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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正跪在大殿之中。
“什么?回来了?”夏淮翕阴恻恻的嗓音响起。
他隐身在层层叠叠的厚重幔帐之后,稳稳端坐,只露出一双指节分明的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是,阿橘姑娘打倒了李统领,救下了淮南王府众人,现在正往宫中而来。”黑衣男子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答道。
夏淮翕眸光阴翳:“就她一人?淮南王没有一同前来?”
黑衣男子摇摇头答道:“王爷不曾跟着,应该是领着下人们回王府了。”
夏淮翕闻言默了默,抬手轻轻一摆:“下去吧。”
黑衣男子连连鞠躬,退出了光线阴暗的御书房。
夏淮翕抬手拾起桌上的火折子,点燃桌前烛台,他那跟淮禹有着三分相似的面孔在烛光的映衬下,越发显得阴郁可怖。
“你不是说,他们回不来了吗,怎么又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了朕的眼皮子底下?”夏淮翕低头若有所思,伸手挑着烛芯沉声道。
夏淮翕身旁的空气开始波动起来,幔帐无风自舞,接着,从幔帐后伸出一只秀美白皙的手来。
那勾着的修长手指上染了丹蔻,醉红欲滴,轻轻撩起了垂挂在通道口的幔帐,走出一身着白衣,身段窈窕的女子。
虽然她白纱覆面,看不清容颜,却不难从那双妩媚销魂的眼中看出,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夏淮翕停了手头的的动作,抬眼看她:“你总说要帮朕,可次次行事到最后都是失败,没有一次成事的,还给朕惹了不少麻烦。”
他顿了顿,眸底的暴躁之色越发浓郁:“将金瑟公主失踪之事栽到夏淮禹身上的主意是你出的,赐死淮南王府所有人的主意也是你出的,说什么斩草除根,结果呢?一会儿阿橘找上门开,你说我是将你交出去还是不交呢?”
白衣女子闻言并未慌乱,她轻移莲步从幔帐后走出,若柳扶风,风情万种,对夏淮翕微微一笑,唇边小巧的梨涡轻盈绽放:“阿橘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从人间带走的,你以为我给你制造这么个机会容易吗?若不是你前天游移不定,耽搁了一天时间,今日她回来,等着她的也只会是空空如也的淮南王府和一众下人们的尸体,哪儿有她这出风头救人的机会?”
“你不是跟朕保证这次绝对的万无一失吗?何以他们还能平安回来?”夏淮翕冷冷一甩衣袖起身,“若不是你说得那般笃定,朕会信你的话?朕会耽搁时间权衡利弊?”
白衣女子闻言秀眉微蹙,语气冷冷道:“我的确没有想过他们还能平安无恙的从妖界回来,不过就算是回来了,她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你只管放宽心。”
“你说得倒是轻巧……淮南王府里有我的人,看来是时候该动一动了,”逐渊眉毛挑,“不管我这皇弟他们出到底想做什么,只要我们知道后将计就计就好,哪怕他们是真的想篡位,哼,那也得有那本事才行。”
“皇上能这么想,自是再好不过,”白衣女子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里面的丹药发出着幽深的绿芒,瞧着很是渗人,“这是一颗含有剧毒的毒丹,你不是说有人在淮南王府卧底?交给那个人,让他暗中给夏淮禹吃下去。”
夏淮翕被毒丹的光芒刺的微眯着眼睛,沉声问道:“这是什么?”
白衣女子眼神一转,妖娆中透着冷意:“给夏淮禹吃下,他便不再是凡人,能长出尖牙,带毛的耳朵和尾巴。到时,你说他是什么,他便是什么。”
她说着,将盒子轻轻放到桌上,推到夏淮翕跟前。
“是吗?这药有这么神?”他将信将疑的捏起丹药,“你办的事都失败了,叫朕如何信你?”
“药已经给你,信与不信是你的事,她已经到殿外了,你自己看着办。”白衣女子说罢,转身带起了阵冷风消失了。
“阿橘姑娘,你不能硬闯!”御林军的声音响起。
夏淮翕眸色微动,将药放入锦盒收入怀中。
还不待他起身,只听闻“乒乒乓乓”一阵兵器响动,接着便听到阵阵重物砸在地上的沉闷之声!
夏淮翕不由眼角一抽。
可以啊,敢在御前动手?
自己下旨处死淮南王府的人,竟是惹得她这般生气吗?
“阿橘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啊!”
“哎哟喂!”
门外是李勤的劝说声,哪儿想没劝着两句,便听御书房的门被砸得“砰”的一声巨响,整扇房门都倒了下来,李勤也以极其狼狈的姿态滚了进来!
夏淮翕看着南橘一脸散漫的走进来,又垂目看了看地上支离破碎的门,眼角又是一抽。
打他的人,还拆他的门,这就过分了……
哪知不待他发难,便听南橘抢先道:“皇上,国师担心你的安危,特意嘱咐我回来第一件事便是要试试你这宫中防御如何。现在看来国师说得不错,您这身边还得加派人手才是。”
夏淮翕被她的话气笑了,不耐烦的对爬起来忍痛跪在一旁的李勤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后,才似笑非笑的看着南橘道:“这么说来,你打了朕的守卫,拆了朕的御书房门,朕还要谢谢你了?”
南橘也不客气,一把拉住正要离开的李勤,扯着他的后背衣服一拉,硬生生的将他拉得跪倒在地,随后一屁股坐上了李勤的背,竟是直接把他当作了凳子!
李勤跟了夏淮翕这些年,哪里受过这等屈辱?
一时间脸涨得通红,却又挣脱不得,眼眶瞬时就红了。
夏淮翕这回是真的动怒了,南橘此举无疑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他猛得站了起来,看着南橘的眸光阴冷:“这里是皇宫,不是闹市,阿橘姑娘这是要做什么?挑衅朕吗?”
南橘不以为意,昂着脑袋嗤笑一声:“怎么,我不过是坐一坐皇上的奴才,皇上就心疼了?那淮南王府的下人呢?他们都是无辜的,你凭什么说赐死就赐死?大抵是国师久不出现,皇上便以为什么事都可以由着自己性子来了?”
夏淮翕听着南橘越说越离谱,脑门儿青筋暴突,心底憋着的那股怒意再也按捺不住!
他猛然一拍御桌站了起来,眸底是雷霆怒意:“放肆!朕是天子!朕做什么还需要跟国师报备不成?阿橘,你莫要仗着身后有国师撑腰,便在这里为所欲为!朕随时都可以下旨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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