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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着的时候,她甚至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
她不认为太后或者窦梓衾会这么放过她。
不,她们甚至不会让她在大祠堂安然地度过余生。
她们要看的,是她的下场!
在第六天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人。
以太后为首的不止一个,而是十来个人,全都是后宫大大小小的妃嫔:皇后,德妃,淑妃,孙昭仪,还有刚从大祠堂出去不久的方才人……
唯一没有看见的,是?婉一直堪忧的淑媛。
心中已经有不好的预感,却不敢多问,便对着太后跪下,双手伏在地上:“臣妾参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看着她,因穿着单薄的素袍显得整个人尤为清减,尤其是那隐忍的双眸,当真是我见犹怜。
?婉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只迎头看了一眼便立刻低下头。
就这样僵持了须臾,太后忽然道:“文妃装成哑巴四年之久,欺君罔上,目中无人,按照后宫律例,应处以严刑!来人!把文妃吊起来!”
?婉没有想到太后一出手便会这么狠。
容不得她反抗,几个内监立刻把她拖到外面吊在一根悬木上,再四脚分开。
她小时候见过这种宫刑,一个不知名的小妃嫔和侍卫通好,也是被这样吊起来,用皮鞭打在身上,直到皮肉绽开,血肉模糊,再撒上细盐,痛苦哀嚎良久,直到死去。
因而后宫女子,最忌讳的便是通好。
一旦被发现,不是死的问题,而是死的过程极其惨烈。
这会子她被太后这么吊起来,不免想到当初的小妃嫔,内心一阵胆颤心惊。
太后从容不迫,对着身后的妃嫔道:“今儿个哀家将你们都带来,是要你们知道,身为宫里的女人,尤其是皇上的女人,更加不能做出欺君罔上的事!一旦被查出,就会像文妃一样,受以严刑!”
?婉颤着声音问:“太后娘娘是要将臣妾处以极刑么?”
太后摇了摇头:“鞭打至皮肉绽开再撒上细盐等着人死,那是与人通好才处置的严刑。文妃装成哑巴虽然没有与人通好那么严重,却也着实犯了后宫的大忌。因此,哀家更加不能轻饶,只为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内监拿着两根长长的鞭子朝?婉走来。
太后身后的妃嫔都忍不住吓出一阵冷汗。
太后下令:“鞭打二十次。”
执鞭的内监一听说要抽二十鞭,都有些犹豫:“这……”
凭借着经验,都知道任是一个精壮的男人若二十鞭下去了,也皮开肉绽,用刑完毕几乎等同废人一个。更何况是像文妃这样一个身形瘦弱的女子?
太后的意思分明是不会伤了文妃的性命,可二十鞭……不是让人往死里去么?
两个内监相互对望一眼,谁也不敢先动手。
太后冷声道:“还不动手?”
被她这么一声质问,两个内监再也不敢耽搁,走到?婉身后,扬起鞭子,对着?婉的身子抽了下去。
“啊!”原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真的等到鞭子落了下来,?婉整个人都像被劈中了似的浑身抖动,怎奈四肢都用绳子系着,她只是在空中乱动了几下,随即第二鞭又抽了下去。
她惨烈地叫着,鞭德妃和淑妃相互看了一眼,两人的额上均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鞭打声混着皮肉绽开的声音,喊声夹杂着哭泣的声音,揪着所有在场妃嫔的心。
唯有太后和窦梓衾,不为所动看着?婉在空中挣扎。
血迹渗透了她薄薄的衣袍,嘴唇也被咬出了血,整张脸又是白又是汗,几乎不成人样。
抽了几鞭子,见她几乎快断气了,内监试问:“太后娘娘,文妃娘娘会不会挺不住啊?”
身后所有的妃嫔都屏息看着她。
只见太后一字一句温温道:“继续,不要停。”
又咐众妃嫔:“大家都遣散回去吧。”
几个妃嫔看得血液都快凝固,这会儿能脱身,个个都忙不迭抽身而退。
太后吩咐窦梓衾:“皇后也退下。”
窦梓衾看着?婉:“可她……”
太后一个眼神:“有哀家在,你担心什么?”
窦梓衾看了她一眼:“是,臣妾告退。”
鞭打的声音继续响起。
“住手!住手!”胜?本拖穹枳右谎?褰?矗?峁?诩嗍稚系谋拮佣宰潘?敲偷匾货撸?岸几?易∈郑
他气喘吁吁,一脸惊惧。
太后微微眯着眼:“?倍??阍趺蠢戳耍俊
胜?碧?芬豢矗?亩剂沽耍?踔链?趴耷唬骸艾B婉!?婉!”
动手使劲去扯绑着?婉四肢的绳索:“不要怕,我在,我在。”
他深深地责怪自己一直犹豫,耽误了这么久,使得她深受折磨。
“?婉……”解开绳索一把抱她在怀里。
“嗯……”难以言喻的疼痛席卷全身,?婉在胜?钡幕忱镅饰匾簧??⑽⒄隹?郏?吹揭徽庞衷队纸?牧常?劾岫偈逼沛丁
看着她浑身是血,一脸是汗,满嘴是咬破的血迹,胜?痹僖惨种撇蛔〉芈湎吕崂矗?岸际俏也缓茫?也缓茫?也缓谩??
说到后来,声音竟带着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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