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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宫心为上夺君宠:哑女皇后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噩耗,亲自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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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低头:“这只是臣妾的猜测,这期间具体发生什么事,臣妾也不清楚。”

    朱胜文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在怀疑谁?”

    唯有舒?婉这个人,能够在形势最危急,人心最慌乱的时候,用最缜密的心思看清事端。

    ?婉将所有人都想了一遍,觉得每一个人,包括朱胜文都有嫌疑,因而小心翼翼道:“皇上言重了,臣妾只是觉得方昭仪的孩子刚出生就不在了,觉得其中十分蹊跷。但若说具体怀疑在谁头上,倒是不得而知了。”

    朱胜文自是明白她的含义的:“你是想让朕彻查清楚?”

    ?婉微微一笑:“若是能够,自然是好的。”

    深深汲息了口气,朱胜文对她说道:“其实何尝只有你看出了端倪,朕只是不能够罢了。”

    他也会说出如此无奈的话?

    ?婉愕然地抬头,只见朱胜文看着她说道:“你是知道的,自朕登基以来一直被太后的窦氏一族重重包围,直至太后死,窦梓衾废,窦家亡,一切才稳妥了些,尔后又发生了孙昭仪的死,朕的后宫算是永无宁日了。昨儿个除夕夜,又发生了方昭仪这样的事,若朕再往下查,外人会怎么看朕?怎么看后宫?眼下敢对方昭仪下手的人,也必是看清了这一点,才敢如此胆大妄为的。”

    经他这么一说,?婉倒是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

    朱胜文所言,句句属实,从有了后宫之后,就是为了他在朝堂而多准备,步步为营,甚至不择手段,导致后宫也变成了比朝廷斗得更厉害的地步。

    如果后宫之中,揪出一个又一个的凶手,那么他这个帝王,该怎么当?

    可是转而一想,他是要纵容那个幕后凶手继续横行吗?

    朱胜文看出她的疑虑,点点头:“不错,在现在的形式下,为了保全后宫安宁以及朕的名誉,只能装作不知道。并且……”他又说道,“等开了春,就要大选秀女进宫,填充后宫。朕同时也期望,那个人,能被新来地其中一人扳倒,一切不动声色,倒也还好了。”

    原来老谋深算的朱胜文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如此看来,?婉的一番想法倒显得多余了。

    但她心里,到底为方念容感到不值,那也是一个生命,饱含着一个女人含辛茹苦的十个月,还没看全孩子的模样,就已经化成血水被端走了。

    任是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吧。

    就在?婉上轿辇的时候,朱胜文在她身后道:“你放心,朕一定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

    ?婉怔了怔身子,声音幽然:“方昭仪那个,也是皇上的骨肉呢。”

    “朕有时候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凭借着一股自私去做事。”朱胜文很是无奈,“这自私里头,有你。”

    ?婉猛地回过身,声音冷然:“不要再让臣妾成为皇上自私的理由!从二王爷,到如今,皇上还想拉着臣妾垫几次背?”

    她受够了,受够了朱胜文每一次伤害她还找出种种理由。

    不待朱胜文回答,?婉已经坐上车辇,吩咐宫人往连云宫走。

    坐在轿辇上,她抚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带着一种隐隐的不安,就当是老天爷可怜她,在如此寂寥、悲苦的生活里,给她一个孩子吧。

    不求名号,不求分位,只求,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孩子。

    方念容小产痛失皇子后,因着淑贵妃和德妃都是待产的人,不便探望,都派了亲近的宫女前来慰问。

    只有?婉还算是身子方便的,时常去陪伴方念容。

    原本相争的两个人,感情在慢慢的交融中竟也变得真心实意起来。

    想来,世间没有放不下的敌人,和好不了的知己。

    方念容那黯然心碎的神态,也逐日地恢复一些了。

    ?婉知道,方念容虽然嘴上没吭声,但是心里的伤疤却是一直没有好的。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对?婉道出了实话:“太医说我这辈子,怕是再难怀孕了。”

    说完便怔怔地看着?婉,受尽了委屈。

    看着她眼角渗着泪渍,?婉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只是说道:“你受了这么多苦,皇上也是知道的。若……再难怀上,也是不会亏待你的。”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连她自己都听不见了。

    方念容盯着?婉的肚子,将头枕在胳膊上,她瘦了不少,整个人萧条多了,让人看了心疼:“我已经……不在乎那些了。”

    她也曾是意气风发的女子,想要争着抢着一切,但是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渐渐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变得乖顺,无力。

    元宵过后,宫里总算迎来了两桩喜事:先是德妃顺利产下一女,再是淑贵妃产生一子,宫因连着有两位娘娘诞下龙种,里阴霾了半个月的气氛,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也都将方昭仪失子的事,渐渐抛诸脑后了。

    或许不是大家想忘记,而是不愿总是记得那伤人的事罢了。

    自迎来喜事后,淑贵妃的万华宫和德妃的碧云宫都每天门庭若市,皇帝朱胜文由此表示尤为在意和兴奋,特地给皇女取名为太双,皇子则取名为太德。

    由此,宫里现在一共有个三位皇嗣,分别事皇子太安、太德,和皇女太双。

    其中,当以淑贵妃最为得意,自己家世背景充裕,分位又是在后宫之首,而今又诞下了皇子太德,难免有点喜上眉梢。

    没准儿,日后的中宫之位就是她的!

    倒是德妃,依旧显露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态度,对太安和太双,都很是疼爱。

    因为她的性子的缘故,朱胜文往碧云宫也走的勤,常去看望一双儿女。

    看他在床榻边抱着太安和太双,德妃心里总能感觉到丝丝的暖意和甜蜜。

    若果他能待自己这样一辈子,也是好的吧?

    只是,她能感觉到朱胜文那份不痛快,心下便明了几分,遣开了旁人,问道:“皇上心里像是有什么事搁置呢?”

    朱胜文暗叹于德妃的一副明了,却又不便说出口。

    自从发生方念容的事,他已经知道这宫里的任何女人都是不能相信的。

    当然,德妃是在怀疑的对象中。

    见朱胜文不愿说,德妃便改着法子道:“臣妾不是外人,皇上若是有什么事,也可以和臣妾说一说,臣妾若能帮得上忙,也是好的。”

    “朕又没把你当外人。”朱胜文在她床榻边上坐下来,“朕心里其实也没什么事,你别多心。”

    德妃轻笑出声:“其实不用皇上说,臣妾也明白,能够让皇上这么上心的,必是文妃的事吧?”

    “你怎么知道?”

    德妃用她纤细的手指勾着朱胜文宽阔的手掌:“不止臣妾知道,这宫里谁不知道皇上对文妃是最好的。”

    怕她心里不痛快,朱胜文忙道:“朕待你们都是一样。”

    明知他这是敷衍,德妃也不戳穿,微微一笑道:“其实皇上也大可不必为了文妃的事心里不舒坦。依臣妾看,文妃心里也是有皇上的。”

    “此话……你从何得知?”

    德妃佯装沉思半晌:“倒是不记得什么时候了,臣妾看见文妃在刺绣,她绣的莲花栩栩如生,教让臣妾惊叹不已,便问她讨教了一些功夫,才知道她绣的荷包,是送给皇上的呢。”

    朱胜文这才记起来,当初她的确在刺绣,自己因为好奇还反复问了好几遍。

    如今从德妃的口中得知,那绣的荷包,果真是给自己的?

    见他在沉默,德妃又道:“依臣妾看,文妃心里必定是有皇上,才会费时费力地绣荷包的。”

    朱胜文看着德妃,眼神复杂。

    被他这么盯着,德妃的脸红扑扑了:“皇上……怎么这样看着臣妾?”

    朱胜文“噢”了一声:“噢不,朕……要谢谢你,德妃。”

    德妃这才用两只手抱住朱胜文的手掌:“只要皇上好,臣妾自然是好的。”

    她分明听见,自己的心轰然倒下的声音。

    从没有人会为了她做过一件事,而她为了成全自己那渺乎其微的愿望,却需要付出太多太多。

    命,本身就是不公正的吧。

    在二月十二花朝节之日,一个一个曼妙如玉的女子如鱼贯而地走进宫门,参加选秀。

    这是朱胜文第二次大选秀女用以填充后宫。

    也是他第二次,要借用新一批女人来钳制后宫的恶残势力。

    很多时候,身为帝王的他也是很为难的吧。

    在淑贵妃和德妃坐月子之际,后宫无后之时,又是?婉,再一次以宠冠后宫的文妃之名陪伴朱胜文选举秀女。

    每一次费尽心机成事,似乎都与她逃脱不了干系。

    这是巧合?还是刻意的安排?

    除了有孙昭仪的妹妹孙静玉,大学士李正的妹妹李荣烟当选为孙淑容,李淑仪外,另又添置了淑嫔、德嫔、贤嫔三嫔,才算完事。

    因新当选的几个人分位都在淑贵妃,德妃,文妃,方昭仪的名位之下,因而对这几个人更是恭恭敬敬,除了每日请安,更是处处讨好。

    本想着能够从中这几个资历老道的宫妃那里尝到点甜头或是怎样,但是这些新人都失望了。

    这几个宫妃,个个都精明极了,根本不在外人面前透露别的妃子的半句是非,更不要来挑唆她们新人了。

    除了宫妃,就连皇帝朱胜文也是让后宫雨露均沾,不偏不倚地照拂着众人,叫人看不出来他到底宠谁,爱谁。

    后宫……似乎有点异样。

    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又是一年入了春,?婉觉得日子过得快极了了,仿佛再过几年,自己都要变老似的。

    肚子也一天一天大起来。

    算起来,再过四个月,孩子便能出生了。

    她有些期盼,有些忐忑。

    但愿什么事都不要发生。

    外面传来御驾亲临的通传声,她忙回过身来,放下手中的刺绣。

    这时朱胜文已经走了进来,看到她要站起来,忙道:“你不必行礼了,省的累着。”

    “是,皇上。”

    见她面前搁着刺绣,朱胜文不禁往前探了探:“再绣什么?”

    ?婉忙用东西盖住,嗫嚅:“不过是些小玩意罢了。”

    朱胜文拿过来一看,却是一件极致可爱漂亮的肚兜,不禁喜上眉梢:“这个是给孩子做的吗?”

    ?婉点了点头:“臣妾想给他做几件衣裳。”

    “漂亮。”朱胜文赞道,“孩子穿上你亲手做的刺绣肚兜,一定很漂亮。”

    受到了他的赞美,?婉也是淡淡一笑,随即问:“这会子刚下早朝,皇上怎么过来了?”

    他们之间并不沉默,有的是对话,却再难融合。

    朱胜文听她这么一问,便放下了肚兜,将手背在身后:“朕的确是刚下早朝回来。有件事……想先跟你说一声。”

    ?婉收拾好刺绣,抬头看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朱胜文是背对着她的,?婉看到他的手在不断揉搓着:“今天有急奏,说是南疆边境发生袭击,我朝大军身受重创。朕已经打算好了,亲自带兵打仗,势要逼退来袭者,让他们臣服在我们的土地下。”

    ?婉倏地一下站起来,大惊失色:“皇上要亲自带兵击退来袭者?”

    朱胜文这才回头,他的眼中带着兴奋的光芒:“朕身为一朝天子,掌拥天下权位,却从未带兵打仗过,这一次,朕无论如何要击退得那些蛮夷溃不成军!”

    ?婉有些心有余悸,他怎么就突然想到亲自带兵打仗了呢?

    他是天子没错,可毕竟是没经验地,一下子要前往南疆,面对的还是凶残的蛮夷,这样的决定,未免太草率了。

    ?婉敛了敛神色:“皇上,这……会不会太突然了呢?”

    她其实想说的是,在朝中,以前窦氏一族是行军打仗的最佳将领,如今最为精干的要属胜?绷恕

    可是朱胜文为什么不派遣胜?鼻巴???蛘棠兀

    朱胜文哈哈一笑,全然不把她的担心放在眼里:“今天在朝堂上,那帮大臣也是那么说的,说朕贸然前往,毕竟不前往。他们想让二王爷胜?背鼍?魍四辖?穆?摹!

    他看着?婉,一字一句道:“朕回绝了。你想,既然胜?蹦芄蛔龅降模?拚飧龅被实郏?嶙霾坏铰穑俊

    ?婉这才算明白过来,他坚持要亲自带兵击退蛮夷,又泡来连云宫对着她说了这么一通,无非是要证明给她看,无论是权威还是能力,他都是超越胜?钡摹

    “舒?婉,你相信朕会大捷而归吗?”

    朱胜文等待着她的回答,?婉躲避不开,嗫嚅半天才道:“臣妾恭祝皇上勇击蛮夷,早日回京。”

    此时的他们,也像是行军出门的侍卫和家妻,说着最寻常的,有关于战事的话。

    朱胜文看着她:“如果朕大捷而归,你要将你的礼物做好了给朕。”

    “嗯?”?婉显然没有明白过来,“什么礼物?”

    朱胜文以为她因为以前的事,早将那荷包搁置一旁了,便打着迷鼓道:“你好好想一想,有什么礼物忘记送给朕了?朕回来后再问你要。”

    ?婉显然有点二丈摸不着头脑。

    朱胜文却不解开谜底就走了。

    临走前,他看着?婉,轻声嘱咐道:“这些日子,你好好照顾自己。”

    他们二人都明白,那只心机颇重的爪子仍旧在宫里,只是如今的形势,也都认了,谁都碰不得,谁都惹不得。

    所以他能够说的,就是要她好好照顾自己。

    第二日,帝王朱胜文身披铠甲,带领军队,气势浩荡地直往南疆,奋勇杀敌,势要将那些擅闯边境的蛮夷格杀勿论。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堂堂的一国之君,非要排除群臣异议,撇下一宫的妃子,前往南疆。

    只有德妃知道,皇帝之所以那么做,无非是为了用行动证明给连云宫的文妃看,二王爷朱胜?蹦芄蛔龅搅耍??飧鐾蜃鸬牡弁酰?部梢浴

    朱胜文离宫的那一天,她整整哭了好一会儿,除了担心朱胜文的安危,更是担心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持续抗战下去的勇气,继续来努力得到朱胜文。

    要知道,这个男人甚至愿意为了舒?婉披挂上阵。

    而她,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这个机会。

    其实?婉心里也惶然的,说不出什么原因,她总感觉到不安,便连夜绣了一条腰带出来,明黄色的锦缎,上面绣着腾云驾雾的一条金龙,边上又绣着一些如意云纹,很是精致。?婉将腰带装在一只锦盒里,放在安全处。

    她要等他回来送给他。

    孩子在她的肚子里,明显会胎动了,每当肚子有动静的时候,?婉总会抚着自己的肚子,看向天的最南端。

    曾经的曾经,那里有胜?痹凇

    而今,那里有朱胜文在。

    她不知道她的未来究竟在哪里,但是她深刻的明白,绝对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未来。

    有些苦,一代人受过便行了,一定要让孩子,幸福快乐。

    朱胜文前往南疆五天后,前阵终于传来了消息,却是令人崩溃的噩耗:帝军大败于蛮夷,损失惨重。

    宫里一下子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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