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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看到二妹跳到河里去摸鱼湘芷并没有太担心,原主留下的记忆告诉她,二妹的水性非常的好,但是依旧免不了要担心,毕竟她们对那天大河的深浅并不十分清楚,对于河水里跟河底更是一无所知,但是看二妹那么高兴,也就没有硬拉着不许,但一再告诫二妹要小心,这丫头答应的好好的,等跳进河里玩起来就什么都给忘了。
在河岸边上游来游去觉得过瘾,还要往河对岸游,当时真是把湘芷给吓得够呛,老话说的好,水火无情,她本身又不会游泳,小妹也是个旱鸭子,要是二妹在河岸边游泳,要是有个危险,她还能就近将她给拉上来,可要是离开河岸边就与她们拉开了距离,万一有个什么,她跟小妹两个人都下不的水,根本救不了人,到时候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妹淹死,想想她心里一阵后怕,好在没有出问题,真是万幸!
虽然湘苓低头乖乖听姐姐教训,湘芷还是很生气。
因为二妹在河里抓到了鱼,午饭自然是要做来吃的,不过因为只有两条,要是火烤的话不够分,再说二妹在河水里泡了好一会儿,还是煮上一锅热气腾腾的鱼汤来喝比较好,于是湘芷决定午饭就炖锅鱼汤来配着野菜团子吃。
虽然已经想好午饭要做鱼汤,但湘芷并没有马上动手去收拾鱼做汤,而是先给二妹用帕子擦干身上的水,再把衣裳给她穿好,湿头发则用帕子擦干后再包起来,这样省得着凉,天气虽然一天热似一天,却也还没到夏天,要是不注意很容易着凉,尤其是二妹刚从河水里上来,一定得将身体上的水珠擦干。
“姐姐,我自己擦吧,你手上有伤。”
湘苓想把姐姐手里的布巾拿过来,自己动手擦拭身上的水珠跟湿头发,她三岁就会自己穿衣裳照顾自己了,那里用姐姐像照顾小妹那样来给自己擦身子擦头发。
“别说话,老实待着!”
湘芷才不管二妹怎么说,依旧像照顾才五六岁的小妹那样,给二妹擦身上的水珠跟湿头发,她还没消气呢,这个二妹真是胆子越来越大,想到有可能出事,她心里后怕,也越发生气。
湘苓想姐姐一定是还在为自己刚才不听话,非游到河对岸去而生气,自己最好还是乖乖听话的好,不然姐姐说不定会更生气,于是莽丫头闭紧嘴巴,乖乖的任由大姐湘芷摆弄。
湘芷尽量加快擦拭的速度,但虽然着急,却依旧仔细的将每一颗水珠都擦拭干净,头发一时半会儿不能完全干透,只得先把滴下来的水珠擦干净,拧干布巾上的水,再把半干半湿的头发暂时包裹哦起来。
擦干水珠后,湘芷开始给二妹穿衣服。
把衣裳鞋袜一件一件给二妹湘苓穿上身,整理好后扶着她坐下,湘芷从行李里面把药膏找出来,重新给二妹手上跟脚上还没有好的伤口抹上药膏,因为下河的关系,虽然时间没有太长,但伤口的边缘还是泡的有些发白,好在前几天愈合的已经差不多哦,只剩下一点小伤口还没有好,沾了水也不是十分要紧,重新做那些没有愈合小伤口上抹好药,包扎一下也就行了,要不是这样,她说什么也不会让二妹下河去玩。
跟二妹比起来,湘芷的伤口好的也挺快的,毕竟用的药膏不是便宜货,药效很不错,湘芷又很注意,只是她的伤口比二妹的多,也比二妹的丧口深一些,尤其是双脚上的伤口,下山的时候就磨得够呛,在深沟那里又是爬上爬下,使得伤口加重,这才没办法走路,及时上药换药也好了很多,刚才一着急,她把自己的伤全给忘了,给二妹又是擦身子又是换衣裳,结果手上跟脚上有好几处伤口裂开出了血,尤其是脚上的伤口,又得重新上药抱着。
这会儿是大正午,太阳就挂在头顶上,暖和得很,二妹身上湿掉的肚兜跟短裤都换了下来,身上的衣裳也都穿的挺好,脸色也挺好的,再摸摸额头温度也很正常,湘芷这才放心,这会儿她才有心思去处理鱼炖汤。
她的脚经过刚才重新上药包扎已经不流血了,再说流血的山沟也没有裂开多大,站起来已经不会疼得让她咬牙,撑着点,还是能像乌龟一样慢吞吞的挪动一两分,只是要想像没事儿似的走路那完全是找虐,包准疼得她头冒冷汗眼泪流。
把鲫鱼跟剪刀放进沙锅里,湘芷抱起沙锅缓缓的站起身,一点一点的向河边挪过去,速度堪比蜗牛君。
“姐姐,还是我来吧!你坐下歇会儿。”
被强按在爬犁上休息的湘苓见姐姐这副模样,忙站起身要过来帮忙,她的手脚都已经不疼了,只有一点细细的小伤口还没有好,对她来说完全不是事儿,行动起来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别动,手脚上刚上了药乖乖待着,这么点事我做得了,你要是乱动有得重新上药,等过会儿药都吸收了,你在过来帮我。”
湘芷那能让消耗了不少体力的二妹过来干活,再说二妹的手跟脚才上了药,这会儿伤口还没完全将药膏吸收,要是乱动药可就白上了。
“可是……”
湘苓还是想过来帮忙。
“别可是,乖乖坐着。”
湘芷打断二妹的话,转身继续向河边挪。
小湘芪想过来帮忙,但是她的伤是最重的,那里能沾水,被她安排陪着二妹坐着。
湘苓那里能看着姐姐干活自己闲坐着,可姐姐又不许她动,其实她手脚上的伤已经没事了,姐姐实在太大惊小怪了一点。以前在那个家的时候,被那个黑心烂肠子的坏哥哥打得再重,只要擦上点棒创药或跌打酒,不出个三五天,她又会变得生龙活虎,现在这么点小伤那里算得了什么,不过姐姐这么在意她,她好高兴!
费了半天劲儿,湘芷总算是挪到河边,慢慢的蹲下身子,把沙锅放下,然后自己再坐下,这样压力就能减小很多,脚上的疼痛也能轻一点,可即便如此,她已经是出了满头的的汗。
把剪刀跟鱼从沙锅里拿出来,把沙锅洗一洗放在旁边,才动手收拾鱼。
剪刀在河水里洗一洗,先把鱼鳍剪掉,再把两面的鱼鳞刮干净,剪开鱼肚子,把里面的内脏都去掉,再把鱼鳃也剪掉,在河水中里里外外都洗干净再放进沙锅。
因为手上有伤口,收拾鱼的时候要尽量不碰到,动作也就要慢很多,把两条鱼都处理干净,竟然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
把收拾干净的鱼用枯枝穿上,这样一只手就能把鱼跟剪刀一起拿着,另一只手就可以抱着装了大半锅水的沙锅,省得来回折腾两遍,这一趟已经让她出来满头满身的汗,实在是没有力气走第二趟,还是一次搞定吧。
本来行动起来就不方便,现在又双手都拿着东西,尤其是沙锅本来就重,加上大半锅水就更重,湘芷走路的时候更加缓慢小心,但即使如何小心,脚上手上还是疼得厉害。
“姐姐,我来扶你。”
湘苓忍不住站起身冲过来,她已经忍不住了,就算被姐姐说,她也的过来帮忙。把姐姐手里拿的沙锅跟鱼接了过来,还让姐姐扶着她的肩膀走,这样姐姐走起路来能稳当点,脚也不会太疼。
“好!”
湘芷也不逞强,其实就算是想逞强不行,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更承受力,就是二妹不过来,她也打算开口叫人,扶着妹妹的肩膀一点一点往前走,还好妹妹过来接她,不然她不是忍不住疼摔倒,就是得跑上两遍。
小湘芪见二姐过去帮大姐,她也不想闲坐着,只是脚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行动起来不方便,不能像二姐那样过去帮大姐那东西,不过小丫头也找到了自己目前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做,绑两个姐姐多多少少减轻一些负担。
放枯枝的麻袋就在她附近,只要双手扶地挪两下身子就能碰得到。小丫头把装枯枝的麻袋尽量往自己跟前拉了拉,然后从麻袋里倒出一些枯枝,抓过一些堆成一小堆,然后在自己附近捡三块石头出来,用这三块石头在枯枝周围摆了个三角形,好用来放沙锅。见两个姐姐已经到了跟前,小丫头忙用火镰把枯枝给点着。
湘芷扶着二妹的肩膀,为了配合她的速度,湘苓的的行走速度也很慢,两个人慢吞吞的走过来,湘苓把沙锅跟鱼交给小妹,转身扶姐姐在爬犁上坐下,再从小妹手里把沙锅跟鱼接过来,把装着水的沙锅放到石头上面去炖上。
“姐姐,鱼是不是直接放进锅里去炖着就行啊?”
湘苓对做饭烧菜是一窍不通,在家的时候最多也就帮忙切个菜洗个米,炖煮鱼汤对她来说实在是高难度,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只能询问大姐湘芷这个家里厨房的大总管。
“不能直接把鱼放进去,到布袋里去把装盐的纸包跟干生姜拿出来,把干生姜用剪刀剪开成小段,然后把小干姜段塞到鱼肚子里,再把鱼放锅里,先多填枯枝大火烧开,再改小火慢慢炖就行了。”
湘芷坐在爬犁上详细的告诉二妹炖鱼的步骤,要不是脚上的伤又有点出血,她就直接自己动手做了,现在只能交给二妹来做。
姐姐怎么说,湘苓就怎么做,对厨房里的事情她不懂,为了不浪费掉好不容易抓到的鱼,她最好还是听从姐姐的指挥。
湘苓按湘芷说的,从箩筐里把盐跟干姜拿出来,盐先放在沙锅旁边备用,拿出来的那块干姜则费力的用剪刀剪成一小段一小段,也不用太多,三五小段也就够了,全部都塞到鱼肚子跟鱼鳃里。
把塞好干生姜段的鲫鱼放进沙锅里,这时沙锅里的水虽然还没烧开,却已经热了起来,把两条鱼放进去煮就好,等大火烧开后,用汤匙撇去浮沫,撤掉些火,改成小火,把砂锅的盖子盖上慢慢炖。
炖煮鲫鱼汤要先将鱼放入锅内两面煎一下,不用煎的时间太长,只要两面焦黄即可,这样处理是为了之后炖煮的时候,能炖煮出诱人的奶白色鱼汤,汤的颜色不但好看,味道也会更加香浓,但现在只有沙锅,根本就不能煎鱼,只能烧水,直接放进锅里去煮。
其实鱼不煎直接入锅炖也是可以的,只是颜色跟香味方面,要比煎锅的鱼炖出的汤稍微差上一些。
除了没有铁锅不能煎鱼外,手中的调味料也十分有限,只有这么一丁点盐跟几块干姜而已,没有料酒跟葱蒜,只能靠干姜段来去腥,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去除掉鱼的腥味。
干生姜是湘芷怕她们在路上着凉,带出来准备到时候用来煮姜汤发汗用的,还好有带生姜出来,要是连生干姜都没带,鱼汤可就没法儿喝了。
炖鱼的时候,姐妹三个就坐在爬犁上面玩,小湘芪把姐给她做的小口袋跟翻绳都带了出来,她们三个就玩起了丢沙包,好似很无聊的游戏,但她们却玩得挺开心,这样既能打发时间,也不会影响伤口。
沙锅里的鲫鱼汤咕嘟咕嘟的在锅里翻滚着,阵阵香气从锅里飘出来,姐妹三个都被吸引过来,把沙锅盖打开,里面奶黄色的鱼汤轻微的翻滚着,香味引得她们不住的吞口水。
湘苓把沙包放下,听姐姐的,起身到沙锅边上,用帕子盖在沙锅盖上,将沙锅盖打开放到一边,倒一点粗盐进去搅拌均匀。等盐全部化开之后,再把沙锅从火上端下来,端下来,拿出野菜团子放到沙锅盖上,把沙锅跟盛着野菜团子的沙锅盖分别端到爬犁前,姐妹三个这才吃起午饭。
只有姜跟盐调味的鱼汤在味道上,自然比不得放够调味料炖煮出来的,好在鱼够新鲜,就算只有用生姜去腥,汤水也并没有太重的鱼腥味,味道还是很鲜美,至少对程家姐妹这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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