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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竹姐姐说,她急着要迷香,最好是两天之内能拿到。”
孟离胸有成竹道:“不用两天,一天就可以。”
说完,孟离吩咐她跟明正收拾东西,准备启身到山上采摘需要的药材。
明正看他火急火燎的,道:“公子,我们还没见到金蚕蛊呢,您怎么就相信莫小姐手里有这东西?”
自打进入百家寨,明正就觉得这里处处透露着古怪,尤其是莫族长家,明明莫小姐没病,莫族长却坚持认为她有病,还让公子帮忙医治。
孟离道:“她急着要迷香,自然不会诓骗我。”
他此次,便是冲着金蚕蛊而来的。
听闻金蚕蛊在莫族长手中,刚来的第一天,他便跟莫族长讲明此事,说事成之后想借用几天,当时莫族长态度模棱两可,没有答应。
要是莫幻竹手里也有一只,还愿意把整只送给他,他便不用再费心思从莫族长手里拿了。
明正百思不得其解:“可莫小姐拿药性这么强的迷香做什么?”
孟离神色淡然:“这个不关我们的事,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们便回家。”
三人刚出门,枝枝过来了。
瞥了一眼孟离等人的行装,枝枝看出他们要出门,问道:“孟大夫要去哪儿?”
明正不冷不热地回应道:“去山上采摘药材。”
“是为了我们家小姐的病吗?”燕子身上的斑纹,枝枝是见过的,十分丑陋,令人触目惊心,想要完全祛除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这几日明正偶尔会上山采药,每次她都会派人跟着,便顺势想到燕子的身上了。
明正淡笑着说了一声是。
“那孟大夫不用去了。”枝枝道,“我过来就是想说这件事的,我们家小姐的病已经治好了,下月初二就要出嫁,孟大夫若是急着回家,明日便可以启程。不急的话,留下来喝杯喜酒再回去。”
“莫小姐要成亲了?”明正略略诧异,须臾间又反应过来这事与自己无关,笑着祝贺道,“那我跟公子,在这儿先恭喜莫族长跟莫小姐了。”
枝枝皮笑肉不笑道:“孟大夫这几天为小姐治病也累了,好好歇着吧。需要什么药材,寨子里若是有,我可以差人送过来。”
奇怪,真是奇怪,叫燕子的那个人病分明没有治好,枝枝姑娘怎么就说好了。
明正满腹狐疑,想着这是他们的家事,才没有打听。
“不必了,我需要的药很难寻,而且必须是新鲜的,莫族长帮不了我。我得亲自上山走一趟,晚些再回来。”
“这样啊。”枝枝笑笑,没有勉强,“那莫太夫注意安全。”
在山上逛了一个半时辰,终于拿到了想要的药材,回到寨子以后,孟离便开始制作迷香。
顾晚迎从明正口中听说了那些药材的名字,有醉先桃、闹羊花、还有川乌等几味药材。
孟离先是把他们煎煮,等水分挥干后磨成粉末,再调配一番,放进纸包里。
入夜时分,迷香制成了。
明正随口道:“公子,白天听枝枝姑娘所言,莫小姐过几日就要出嫁了,这个时候要迷香做什么?”
先是没病装病,然后莫家大小姐的身份也是扑朔迷离,也不知道族长的究竟是生病的莫燕子还是莫幻竹。
不过从底下婢女的举止来看,莫幻竹应该是大小姐,真正生病的那个,不知是何身份,但是肯定也不一般。不然莫族长也不会打着莫小姐的名义,把公子请过来帮忙医治。
而现在,莫小姐又指明要迷香,这一家子,实在是怪。
孟离一脸云淡风轻:“你管她做什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便是,旁人的,与我们无关。”
除了医术,他对什么都兴致索然。
“公子,我这不是担心嘛?迷香是从我们这儿拿走的,出了事,我们脱不了干系。”
孟离不以为意,把包好的迷香塞到顾晚迎手中:“明日一早,上山把这个交给莫小姐。她答应我的金蚕蛊,也要拿回来。”
男女有别,为了避嫌,孟离很少上山,送药的事情都是交付给顾晚迎去做的。
顾晚迎把东西收好,便回屋歇下了。
翌日清晨,她把药送到莫幻竹手中。
莫幻竹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拿到迷香,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孟大夫真的能制出迷香。小郎中有试过药效吗?”
“公子说,东西只要一打开,若是在外面,周围五十丈之内的人都会迅速陷入昏迷。若是在封闭的屋子,所有人都会中毒。药量不多,幻竹姐姐若是想试,一定要少用些。”顾晚迎突然想起衣袖中还放着一个小药瓶,赶紧把东西拿出来,一并拿给莫幻竹,“这个是解药,放在鼻子底下吸几口,迷香的毒便会解了。”
莫幻竹笑着把东西收下了。
“幻竹姐姐,金蚕蛊呢?可以交给我们家公子了吗?”
莫幻竹早有准备,冲着元香微微点了下头,不一会儿元香就把东西拿出来了。
是一个精巧的小鼎,跟人的手掌差不多大。
顾晚迎接到手里的时候,感觉手心热乎乎的,有点发烫,不一会儿又变冷了,隐约间感受到里边有东西在移动。
顾晚迎心里又怕又好奇:“里面装着的,就是金蚕蛊吗?”
“小郎中可要验货?”
“不用了,我相信幻竹姐姐。对了,我今天听枝枝姐姐说,幻竹姐姐过几天就要成亲了,恭喜姐姐。”
闻音,莫幻竹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苍白如纸。顾晚迎的话宛若一把利剑,戳进她的心窝,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元香皱下眉头:“小郎中今日话怎么这么多?”
她们三个的脸色都很难看,顾晚迎讪讪道:“成亲是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我以为幻竹姐姐会高兴的。”
出嫁不都是欢欢喜喜的吗?怎么幻竹姐姐看起来不太高兴。
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顾晚迎骤然想起玉佩跟玉镯还没还,便把东西拿出来。
“幻竹姐姐,这个还给你。”
莫幻竹回过神,道:“多谢小郎中为我拿到迷香,这个是你的,不必还我。”
“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你收着吧,那块玉佩值不了几个钱,至于玉镯,是你应得的。”
除了这两样东西,里面还放着两枚小戒指。莫幻竹无论如何也不肯拿回去,还多添了几个首饰,让顾晚迎转交给孟离。顾晚迎推脱不了,回去的时候,首饰又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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