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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一大清早胖子就骑着他那辆破旧的28自行车敲我的家门,起床简单洗漱后胖子驮着我直奔娟子家,随后跟娟子她爷爷一同去了西郊的火葬场。
一路上胖子驮着我是边骑边聊,娟子爷爷在前,我和胖子紧紧的跟在后面,很快我们就到了通往火葬场的那条道上,我们发现这条道上几乎全是纸扎店,什么刘氏纸扎王氏纸扎李氏纸扎;道路两旁出除纸扎店几乎没有别的营生,看来是离火葬场不远了,果然不一会儿我们就看到火葬场耸立的那根大烟筒,胖子说“老刘啊,你说这火葬场里每天烧那么多人,会不会有一股子烤肉的味道?”
听见胖子的这番话我差点就从自行车上掉下来,我真是佩服胖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啊,这家伙竟然能把烧尸体和烤肉联系到一起,惊讶之余我还觉得恶心好笑,我就对胖子说“胖子啊,我可真服了你啊,在那个地方能从你嘴里蹦出烤肉这两个字,我可低估你了,我看你已经对吃到了最高境界,没准你在火葬场里工作能胃口大开,每天多吃两个馒头!”
胖子说“我那意思就是说这火葬场里每天烧人,那烟筒呼哧呼哧的冒烟,会不会有一种肉被烧焦的味道,现在想想这头皮都发毛,?的慌更别提饭量大增了”
我们两人说话间就到了火葬场的大门口,这火葬场的门口到处都是飘散的纸钱,白花花的一地看着心里都不舒服,火葬场周围院墙看起来非常的低矮,想必这种凄凉恐怖的地方没有贼人光顾吧,估计围墙也就挡挡风当个摆设而已吧,火葬场的大门口有间破旧的小屋,不用问这就是传达室了。
娟子她爷爷跨下自行车说:“你俩精神点,我呀先带你们去见见火葬场分管人员调动的吴科长,让他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的主要的工作内容。”说完就推着自行车带我们朝火葬场里走去。
我和胖子刚一进门突然从传达室的窗户里伸出一个圆溜溜的大头,我定眼一看原来是个满脸皱纹的胖老头,我差点就撞上那老头的脸上,在这种地方冷不丁的有人伸出头来着实让我和胖子都吓了一跳。
胖老头见娟子爷爷一大早带了两个生人;于是他缩回脑袋赶忙开门走了出来,出来以后我才看清他的模样,那老头特别的肥胖,挺着个将军肚看样子跟胖子有一拼,这胖老头是大头大脸;头上的那顶大盖帽似乎只能戴进一半,看样子竟然有些滑稽,胖老头对娟子爷爷说“老李啊,这两个人是新来的运尸工?”
“哦,是啊,咱们火葬场里不是招两个运尸工吗?我们村正好有两个小伙子还没工作,这不我就带他们来试试”
胖老头上下打量了我和胖子一番,点了点头说“哦,这不但是个体力活而且还要有些胆量,看着这两个小伙子挺年轻啊,不过能接这个活看来是有些胆识”
我和胖子都没说话,只是下意识的冲那老头打了打招呼。
娟子她爷爷说“是啊是啊,能不能胜任还要看看再说,老王啊,先不跟你说了啊,我先带这两个小子见见吴科长去,咱们回头聊。”
“去吧去吧,回头咱们接着聊”
我们将自行车放进车棚,随后就来到了火葬场的一间办公室门口,到了门口我们发现铁将军把门,娟子的爷爷说“这吴科长估计应该快到了,我们先在这等等,一会吴科长到了你俩机灵点,给他个好印象。”
我和胖子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整了整衣领,等待着那个吴科长的到来,大约十来分钟以后不远处有个西装革里皮鞋增亮的中年男人挎着皮包朝这边走来,这个吴科长梳着大背头,个子不高,那头发油油的增亮增亮,标准的国字脸挺着将军肚是一脸的富态。等到了办公室门口娟子爷爷赶忙上前迎了几步,说“吴科长,您来了,这两位是我刚介绍来的运尸工,您给面试面试看看怎么样?”
我和胖子异口同声的笑着打起了招呼“吴科长好!”
吴科长扫了我和胖子一眼,然后拿出钥匙打开了门淡淡的说“以后注意在这个地方尽量不要面带笑容,进来吧”
娟子的爷爷赶忙打圆场说“哎吆,你看,我的错,这个规矩我都忘了告诉他们了,怨我怨我。”
我和胖子愣了愣,我心想“这是什么破规矩啊,还不能微笑,但我转念一想在火葬场这种凄凉的地方不笑也罢,人家亲人去世了来火葬场火化,我们总不能微笑着抬尸体吧,估计那就得挨揍了。怪不得娟子他爷爷平日里都很少笑,估计已然成了习惯,想想还挺可怕的。
这么想着,我和胖子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进了办公室以后那吴科长坐在了椅子上上下把我和胖子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吴科长说“小伙子挺精神的,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一脉”
“我叫闫丰钢”
“刘一脉,闫丰钢,嗯,这两个名字好啊,你们来火葬场里上班怕不怕?”
我心想,这不废话吗,怕还来干什么?我和胖子几乎异口同声“不怕”
“上一次面试的运尸工也说不怕,晚上我让他值了个夜班第二天就吓得屁滚尿流工资都没要,就撒丫子滚蛋了”
胖子一听底气有些不足了,胖子结结巴巴的说“运尸工不就是帮着家属把遗体推进焚尸房吗,这白天才烧人呀,这大晚上的又不烧人怎么还要值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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