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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结结巴巴地说着，脑海中忍不住回想起那晚自己差一点就要被凤昭给杀了，当时铺天盖地的杀意席卷而来，压迫得他动弹不得，几乎当场窒息。
若不是紧要关头凤昭突然清醒过来，小命都要丢了！
他活了快四十年了，还是头一次遇上性命之忧，离死就差临门一脚，简直可怕。
“是凤昭？”宫蓝玉盯着司徒晓，桃花眼锐利。
司徒晓一边在心底好奇她居然敢直呼其名，一边忙不迭地连连点头，脸上皆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表情。
倘若论起辈分来，司徒晓都快能当宫蓝玉的爹了，此刻气势却被她死死地压制住。
在宫蓝玉的逼问下，司徒晓像英勇就义的人，一股脑地把事情全都交代了。
说完，他又小声解释道：“你和王爷单独相处了一晚，我担心你万一受点伤……”
顿了顿，司徒晓看了看宫蓝玉的脸色，踌躇了下又道：“王爷昨晚出去了，彻夜未归，我知道他是不想伤到我们，所以我才决定将这件事告诉你。”
宫蓝玉皱起眉，她看着司徒晓，一言不发。
司徒晓逐渐恢复了正色：“像你这个年龄能有这种医术可以称得上是天才，我跟在王爷身边已有六年，对于秋露白，除了拨红暮晚再研究不出任何办法，一年又一年，眼睁睁地看着秋露白在王爷体内扎根，直到这段时间突然恶化。”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姣好若少女的脸上浮现出了中年人的疲倦与无能为力。
“王爷应该跟你说过，我们曾找到了三个患上秋露白之毒的人。”司徒晓道。
“说过，最后他们三个都死了。”宫蓝玉接道。
“是啊，活的时间很久，但却都死了。”司徒晓忽然笑了一下，笑容里藏着淡到几不可见的一抹苦涩，“那你可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凤昭只说他们死了，死因倒是并没有提起，宫蓝玉下意识地以为是死于秋露白之毒，不过照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司徒晓看着宫蓝玉，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们三人有一个是自尽，其他两个是被人杀死的。”
宫蓝玉眸光闪动了下。
司徒晓自言自语地说：“最开始我们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种死法，询问了周围的人他们全都缄口不言，直至现在我才明白了。”
看着他颓然耸落，仿佛丧失了斗志的肩膀，宫蓝玉忽然道：“你师父今年高寿？”
司徒晓愣了下，下意识答道：“今年七十五，正是古稀之年。”
“他老人家七十多岁了，仍在外云游四海，你还未到不惑，就要这么早认输了么？”宫蓝玉用一种挑衅的语气说道。
司徒晓望着她，眼神一阵动容，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已经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你说得有道理。”
宫蓝玉轻按着他的肩膀，突然换了道略显阴森的语气：“以后只要是和凤昭有关、和秋露白有关的事，不许再向我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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