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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的话有点蹩脚，可能是才学不久。
艾瑶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一尊雕像，心里却在想办法要怎么才能将窃听器放好。
“无妨。”厉九渊对着白袍子点点头，立刻被人热烈地拥抱了一下。
“请。”白袍子对着厉九渊微微颔首，一个眼神示意，立刻有人上前要将艾瑶拖出去，艾瑶一看机会来了，自然是拼命挣扎，混乱中一下被人推倒在地。
桌子距离自己只有一臂之遥，艾瑶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后背就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头发被人从后面拽着将上半身提起来，疼痛通过每一根毛发孔传递过来，艾瑶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打耳光就冲着自己过来了。
完了，这一下怕是要被扇成猪头，不知道一会儿战皆克进来的时候会不会被吓到……
令人没想到的是，扇巴掌的人在马上就打到艾瑶的那一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厉九渊淡定地收回手，顺势将艾瑶接住，搂在怀里。
“我们中国有个词叫怜香惜玉，这么漂亮的姑娘，太可惜了。”厉九渊捏着艾瑶的小脸蛋瞅了瞅，转头对着白袍一笑。
后者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当即抬着手对着厉九渊比划着，“OK，OK”
“那就多谢了。”厉九渊淡淡点头，一个打横，将艾瑶抱着扔回了自己的帐篷。
深夜，一个人躺在地上，一个站在帐篷口，烛火闪烁着，好像随时要熄灭，又好像在跳动着，雀跃着庆祝。
艾瑶和厉九渊在模糊中对望着，谁都没有说话。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军火跟他有没有关系，自己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他到底在做什么……一系列的疑问在艾瑶的脑海中形成，但又无法解答。
甚至，她没有勇气问出口。
“睡觉吧。”半晌，还是厉九渊先开口，将被子盖在艾瑶身上，大手轻轻放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艾瑶慌张地往旁边缩了缩。
“放心，我不动你。”男人说着，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疲惫。
“你……”艾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远处营帐一片火光冲天，那位置正是白袍子的营帐！是战皆克来救自己了！
可是我不在那里啊！
无数的士兵像蚂蚁一样从各个营帐中涌出来，各个端着枪，拿着手榴弹，正在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着，大吼着，传递着艾瑶听不懂的信息。
一声枪声，像是划破夜空的信号灯，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枪声，艾瑶把心一横，披上外套就要冲出营帐，却被厉九渊直接拽回来。
“不许去。”男人冷冷道，艾瑶却心急如焚，她必须要出去，不然战皆克找不到她，会被人困死在这个地方。她必须出去，让他知道自己的方位。
就算是让他们别管自己，撤退也好，不能让他们再这样拖着了。
到时候大家都活不了。
“你放开！”艾瑶大声喊着，竟然是从未有过的决绝，她疯狂地挣扎着，忽然视线定格在厉九渊腰间别着的短刀上。
她毫不犹豫地将刀抽出来，架在厉九渊的脖子上。
“现在放我出去，马上。”艾瑶命令道，可厉九渊却似乎不为所动。
“不然呢？”男人淡然地反问，看来是打定了主意认为艾瑶根本不敢杀他。
“不然，我们鱼死网破。”艾瑶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但她也没能说出要杀了厉九渊的话。
男人微微一笑，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诡异又迷人，“你倒是有勇气。”这话说的好像上级在夸下级，带着满满的逗弄。
“现在放开我，马上，不然你真的会死。”艾瑶急得没办法了，只能讲刀贴得更紧，可男人却在瞬间将她手里的刀夺走，将她压在身下。
“现在，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吗？”厉九渊狭长又危险的眸子细细地盯着艾瑶，让人不自在地想要错开眼睛。
男人的大手钉子般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转过头来。
模糊中，他将一些东西连接到艾瑶的身体上，阵阵微弱的电流带来一点点局部的疼痛，艾瑶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牢牢地锁在了床上。
厉九渊坐在床边，点亮了一盏灯，映照出一台机器的样子。
“这是测谎仪，”男人说着抬了抬自己的手，“怎么样，有没有一点期待？我们都连接着同一台测谎仪呢。”
也就是说，谁也不可能说谎。艾瑶挣扎了两下，发现想要出去根本就是徒劳，当即决定投入这个“游戏”。毕竟有些事情，早就应该说开了。
“谁先来？”艾瑶脸上满是决绝。
厉九渊绅士地对着艾瑶做了个“请”的手势，“女士优先”。
“好，我问你今天来做什么？”艾瑶单刀直入地问道，厉九渊对这个问题一点也不意外，“我来当然是来做生意啊。”
“做什么生意，有没有违法？”艾瑶继续追问道，厉九渊的回答太过于滑头，做生意，说的如此模糊，看来要更加小心谨慎了。
“不好意思，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现在轮到我来问你了。”厉九渊微微摊手，做出一个无能为力的样子。
艾瑶虽然有气，但也只能隐忍不发，谁让自己问了个那样模棱两可的问题。
“我的问题是，你有没有爱过我？请回答有，或者没有。”厉九渊十分“贴心”地将问题锁定在两个选项上，让艾瑶想躲闪都没办法。
只是她没想到，他问得竟然是这个，而不是你今天为什么来这。
“没有。”艾瑶说着，测谎仪忽然传出阵阵尖锐刺耳的声音，接着一阵强烈的电流穿过身体，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搅碎。艾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想要呕吐却根本控制不了身体，除了颤抖就是颤抖，直到灵魂都要被杀灭。
电流终于停止了，艾瑶废物一样躺在床上，震惊地看着厉九渊淡然地望着自己。
“你说谎。”他的眸子清澈，像是寒冰融化后的清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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