟斗鸡似的不说话,他则是趁机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听到您在火车把人抓到,我这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可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想跟您请教一下,您是怎么知道目标就在那辆车上的?”
一般。“:
李学武听见这话对着姬卫东叽咕叽咕眼睛,笑着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怯~故弄玄虚”
姬卫东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嘴很硬,但是耳朵却很现实,眼瞅着支棱着等着李学武说说呢。
而李学武呢,咬着馒头喝着汤,悄声对着向允年说道:“等一会儿咱找个没有姬卫东的地方说”。
“我特么稀得听!”“哈哈哈~”
向允年也是被李学武两人逗笑了,他比两人的岁数都大,看着两人倒像是小老弟他们这个工作,一般很少有笑脸的时候,毕竟工作需要嘛。
而且朋友也不多,多是系统内部的,要懂得避嫌。
这也就造成了向允年有些孤立的性格,也羡慕那些三两知己好友的生活方式。他是知道李学武和姬卫东两人的交情的,那个案子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是秘密。当初接触李学武以前他就调查过李学武的资料,这里面出现了姬卫东的身影,便也一并了解了。
可以说这两人都是各自单位里的翘楚,说是精英也不为过。能力很突出,很有闯劲儿和魄力。
姬卫东那边他不知道,但李学武这边他是很清楚的,出身很一般,但品行很不一般。
二十岁的年龄身处副处级,却是没有一点点的污点存在。
尤其是在工作上的小心谨慎,倒像是工作了几十年的老机关那般。
可这般老成持重的工作作风,在现实中,李学武又是一个交际广泛,善于沟通的人。
这种矛盾的性格让向允年很感兴趣,说学习谈不上,就是想交个朋友。
李学武也能看得出向允年的意思,所以在行动计划上给足了这位京城纪监的面子
毕竟这位在纪监那边的影响力也是很突出的。
别以为李学武这样的精英很多,如果多了就不叫精英了。
他工作的性质决定了他的级别可以突破,而向允年不行,必须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靠成绩,更靠资历。
所以李学武很尊重他,多次跟姬卫东沟通,尽量配合他的工作。这他都看在了眼里,不然不能这么主动的跟李学武交好。
什么叫交朋友啊,什么是交际能力啊。
要想朋友多,那你得表达出你的诚意和自信来。
自信代表着你的能力,让人家觉得你是个有能力处理一些事情的人,不冲动,成熟,勇敢。
而诚意,那就是你得让人家觉得你能够提供的东西或者物质是对他有用的,互相吸引的,互相尊重的。
现在李学武和向允年都觉得彼此能够互相帮助,又能很好的避免犯错误,所以才开始认同了彼此。
姬卫东这边,李学武早就熟了,两人磕打牙是一点儿矛盾都没有的。逗了一会儿笑话,李学武主动介绍起了自己在站台那边的经过。
姬卫东和向允年听的很认真,这虽然不是什么典型的案例,对于他们的工作倒是个启发。
“所以”
向允年有些惊讶地问道:“你就是从关海山跟你对视的时候,频频看向火车来的方向,而不是看太阳升起,就判断他的目的的?”
“这还不够吗?一个人的眼神有的时候会说出秘密的”
李学武笑了笑,说道:“谁敢说自己在办案和追捕的时候会百分之百的成功?但凡能判断出线索,那就得全力以赴”。
姬卫东撇了撇嘴,跟向允年解释道:“我们上次一起办案,他就是抓住一根线索,让他的人在昆明湖里捞了一晚上的尸体,那是冬天”。
向允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想着李学武的话,示意李学武继续说。李学武则是耸了耸肩膀,道:“其实看着很玄,说出来就没啥玄的了”。掰着手指头给两人复述了当初在调查部负责人那里看来的列车时刻表。
“第一班火车在五点多,我不信目标能在第一班火车上,即使他有这个时间,从他玩儿狡兔三窟这招就能看的出,他很谨慎”
李学武很是认真地给两人继续解释道:“那么这个站台上,第三班火车在上午九点半了,如果关海山在八点钟,这个我明确告诉他我们会收网的时间点还不离开,那他的嫌疑就会越来越大,可不是小孩子耍无赖就能解释得了的了”。
“所以”
姬卫东眯着眼睛,手里的馒头都不吃了,看着李学武说道:“他离开候车室,上了站台,其实是将自己的目的暴露了,对吧?”
“可能吧”
李学武抿了抿嘴,道:“他当时的心理活动是什么,我当时也没时间探究,毕竟他只比我小了一岁”。
“呵呵呵呵~”
姬卫东听到这个笑了几声,跟李学武说道:“我们审他的时候还问我呢,是不是因为他说你的坏话了,这才踹他的”。
李学武就知道姬卫东会把这个话问清楚的,见着他知道自己骗了他,那小子没说他的坏话,乐的跟吃了蜂蜜屎似的小】
【说】
“好好审审他吧”
李学武对着姬卫东翻了翻眼珠子,随后一边低头吃饭,一边说道:“这小子滑头着呢”。
“没有人能在我的手底下说谎”
姬卫东在这一点上面很是自信,对着李学武连连保证他的审讯没问题。
李学武懒得搭理他,将吃完的饭碗推到一旁,见那边韩建昆回来了,也只是点点头。
掏出香烟给两人分了,趁着这个话题问起了审讯的进度。
姬卫东看了看向允年,手里拿着李学武给的香烟在桌子上敲了敲,介绍道:“我这边进展顺利,看见上面的人被抓了,他们也知道没有伞保护了”。
李学武抽了一口烟,示意道:“说说几个关键的,车队、船队、仓库等等,能确定的有多少?”
姬卫东倒是理解李学武问的关键,也没背着向允年,直接说道:“车队是食品厂的,只能追究相关责任人,船队倒是有些出入”。
说着话,拿着那根香烟在桌子上比划着解释道:“按照资产购置方案,那些船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虽然现在的火车运输还不是那么的方便,但船运需要没有二十几条上千吨货运的必要”。
“上千吨?”
李学武抽烟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怀疑地看着姬卫东问道:“辽河能走上千吨的货船?”
“你也有不知道的是吧”
姬卫东挑了挑眉毛,道:“其实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也是不相信的,但负责人介绍说,这条河运还是货物运输的大动脉,每年都有淤泥疏通工程”。
向允年点点头,附和道:“我们了解到的,这条河上三百多吨的很常见,这批船确实特殊,但并不扎眼”。
李学武点点头,示意姬卫东继续说。
姬卫东解释道:“食品厂的生产规模其实并不大,但是其贸易的规模确实不小,这里面的玄机你懂,我就不说了,单说这船······”
“这船!”
李学武看着姬卫东说道:“既然这么的不正常,我觉得需要进行资产罚没处理“罚没?”
姬卫东挑了挑眉毛,低声道:“手续上虽然不复杂,但你要考虑这里面的关系,而且是你会架船还是我会架船?”
李学武眯着眼睛说道:“车队是正经车队,司机不正经,上面的管理不正经,那就处分不正经的,可这些船,我看都不太正经”。
说完,点了点桌子,道:“我看炼钢厂正需要开拓物料和物资的调运渠道,抵租给他们挺合适的”。
“嘶~~~”
姬卫东嘴里抽了一口凉气,这特么······怎么想出来的?
“左手换右手,其实还是没出了钢城对吧?不正经的东西给了正经的用途,合理分配对吧,那所有人呢?”
“你说呢?”
李学武很是认真地看着姬卫东说道:“那些使用多年,濒临报废的老旧货船你还想卖给谁?”
“怎么就···
姬卫东都要急了,这特么是嘎嘎新的船啊,每次关东这边都是跟对方互换的,那边也是一直都在给维护的。
现在到了李学武的嘴里则是成了老旧的破船!“对啊”
李学武很是坦然地说道:“我看就卖给废品回收站吧,当废铁卖,至于回收站是租,还是跟炼钢厂合作,这都是他们的事儿,对吧?”
“废品回收站······?”
姬卫东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吊着眼睛看着李学武说道:“交道口可没有码头,后海可进不了这样的船”。
李学武翻了翻眼珠子,在饭碗里弹了弹烟灰,道:“谁跟你说京城的交道口废品回收站了?难道天下就一家交道口废品回收站吗?”
姬卫东怀疑地看着李学武,探了探身子问道:“不对吧,我怎么觉得你说的废品回收站就是我说的那一家呢”。
“扯!”
李学武一副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样子,点着桌子道:“京城可以有交道口废品回收站,那钢城就不能有交道口回收站了吗?”
说完这句,一摊手,道:“没有道理嘛,是不是!”“放屁!”
姬卫东瞪着李学武说道:“钢城根本就特么没有交道口!”
李学武歪了歪脑袋,道:“但可以有京城废品公司交道口南锣鼓巷(供销社)三方收购协议特别关联废旧品回收、二次销售站驻钢城办事处”。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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