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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A装O是要做校花的 > 第 66 章 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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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会的时候人潮涌动,今天的例会开得时间长,挤压掉学生吃早餐的时间,方渡燃留在原地等周围人散开。

    “你吃过了吧?早餐。”他不走,还按住郁月城也不准走。

    郁月城在各班老师也分别回办公室,超他们这头过来时松开他的手指尖:“没有,等你一起。我放在教室了,保温的打包盒,应该还是热的。”

    “那行。咱不挤了。”

    说完一抬头就看见陈老朝他们两人招招手,方渡燃“啧”了一声:“陈老又要开始送温暖了。”

    因为周一的早晨要开例会,只有离宿舍近点的飞速跑回去冲了澡换上制服,大部分还把跑操出汗的深蓝色运动服穿在身上。

    郁月城本就生得好看,站在人群里属于隔得再远也能拔尖,一眼吸引视线的类型。现在个子高挑,身姿笔挺站在广场上,白色的制服衬衣在黑压压的人堆里更加亮眼。

    一丝不苟的衣着和浑身上下高贵的气质,就算放在十二中这种遍地都是富二代的地方,也能看出差别,家境绝不是普通的有点小钱,而是条件优渥的富贵人家,还知书达礼,言行得体,导致人群散开也有人回头多看他几眼。

    “他叫我们过去。”郁月城说。

    方渡燃守着周围的人全走了,才拉郁月城老远跟在陈老的后面走:“刚才有两个人盯着你看。”

    “谁?”郁月城的注意力一半在他身上,另一半今天关注他的人似乎特别多,习惯接受别人的视线,就一概而论没去管。

    “五班有个,跟上次被咱俩开瓢的薛常一伙的,还有一个我也不清楚

    方渡燃边走边不经意地左右看看,怀疑自己是不是感觉出错了。

    很快就自我否认掉,他不应该失误。在警觉性这方面,别人可以算靠直觉,他在实验室是实打实做过无数次的反应测试,冰冷的仪器不会骗人,他从来没出过错。

    “你感觉不太好?”郁月城发觉他若有所思。

    “我没看到人,但我感觉的确不太好。”方渡燃说:“刚才散会之后,我就感觉身边有个人盯着你,或者是我,要不就我们俩,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反正让我不太舒服。”

    他没说出来,他接收到的意思,总之不是什么友善的视线。

    “如果有问题,迟早会出来的。”

    郁月城暂时还不明白,学校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学生之间不好的问题。他没有接触过,可十二中跟他以前上的学校都不一样,方渡燃觉得不对,他也愿意跟着留意。

    方渡燃:“那我希望他识相一点,别做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他还清楚记得Alpha的大群里,那三个躲在匿名后面说话的人,进明德楼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地刻意提高音量说:“被我抓到,下场不会很好看。”

    说完黏在他们周围那道模糊不清的目光,似乎也跟着消失。

    方渡燃和郁月城一起路过教室,去到另外一侧的班主任办公室。

    打开办公室的门,两个人都脚步一顿,郁月城点头致意,喊了一声“陈老师好”,转身在后面关好门。

    “快来。”陈老招呼他们往矮茶几对面去:“坐吧。”

    “陈老,这不是鸿门宴吧?”方渡燃走过去,桌上放着正在冒热气的三碗海鲜粥,切好的馅饼,还有三个打包的饭盒和福记馅饼的外卖小箱子。

    “找你们聊聊,这不是刚好赶上吃早点吗。”

    陈老把筷子依次发给他们,十分接地气的地拽过来地上放试卷的大纸箱,把纸箱盖子一扣上,坐上去拍拍茶几示意:“坐啊,例会前刚送到。外卖不让进校,我从后门拿纸箱子捎进来的,费这大劲,悄悄地别说出去,不趁热吃浪费。”

    方渡燃绕过他往里面的沙发去,办公室肯定也没想过要面对面吃饭,只有一侧长沙发,够他和郁月城坐着吃饭,要喝茶可以再坐一个,吃饭就太挤了。

    郁月城看看他,方渡燃推他后背让他去靠墙的里侧位置,落座先端碗直接一顿搅,舀起来一大勺吹吹:“说吧,陈老,这次贿赂我又想让我干什么。”

    “臭小子,就不能念点好的!”陈老隔着桌子想往他脑袋上拍。

    方渡燃跟头上长眼睛一样,立刻直起后背躲开:“男人的头不能乱拍!这是尊严。”

    郁月城笑了下,他跟陈磊这个班主任并不熟悉,也出声道:“谢谢陈老师关心,如果是第二性别那回事,我身体很好,现在没问题。”

    “我还没说,你们就知道我要问什么了?”

    陈老把打包的三个打包的保温袋也推到中间:“郁月城放桌上的,估计也是早餐来的,学校东门那家吧?”

    郁月城:“嗯,我早上去买的。”

    “我在微波炉里热了会儿,自己打开都拿出来吧,咱俩买重了,能吃多少是多少。”陈老说完目光特意在方渡燃和他之间转了一圈。

    学生的东西他不会去看,加热也是连带保温盒一起热,但盒子上包着放两双筷子,明显是他们一起吃饭用的。

    他让方渡燃多加照看郁月城,现在两个人关系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郁月城还是个Omega这件事,虽然意外,也有些蹊跷,但白纸黑字的鉴定书也否认不了。

    “豆腐脑和虾仁土豆饼,你加芝士了?还有灌汤小包?挺会买啊。都是我喜欢的。”

    方渡燃看着郁月城拆开都在茶几上摆开,虾仁土豆饼早餐店的老板只做过一次,材料新鲜,口味很好,有加芝士和不加两种。

    郁月城怎么知道他喜欢芝士?默契吗?一看就是一个饼加了双份。

    “我猜你应该喜欢。”看出他疑惑,郁月城随口道。

    方渡燃小时候就喜欢披萨上面的拉丝芝士,每次要加好几份,其实不能确认现在他还喜不喜欢,只是突然不想按照他自己的条理去额外准备两份,就想给他买加过芝士的,还是加双份的。

    有一点没来由的坚持。

    也会担心他口味变了,但看到他还喜欢,心里的熟悉感会加倍,也会高兴。

    最后一样摆出来方渡燃立马嘴馋了,徒手去捏饼不方便,伸手夹着包子褶可以直接提起来。

    微波炉加热小包看着还热乎乎的冒气,他一口下去半个,汤汁流出嘴角,拿筷子的手想去蹭又怕弄脏运动服的袖口。

    “烫,你慢点。”

    郁月城抽出纸巾按在他下颚的汤汁上面,对方仰起头让他放开手擦嘴,然后拿走纸巾大方道:“谢了。”

    班主任的视线就放在他们身上,他刚才也犹豫了下,不过这也算自然而然,不能看着他弄脏袖子,汤汁流进脖子里,普通同学之间帮一下也不过分。

    “陈老师。”郁月城先开口带走班主任刚才的焦点,相当自然道:“您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们?”

    “哦、哦是。”陈老目光转向他,点点头说:“你来学校之后,这段时间适应的怎么样,作息上、学习上,你的日常生活上,还有没有什么困难?我应该早一点找个时间跟你谈谈,刚开学忙着处理学校的事情,之前又要出去教学进修,一直没抽出时间来,想着让你先自己体验一段时间。上次你体能课的情况,我也找武斌了解了,身为班主任,我不在场很失职啊。”

    他叹了口气,说的是郁月城,却看向方渡燃:“你一个人来榕城上学,离开你熟悉的生活环境和校园环境,老师对你的关注太少了,让你一个人去医院,实在有些没做好。”

    郁月城以往上是国内顶尖的贵族学校,教师跟家长的关系密切,跟学生之间也亦师亦友,但像陈磊这样的班主任,属实没遇见过。语气不像老师,不像朋友,很像个家里宽厚的长辈,自带把学生看成他家庭中的某个晚辈,很接地气。

    “没事。不是我一个人,班长也一直陪着我。”他说。

    “他陪着你,我对他还是很放心的,但你吃了苦头,挨了骂,听说还差点挨打了,我还是失职。关于你身体的情况,你叔叔跟我电话沟通过,你母亲也说月底就来看看你,所以我就不详细问你的隐私了。你的体质特殊,平时就多注意注意。”陈老问道:“在班里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郁月城安静坐着,没晾下班主任的好意,福记的海鲜粥和馅饼都在吃,如实说:“发生过一些意外状况,但不影响我对十二中和高二七班的印象,这里是有些陌生,也很亲切。”

    他说话时,方渡燃坐在身边,膝盖无意抵在他的大腿上,郁月城也顺势加了一句:“对我来说,我是喜欢的。”

    很亲切。

    喜欢。

    方渡燃把双份芝士的虾仁土豆饼干掉两个,在心里重复。

    郁月城第一次跟他说只对他没有洁癖的时候,说的就是觉得他很亲切。

    什么情况会形容一个人亲切,听起来……友情、亲情,像老朋友。

    他对做郁月城的朋友没有意见,但完全没有点别的超出界限的东西,他不太甘心。

    视线看到身旁完美的侧脸,不太甘心又被喜欢两个字给打回去。

    郁月城这样的学生会喜欢十二中?

    还会喜欢高二七班这种班集体?

    他都怀疑这是不是也是场面话,大白猫似乎不像是在这上面说场面话的样子。

    那他喜欢十二中什么呢。

    新鲜?刺激?过瘾?

    没一样能跟家教严谨的温驯大白猫搭上边。

    “你老家是哪的?”陈老也明显从感觉亲切上听出来不合适。

    “A市。”郁月城道:“出生和上学,都在A市。”

    陈老:“第一次来榕城?”

    “初三上完来逛过,住了两天。”

    郁月城额外提了一句:“中考之后放暑假,我去榕城东部大道的林场和附近的中学看了看。”

    “东部大道那林场很多年了,附近好像就一两个中学?”

    陈老想了会儿,问方渡燃:“我记得你以前的学校就是那片的,明智的初中部是吧。”

    方渡燃把海鲜粥喝得见底:“嗯。您这记性真好。”

    他在明智初中部有过不光彩的经历,尽管没写在学籍档案上,他也想尽量远远地避开,尤其是在郁月城的面前,他不希望自己狰狞锋利的爪牙被发现。

    那上面带过血,心思单纯的善良小动物是不能看见血的。

    “福记的招牌海鲜粥和馅饼,五点起来排队都不一定能买着。”

    方渡燃打断他们继续这个话题的念头,朝陈老飞个眼神:“费大劲了,谢谢陈老!”

    陈老这回没管他贫嘴,一反常态:“喜欢吃就行。”

    “您跟他谈心,眼睛老盯着我干什么?”方渡燃问。

    “我是没想到,你们能处得这么好。”陈老说:“我不在班里这几天,你帮了大忙,我看你们相处融洽,顺便叫过来一起吃个早餐。”

    “顺便——,福记可不顺便了。”方渡燃把耳朵伸过去:“您没什么事要讲?”

    “看来没事想请你吃个饭吃不着,吃个早餐还不行。”陈老道:“下个月要月考,这个事儿你看能办吗?”

    方渡燃直摆筷子:“当我没问。”

    有场青训学校的篮球联赛,陈老本来不打算参与,七班里没人。平时打架团结得跟一条绳上的蚂蚱似的,一到集体活动要给班集体争添荣誉的时候,因为少了方渡燃参赛,班里的参与人员能少一大半。

    加上方渡燃的家庭氛围也不太好,除了见过被他十分排斥的父亲以外,连母亲也没听说过,家里具体是干什么的家长也不喜欢多问。

    现在能跟郁月城之间处得这么好,凭他带方渡燃这一年的经验来看,他和郁月城之间的关系,也许比他周围那几个经常一起受罚的同学还要深。

    眼见能有机会让他多参与到班里,陈老顺水推舟地说:“月考过后有三年一届的青训篮球联赛,今年省内的赛场在我们学校,你们要不要代表班里去试试?”

    方渡燃不太想,这种事他一贯直接拒绝,也不想给实验室的资料上添上一笔他某年某月某日拿了什么奖,还是团体比赛,社会化相当成功,数值几点几……

    于是他一如往常利落拒绝:“我没时间。”

    “今年多了郁月城,赢的班级有出国游,以班级为单位参赛,不以学校,你们多考虑考虑?”

    陈老看看郁月城:“我听你叔叔说,你的体能条件也不错,这次恢复也没问题,还玩过极限运动,打打篮球没事吧?”

    “没有。”郁月城看向方渡燃,顾及到他刚才明显变化的情绪,只说:“我回去想想。”

    “你特别想参加吗?”方渡燃当场问他。

    他想的是可以跟方渡燃一起留下一些共同经历,他错过方渡燃好几年的成长,但方渡燃不愿意,他也不会勉强。

    还没说话对方就把头转回去,让他意外的话响起。

    “我不能保证拿名次,我其实也不是很想拿名次,这是比赛的大忌。”方渡燃在陈老面上直言:“如果你能接受我拿不了名次,我可以打。”

    郁月城眼里的疑惑藏不住,但没有直接问出来。

    这番话他万万没想到是从方渡燃的嘴里说出来,从神情上看,可能还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才是他干脆拒绝的理由:他不想赢。

    可以打,但没必要,因为他不想赢。

    方渡燃在他眼里,是那种非常有责任感,能关注到班集体的利益得失的班长。

    如果参与了比赛,身上背负的是班集体的荣誉,他会是赛场上最有号召力,最全力以赴的人。

    也是站在高处,亮眼的,胸有成竹要去拿第一的人。

    这话,实在是太不像他。

    也不像他记忆里对画画也会很执着的小男孩。

    “比赛嘛,当然是有输有赢的,让你们参赛,不是非要你们拿奖。高中生涯很短暂的,”陈老看着他们洋溢青春的面孔道:“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你们在青春里留下点颜色,日后回忆起来也是个好事嘛。”

    郁月城以前没觉得时间过得快,没有方渡燃在的时候,他只想快快地长大,去找朝夕相处走过十来年的伙伴,去找他有婚约的少年,

    日子过得太慢,只有在学习的时候才会光阴似箭,夜里一放空脑袋,时光就漫长起来。

    现在方渡燃就在身边,怎样都可以一起经过这段岁月,他以方渡燃的选择为准。

    “我听班长的。”郁月城一句话出让决定权。

    予以重任的方渡燃有点后悔刚才那句“我可以打”,被两头驾着也不是他的风格,指指自己的空碗:“我就说是鸿门宴吧。陈老,以后你再想请我吃饭,更难了。”

    ·

    在办公室里又聊到了郁月城的学习安排和时间,陈老发现除了能知道郁月城考试对分数的安排和试卷的看法,在其他部分大学课程的学习上,他还真帮不上忙。

    第一节课都快结束,他们三个人吃吃喝喝收拾干净,走回去的路上方渡燃恍然大悟:“今天第一节音乐鉴赏课,难怪陈老这么大方,不让我们俩上课,尽瞎聊了。”

    “郁月城:嗯。”

    方渡燃:“你知道?”

    “路至安搬走的书桌上贴了一张课表。”郁月城说。

    “你会背课表吗?”

    方渡燃觉得他的脑细胞对知识是经过严格筛选的,运行非常精密,不会摄入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我来宿舍的第二天,看了一眼。”郁月城迎着他的眼神回话。

    “我想错了。”方渡燃摇摇头:“我以为你是不会背没营养的东西,没想到你是过目不忘。”

    “不算有意去记,看了一眼大概能知道,还上过课。”郁月城说。

    “能把人听瞌睡的课你都这么走心,老师讲的你都会吧,听着不无聊吗?”方渡燃问。

    “先看看每门课的进度和讲授方式,之后就会做自己的事了,看书学习和写题。”有两门课郁月城旁观来看,也认为讲得容易分散注意力。

    如果方渡燃有意想学的话,他打算了解一下方渡燃目前的进度,重新备课给他一份学习资料。

    穿过办公室和教室中间的大厅隔断,这里没人,是个正准备装修的大办公室,走廊的拐角也没有监控,方渡燃突然出手把郁月城拉进拐角处,一手按在墙上完整把人隔绝在墙角内,拿身体叠上去遮住。

    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面,压得太近,郁月城肩胛骨顶在墙上抬眼看他,乌黑的眸光干净清澈,能透出他的倒影:“怎么了?”

    “刚刚甩锅给我?”方渡燃沉下脸。

    郁月城没被他变脸唬到,突然出击也完全没有任何戒备之心:“我想让你决定,你是班长,我听你的。”

    “我是班长。”

    方渡燃重复一遍抵近他,鼻尖若有似无碰上他的:“那我要故意输呢?你跟着我一块输?”

    少年的脸色分不出是玩笑,还是有几分认真:“这种小打小闹的比赛,你应该从来没输过,或者没参加过。”

    “参加过。”因为离得太近,郁月城下意识放轻声线:“……没输过。”

    “我会故意输的。”方渡燃说。

    “我相信你会赢。”郁月城道。

    方渡燃琥珀色的眼睛被窗外透进来一块光打亮,窗口折进来的光只能是方形的,他白皙的脸一半沉在阴影里,一半被照亮,那瞳仁剔透,好像浮沉在时光里缓慢流动,像河流,像绵长的午后日光。

    睫毛的阴影投下来,一半在光照底下根根分明,是茂密的枫树林,一半失去明亮,低垂的睫羽能模糊掉他的神情。

    方渡燃是热烈的、可靠的、站在人群中央会被环绕的,生命力旺盛的少年。

    郁月城直到这时才隐约发现,他也不尽是沐浴在光明里的。

    他也许有他自己的对立面,隐在照不到光的暗处,自己至今偶然发现这一片阴影,也还未能触摸到边角。

    贴靠得这样近,方渡燃周身的气场,他想起更衣室里那一幕,眼前的人已经具备男人成熟的身躯,又融合着少年张扬的气质,还有在场来历不明的蔷薇花香。

    他一次次地发现,方渡燃已经是一个具备性吸引力的男人了,他们靠得这么近,他能完全感受到方渡燃身上散发的,源自他本身的魅力。

    半晌,方渡燃轻声道:“我不会赢。”

    郁月城心有灵犀般出声:“……我替你赢。”

    不怀疑你的实力,能听懂你话里的意思,知道你有所隐瞒,知道你不能做。

    不是我帮你,是我替你去做。

    方渡燃有一瞬间后悔,自己被他蛊惑。这么没有防备心的大白猫困在怀里,完全地信任他,他不希望用拙劣的手段和演技去输,不想辜负谁的期待,也不想骗郁月城。

    所以警惕着克制着,然而还是无知无觉地说出来这句话。

    郁月城像沉静的湖泊一样接纳,不管这落下去的是不是寒冰,都能接住。能明白他刻意的决断,哪怕这根本不是什么负责任的好做法。

    挑不出好来。

    他怎么就不怕呢?

    心里的悸动缠成一团,他咽下喉结,往前再近一寸,唇瓣只差一点就能触上。

    下课铃同时打响,楼道里逐渐传来轰隆隆的脚步声和桌椅板凳拖动的声响,方渡燃按在墙上的手背指骨突起,手指尖用力压得泛白,最终擦过郁月城的嘴角贴上耳根:“郁月城,你怕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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