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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后者笑着，“我们折腾一天都有点累了，赌石大会就不去了，晚上也没什么事，打算早点睡，所以你就不用管我们了，去接你的客人吧。”
阿旺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心里咯一下，想着生意接不上了，结果包青很会做人，阿旺忙说着谢谢谢谢。
大概也不好意思，说着赌石大会每年的趣闻和惊世翡翠，还给他们普及了基本的翡翠知识，弄的豆豆又大笑着听得入神。
“这翡翠啊，有的石头给你擦出一个边口，露出里面的好东西，这样的石头价高，但你也别以为擦出一点里面就全是翡翠，有的是靠皮绿，里面就是白花花的石头。
那些没擦窗口的便宜，但是也都是靠运气。要说看石头的高手，除了老坑经验，大多靠运气，有的人一生能开出四五块玉石，就算是高手了。各位真的不去看看？凑凑热闹也行啊。”
还是鼓动他们，主要是觉得自己把客人扔下，带别的客人有点不太好，“我晚上接的这波客人也和你们一样来旅游的，昆大丽都玩完了，最后听说都要走了，听闻这边有赌石大会，才临时加的，托人找当地导游，朋友把这活介绍给我了，说来也巧，也是你们海城那边的呢。”
听到这包青抬头，“海城？”
“是啊，兄弟俩，弟弟有病陪着散心来了。本来人家是自由行，但是保山这边，你懂的，有个地接相对安全一点，是不？”
包青若有所思，话是这么说，但怎么听着和他们的情况挺像呢，他们到不是不能自己来，又不是国外非要个导游，就是吧弄个导游在身边更像游客的身份，减少怀疑。
一边吃饭阿旺一边看着手表，最先放下筷子，“我先过去了啊，人快到了，你们慢慢吃，要是改变主意了，可以去西街那边找我，或者打电话。”
说着做了个不好意思的样子就走出了饭店。
梁子在一边，“咱们这边就够他赚的了，还加活，这些干导游的啊，啧啧啧。”
宝茜却在一边想着说的那两兄弟，弟弟还有病，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吃过饭，准备往宾馆走，早点回去休息。
结果刚出饭店门就看到那边阿旺开车门点头哈腰的，接了两个人下来，远远的。
但宝茜回头就一愣，刚才的疑惑一下就在脑子中串成一条线，两兄弟，弟弟有病，海城，还需要隐藏目的，全对上了。
旁边蓝波小声的，“哎？那不是？”
“那不是冯子章和齐正吗？”
宝茜他们愣在那，那边冯子章没看见他们，下车跟着阿旺往前走，阿旺一边走一边嘘寒问暖，就这样匆匆走过去了。
半晌包青叫着，“回去吧。”
“啊？”豆豆还以为他们看到熟人能跟着去看赌石呢，没想到还是要回去。
宝茜虽然猜到了他俩来不是什么旅行，可正因为如此，她更要躲着了，他们的目的也不单纯。
梁子在旁边喃喃的，“冯队其实对咱们挺够意思的，赌石大会那么乱，不知道他那性格容不容易冲动，到底警察出身。”
话还没说完，宝茜就停住脚步，其实她真挺矛盾的，理论上他们该躲着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冯子章那性格，刚才听那边那么乱，他要看到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正直的警察习性一上来，她不敢想。
看她停住脚步，包青回头，“想去？”
宝茜摇摇头，“算了。”
她不想因为自己，大家改变行程。
包青却抻了个懒腰，“说到底，这赌石咱们也没见过。来都来了。”
豆豆眼睛晶亮又燃起希望。
“反正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的情。”包青无所谓的。
宝茜抬头看他笑着，“其实我早就想去看看了，走了走了。也不用再找阿旺了，咱们自己去就行。”
很好找，因为时间差不多了，街上的人都往那边去。
此时已经晚上快八点，天完全黑下来了，但街道两旁灯都大亮，显得还挺繁华的。
富豪大场就在这条路的尽头，去年赌石大会在盛放，今年就轮到街这头的富豪了。
还没等到，门外就老多人在那讨论，什么玻璃种，什么老坑，还有不少卖赌石的小商贩热闹，游客们可以买，也算是蹭热度，还真有啥也不懂的买来玩，倒不觉得能开出什么翡翠，就是好奇这过程。
一边的解石机上石沫横飞，石头磨一磨用水擦一擦，以免擦到可能出现的玉石。大会还没开始，外围各种兜售零食矿泉水的更活跃。
外面站着看的多是游客，这个富豪，名字叫的大气，但这种倒卖大型赌石的大场，就是一个平房圈出来一个大院子，旁边还停着卡车来回运输，堆着各种标着记号的石头。
院外里还停了两辆豪车，似乎是今天竞拍的大公司代表，有工作人员把闲散看热闹的群众拦在门外，有的人为了看清楚都爬树上了，提前占好位置。
宝茜四处看着，也没看到阿旺和冯子章，这边人实在太多。
那边豆豆已经买了矿泉水分给大家，蓝波和梁子则是在鱿鱼摊上要了几串烤鱿鱼，还准备买爆米花。
宝茜满头黑线这哪是什么赌石大会啊，和小说里写的都不一样，这更像庙会吧。
过了会，在场人都严肃的往前看，恐怕是里面开始了，宝茜他们在后面也看不清啊，好在梁子早就找了好位置，外面的一圈墙头，他们几个就很滑稽的拿着烤鱿鱼爆米花站在高高的墙头上，宝茜忍不住蹲下来，主要是这样子太丢人滑稽了。
不过现在没人在乎丢不丢人了，虽然是晚上，大场两边开着大灯，街边也有灯，倒是看的清楚。
“这赌石为什么在晚上，晚上看不清吧。”
“赌石赌石，占一个赌字，当然要在晚上了。而且，晚上看的不清晰，白天翻过来调过去的看还算是赌吗，而且这事到底上不了太大台面，晚上最好，这种大户开石头的都在晚上，白天的都是小打小闹。”
说着话就开场了，只见几个保镖簇拥着一个穿着唐装的老头，说老头又有些过了，主要是那花白胡子和头发，其实看那精壮的样子也就是六十左右吧。
这个应该就是富豪的老板，都叫他唐叔。
旁白过来两个一看就是脑袋大脖子粗的老板，寒暄的和他握手，听说代表的好像都是国内还算知名的珠宝公司，来的也不是最大老板，就是跑这趟业务的，这些珠宝公司的来货渠道很多，这只是其中一条。
寒暄过后，直奔主题，就看着有人搬上来一大块石头上称，真的很大目测直径的六七十厘米吧，成不规则的圆形，之后就两那个老板竞价，最后被一个年长的秃顶拍到了，由于是今晚第一个，所以也没太高价，通常好戏都在后头。
外面的人屏住呼吸，伸长脖子看那边解石，都是当场解石的，那个秃顶老板和对手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一副得意的样子。
解石师傅很快上场，先用水抹在上面然后按照买家的吩咐从旁边一点点的磨。
这是个精细活，不能弄快，要磨一会观察一下再继续，不然要是没注意一刀下去，好翡翠切坏了怎么办。
众人都秉着呼吸，只听到场中央磨石记机器的声音，在这夜晚竟然有一种独特的感觉，大概十几分钟吧，师傅摇摇头，意思是没什么发现，那老板皱眉并没有什么大的神情，这时候他的竞争对手笑的有些滑稽，“老赵啊，这赌石十赌九输，刚第一块可千万别上心啊。”
后者笑的尴尬，“不劳廖老费心。”他指挥着解石师傅从另一面开始，这回师傅也胆大了一些，磨了几厘米，站在近处的人就惊叫道，“出绿了。”
行话，出绿就是出玉料翡翠的意思。
这一声叫的全场都伸长脖子，那个廖老板也皱眉看过去，石头的主人赵老板凑近了看，果然擦出小条拇指宽的玉肉，水头适中不算太好。
“感觉还不错，不知道里面什么样子。”
卖石头的富豪老板在旁边趁机吹嘘，”我就说这货是我弄到的最好的一趟了，纯老坑玻璃种，出绿的可能性极大，才第一块出绿了，按照以往规矩，之后的石头可要加价了啊？”
唐叔笑得合不拢嘴。
赵老板也得意的什么似的，拍着旁边脸色变得阴沉的廖老板，“廖老，今天是你承让了，谢了啊。”
这话无疑是在给人火上浇油。
解石师傅还在继续，半个小时吧，接下去竟然都是白花花的石头，赵老板从笑的灿烂到眼神凝重，宝茜在那边都觉得跌宕起伏，赌石这东西还真是个锻炼心理素质的活动，跟坐过山车似的。
最后直到开完用了两个小时吧，已经晚上十点了，却把赌石的热情推向了高—潮，这才第一块石头，后面的什么情况都可能有呢，听旁边人议论有一年一块绿都没出，这样唐老板第二年就要降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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