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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模样,南橘心头了然,估摸是找到玉佩的主人了。
淮禹感到有人进来,抬眸一瞧是南橘,嘴角便噙了笑意:“阿橘今日得空来,可是九欢醒了?”
南橘上前:“可有眉目了?”
淮禹望着她,点点头:“玉佩的事有眉目了,九欢的身份,也确认了。”
南橘惊讶扬眉,瞬时眸中起来浓厚兴致:“九欢的身份?他是什么人?”
淮禹淡淡笑道:“阿橘可知皇后的家世?”
南橘点点头,有些疑惑道:“知道一些,这和九欢有什么关系?”
“钟家在金都是百年大家,没一代都出了武将,为大晋朝征战沙场收复过不少疆土,立下过数不清的汗马功劳,在大晋朝是赫赫有名,无人不晓,历代皇帝也都很是信任钟家,”淮禹顿了顿,眸光微动,“不过,到了父皇这一代,担心钟家功高盖主,便进行了各种打压,而好巧不巧,钟家在父皇继位之后,便再也没有男丁出生,如今镇守边疆的,也只有皇后的父亲,钟老将军一人。若是钟老将军出了事,钟家,便会就此没落。”
南橘细细听罢,一脸茫然:“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淮禹将手中玉佩放下起身,又缓缓道:“皇后有一个妹妹,年方十二,于大年初一那夜失踪。可是钟老夫人,却没有声张,没有报官,甚至连皇后都没有通知,而是眯眯派人出去搜寻,至今仍未找到其踪迹。这,是暗卫刚刚报给我的消息。”
“奇怪,钟家这是何意?”南橘眸中染了诧异之色,“家人失踪了不着急吗?怎么会不报官?而且,他们为何不告诉皇后?”
还不待淮禹答话,突然她瞳孔微缩,猛的一拍桌道:“我知道了!”
淮禹被她一惊一乍的模样逗乐了,笑着道:“阿橘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他们为何不报官不声张了!”南橘抬手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你们人间把女子名节看得那般重要,毕竟失踪的是姑娘家,而且已经这么久,他们是怕声张了出去会影响到钟家和那小姑娘的声誉吧?”
淮禹听了她的话,淡笑着摇摇头:“阿橘这回猜错了,并非如此。”
“那还能有什么原因?”南橘蹙眉。
“钟家的这位小姑娘,名唤为钟唯,字九欢。”
淮禹这话一出,无疑是平地惊雷,将南橘炸了个外焦里嫩!
她难以置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九欢是钟皇后失踪的妹妹?可他是个男子呀!”
淮禹看她这副模样,轻轻低叹一声后无奈道:“阿橘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日在市集上遇见九欢时,他的鞋子,是女子的款式,且不是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
南橘想了想。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回事,便迟疑的点点头。
淮禹又道:“后来,他说想起自己名叫九欢,我便起了疑心,哄他写了字交给暗卫,让暗卫去钟家偷了皇后妹妹的字墨来比对笔迹。”
“可,可九欢是男子,那钟家二小姐是个姑娘,即便是字迹相似,也对不上号呀……”她埋头想了想,猛然一惊,“难道钟家二小姐已经出了意外,那九欢体内是她的魂魄?这样也就能解释他为何会失忆了!”
淮禹微怔,随后哭笑不得道:“你这小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刚刚我才讲过,从皇家对钟家不再信任打压后,钟家就再未出过男丁,哪儿有那么巧的事?阿橘不觉得奇怪吗?”
南橘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钟二小姐应该是钟二少爷,因为怕皇家伤了钟家这唯一的子嗣,所以钟家便对外宣称只有两位小姐?”
淮禹缓缓点头:“不错,我派去钟府的暗卫起先并未觉察性别一事,只带回了九欢的字迹,后来在监视钟府时,暗卫偷听到了钟老夫人跟她嬷嬷的对话,才发现了这个秘密。”
南橘呆了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九欢这些年,不是一直扮作姑娘在生活?他现在年纪尚小,还能伪装,随着年纪增长,显露出男性特征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到时候钟家还怎么瞒得住?若是让夏淮翕知道了,怕是会治钟家个欺君之罪!”
淮禹敛眸,眼中有些可怜之色:“阿橘可知,钟家一直对外宣称钟唯体弱多病,从不让他见外人,即便是他现在夏淮翕面前,夏淮翕也不知道他是谁,钟家为了护这唯一的子嗣,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顿了顿,他又道:“根据暗卫所讲,要进钟唯的房间,一共有四道门。门的钥匙,只有钟老夫人才有。也就说平日里,钟唯想出他的房门,只有钟老夫人来开门才行。”
南橘听完,心头极不舒服,眉头拧成了川字。
这岂不是和坐牢无异?
难怪九欢总是开口就骂人,脾气也不好,被人这般长时间关着限制自由不能见人,还要一直隐瞒性别穿女装,换成她早就暴走了!
“我上次给九欢的玉佩,是让暗卫从钟唯房中拿走的,允许他上街,则是想看看他出去能不能引来钟府的人。同时,我怀疑他跟少女命案有关,想试试能不能将凶手引来。你瞧,前脚九欢才刚回府,便有人来想取他的命了。”
淮禹说着,将桌旁的食盒打开,将里面的点心端出来放到南橘面前,示意她拿一块。
南橘难得没有什么胃口,若有所思的蹙眉道:“也许,九欢是少女命案唯一的幸存者,却不知为何失了忆,看来,你同意将他留在府里是对的。”
“现在,就差九欢恢复记忆,便能知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淮禹沉稳柔和的嗓音带着一点笑意,“钟家,这是算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那,这玉佩又是怎么回事?”南橘看向桌上的玉佩问道。
那日她拾到玉佩时也没来得及细看,便交给了淮禹,现下一瞧,她才发觉这玉佩并不通透,里面杂质颇多,只需一眼便能看出它并不值钱。
然而,玉佩上打的络子却是用料极好,手工也不错,价值已经超过了这块玉。
淮禹扬眉,嗓音里透露着一股意外之感:“这玉佩,还有一个人有块一模一样的,不过,这玉佩跟她的身份实在不搭。”
南橘撇撇嘴,奇怪道:“这个人是谁?”
淮禹看着她,唇角笑意渐深:“蒋绪的妹妹,蒋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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