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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知呢。”
朱胜文扶着她的肩膀,嘿嘿一笑:“依朕看,这酒像你,桂花般的清香,烈性却十足。”
?婉端笑着说:“臣妾扶皇上进去歇息吧?”
费了不少的气力才将朱胜文扶到圆床上,朱胜文躺在那里,看着俯视她的?婉,温柔而又痴恋地说:“舒?婉,你今晚真漂亮。”
看着他的醉颜,?婉突然有一种放过他的冲动。
可是转而一想,他既那般对待自己,又何需轻易放过他?
她凑在朱胜文耳边说道:“皇上等一等,臣妾马上就来。”
吹灭了一盏灯,她走出去。
帘外早就站着一直等候的方念容,她穿着和?婉一模一样的衣服,挽着一模一样的发髻,掠过?婉看向躺在床上的朱胜文,心里又怕又渴望。
?婉将食指放在唇中央,做了个“嘘”的手势。
方念容点点头,向她投以感激的目光。
不管怎么说,她能有机会接近皇上,是舒?婉的帮得忙。
不管事后怎么样,她至少去尝试了,也想看看事后,皇上到底会怎么待她。
接纳,抑或是加以处置?
这多少,让一直不受宠的方念容都怀揣不安。
?婉看着方念容缓缓走向朱胜文,她有点羞涩,站了一会才躺上去。
朱胜文显然以为是?婉,一把拥住了她:“你回来了?”
方念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她想应却又不敢应,微微颤着手去为朱胜文宽衣解带。
从来没有感受到舒?婉像今夜一样温柔,乖巧。
她冰冷的手也有着温度。
朱胜文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磅礴的爱恋,往她身上一跨,来不及看清底下人的神情吻便落了下去。
?婉阖了阖眼,放下帘子,退了出去。
她素来都有自知之明,自然不会真的拿自己当“宠妃”看待,亦不会借着“宠妃”的身份去争宠爱。
朱胜文与她,是有契约的。
尽管他们之间的契约,因为事情的更变不断在改变。
但是契约,一直没有断过。
朱胜文习惯出尔反尔,她也学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婉几乎没有睡过,她心里一直在想着,当她带着青娥去皇后那里,窦梓衾会是什么表情?
她并不急着一下子对付窦梓衾,她只是要清除身边的障碍。
毕竟有个眼线在身边,十分不便。
“跪下!”当着后宫妃嫔的面,?婉呵斥身后的青娥。
青娥一下子没弄明白过来:“娘娘……”
?婉冷色道:“青娥,枉我这么信任你,你还想继续做戏么?”
青娥的脸色倏地一变:“娘娘……奴婢……”她甚至不敢偷觑坐在上座的窦梓衾,嗫嚅地不敢回答,“奴婢……奴婢不明白娘娘意思。”
一大早就上演这么一出戏,窦梓衾不禁蹙了蹙眉头:“文妃,发生什么事了?”
?婉气咻咻地看着青娥:“当着皇后娘娘的面,你还不老实说出来!”
青娥心里又惊又怕:“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孙昭仪哼哼地笑道:“文妃把自己的宫女带到寿安宫,可是自个儿处置不了,想让皇后娘娘做主不成?”
德妃忙看了孙昭仪一眼,示意她住嘴。
?婉睨了青娥一眼,继而朝窦梓衾欠了欠身:“都是臣妾管教无方,才辱没了皇后娘娘威严。”
窦梓衾依旧笑眯眯地问:“文妃又是责骂下人又是赔礼的,本宫倒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婉面色讪讪说:“臣妾这个不中用的奴才,居然口出狂言,说是皇后娘娘派她专门监视臣妾的一举一动的,臣妾不是哑巴这个事,也是她向皇后娘娘禀报,娘娘再请太后发落的。”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窦梓衾亦脸色一变:“文妃这是什么意思?”
她盯着青娥,眼神阴沉。
青娥吓得连连摆手:“不不不!奴婢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从来没有!”
?婉没好脸色,重重训斥:“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狡辩?”
“没有!娘娘不能这么冤枉奴婢哇!”青娥急得声音发颤,“奴婢从来没有说是皇后娘娘的眼线,娘娘何出此言?”
“方才在文月殿里,你不是口口声声这么说么?”?婉说得头头是道,“本宫不信,你还非得以性命做担保。这才闹到了皇后娘娘跟前。”
窦梓衾一喝:“本宫有叫你监视文妃娘娘吗?”
“奴婢冤枉!”青娥连连磕头,“就算给奴婢是个脑袋,奴婢也不敢对皇后娘娘如此不敬啊!”
窦梓衾心底到底是半信半疑的,问?婉:“好歹是文妃的手下,眼下出了这么尴尬的事,文妃是什么意思呢?”
“这也是臣妾所担心的事,”?婉将一切都推给窦梓衾,“出了一个这样的奴才胆敢诋毁皇后娘娘,臣妾带着她来,愿凭皇后娘娘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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