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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倒是很认死理,还想再解释些什么,蒙骁却伸手敲了一下小黑的铁壳脑袋,摇摇头道:“让她自己冷静一下吧,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完全从客观的角度去看待问题的。”
之后的一切都按照小黑所预料的情况在发展,在冰霜森林飞行期间,蒙骁等人又遭遇到了三次鹰鸠飞行小队的搜寻,不过因为能见度过低,再加上蒙骁等人在高大的树林中的刻意隐藏,三次搜索都被有惊无险的安全躲避过了。
直到入夜后,蒙骁他们才从冰霜森林中缓缓走出,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村镇上。
这个村镇只有几十户人口,因为交通不便的关系,一直处于半封闭状态,所以民风也相当淳朴,很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在给予了十几枚闪亮的金币后,谎称是迷路游客的蒙骁等人受到整个村子的热情招待,安排了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后,还将村子里面最好的一个套院空出来给他们住宿。
也知是因为饭菜不够精细,还是心情依旧低落,姬月儿显然没什么胃口,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少许便独自一人回了房间。
晚饭后过后,阿喵和姬月儿一早便回房睡觉了,小黑却颇有精神的拉着蒙骁来到房外,找了个石台坐下来聊了起来。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已经粗略的侦查过了,这个村子百年来基本处于一种自给自足的生活状态,因为地处偏僻,就连领地的税务官都没有来过,应该是一个比较安全的场所。如果你不嫌这里生活条件简陋的话,倒是可以在这个村子避避风头,估计七天到十天左右也就差不多可以解除警报了。”
蒙骁点点头道:“这种时候还能挑什么条件,如何安排你来决定吧。”
“那好吧,我明天就跟村长说,在这里先住上一段时间。不过我们平时要做出外出游玩打猎的样子,才不会惹人怀疑,而且还可以顺便探查附近地形,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回避危险。”
小黑很利落的安排好了一切后,起身略微顿了一下对蒙骁笑道:“主人……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一句话,最完美的计划未必是最好的。”说完后,不等蒙骁发问,小黑慢悠悠的飘回了房间里,独留蒙骁一人在月下。
完美的计划未必是最好的?这是什么意思?小黑到底想对自己说些什么?蒙骁难以理解的挠了挠头。
“蠢货,他是想告诉你,王可以代替谋士,但谋士决不能成王。懂吗?”
蒙骁猛地回头,却发现那神出鬼没的吉尔伽美什,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双手抱臂,一副披靡众生的样子。
“谁?!”
saber突然从旁边的围墙上翻下来,而另一边警戒的劫却拍了拍saber的肩膀示意她放下手里的剑。
“没事saber,自己人。”蒙骁摆摆手,示意saber放轻松,随后扭头向吉尔伽美什问道:“怎么?这会儿怎么想的起来过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想问一下,你们的警戒都是饭桶吗?”吉尔伽美什略微扫视了一眼saber和劫,然后继续道:“一个Saber,一个Assassin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身后一直带着一队尾巴,两个人配合明明可以把警戒线再往外开拓一倍的范围,结果全部缩在了这里,真是好笑。”
Saber脸色一沉:“你到底是谁?!来自圣杯中的英灵吗?”
蒙骁微微一愣,Saber竟然不认识吉尔伽美什,随即看了一眼吉尔,果然他也一脸不认识Saber的样子。
“吉尔,那一队人呢?”
“放心,那队野狗已经被我料理干净了。哼,真是没想到,这种原本家丁该干的事,竟然还要我亲自出手。”
“哦,那就好。”蒙骁点了点头,随后摆了摆手道:“saber,劫,你们先退下,我和吉尔有些事要谈。”
“是master。”
看着saber离去的背影,吉尔伽美什突然一笑。
“她所怀抱着的那个太过炽热的梦想,到头来一定会将她自己焚烧殆尽,她离世之时恸哭的泪水,舔舐起来想必会甘美无比吧。”
“喂吉尔,快收起你那副猪哥相,我还有些是要问你。”蒙骁忍不住扶了扶额头,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虽然没了关于saber的记忆,但是对于saber的执念却一点没改啊。
“哦,你是指那个黑煤球的话吗?”吉尔伽美什拍了拍额头:“难道你没有发现,自打那个叫Replica的黑煤球出现以后,您的所有行动方案全部都是严格在按照他的计划去走的吗?”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蒙骁迟疑的看着神情轻蔑的吉尔伽美什,还是不清楚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你是白痴吗?搞清楚主次啊,你才是王,王可以昏庸,可以残暴,甚至可以荒淫无度。但是,千万别忘了,你才是王,你作为王的气量那里去了?恕我直言,我根本看不到你存在的意义。”
“不许你如此污蔑master。”蒙骁还没说什么,突然saber便从周围的一颗树上翻了下来,一剑看向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一侧身,一脚准确无误的踩在saber那看不见的剑上:“把剑放下,成为本王的妻子吧。”
蒙骁瞬间捂脸,这个奇葩难怪zero加staynight两季都没有追到saber,就他这个撩妹方式,能追上还有鬼了。
“EX……”
“喂,saber!够了,你先退下。”眼看着saber连那成名已久的咖喱棒都要掏出来了,蒙骁连忙一句喝住,这家伙真是太不冷静了。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重,蒙骁眼中露出少许歉意的目光:“抱歉saber,我没有别的意思,先收起的剑吧。”
蒙骁摆了摆手,saber紧张的神情终于缓和了不少,看了一眼决然的蒙骁,随后点了点头,再次退了出去。
“看看吧,这就是你毫无存在感的表现,我差点就要第二次帮你清君侧了。”
“你个刁民。”蒙骁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说说吧,你的看法,对于如何成王。”
吉尔伽美什收起了玩闹的目光,表情少见的认真了起来,道:“对于我们来说,王就是一座山,是一座对于下面那些,无论是勇士、谋臣、保镖……一切的一切,都无法逾越的山。王的唯一职责就是确定士兵前进的方向,无论这个方向是对还是错,他们就是兵器,是刀剑,无论前方有何艰难险阻,都将披荆斩棘为王开出一条通往您目标的通畅大道。而不是向你现在这样,只知道用手中的利剑去挑选最容易走的捷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吉尔伽美什的话如醍醐灌顶一般,令蒙骁顿觉眼前豁然开朗。
最完美的计划未必是最好的……小黑这句话是在提醒他,完美只是相对于计划最终的结果而言,但过程以及可能造成的后果却是不再小黑计算之内的。
就像这次的飞艇引爆计划,尽管完美的逃脱了丰源帝国的追捕,保住了姬月儿公主以及她在傲来的政治地位,但是,却搭上了数百人的性命,也让姬月儿的心中留下了终身难以磨灭的阴影。
如果蒙骁肯坚持不用这个计划的话,小黑未必不能拿出另一个成功率相对较低的方案,这对于逃脱计划本身而言绝对不是完美的,但对于姬月儿来讲,却很可能是最好的结果。
正如吉尔伽美什所说,因为小黑那超凡的智慧,导致了他开始迷信于小黑的完美计划,甚至开始为了完美而放弃了很多原则。
蒙骁对于小黑的定位是军师,军师是做什么的?军师就是无论主公做出多么不理智的决定,都要不遗余力的为其将看似不可能的计划谋划为可能,而不是跳出来为主公决定所谓最佳的目标。
军师代表的是脑,但绝不能代表意志。
自从小黑出现以后,蒙骁就一直觉得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些别扭,现在终于明白问题的关键,原来是自己的步调被小黑彻底牵制了,尽管小黑并不是有意去影响他的。
想通了这一直困扰他的问题,蒙骁的心情不由得舒畅了许多,真诚道:“原来如此,吉尔伽美什你说的对,归根结底都是我的原因,呵呵,想来我之前还埋怨过小黑,真是个昏君啊。”
“你不必自责,王永远都不应该有这种情绪。更何况就你的水平而言,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好。”吉尔伽美什在蒙骁旁边坐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两尊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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