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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叹了口气。
话说到这份上，我还有得选吗。
“这么好喝的酒，喝多少都不够。”我捏着鼻子将整杯酒直接倒进喉咙，背负着良心的谴责，作出十分惋惜的样子：“你真的只调一次吗，太遗憾了，以后再也喝不到这么好喝的鸡尾酒。”
事实证明，撒谎是要遭报应的。
“你这么喜欢的话，我的也给你。”缇儿把她那杯递到我手上，一脸认真地指正：“你的喝法不对。品这种酒应该含在舌头上，让味蕾充分接触酒液，这样才能品出其中的芬芳和香醇。”
小姐姐，你是认真的吗？
含在舌头上，让味蕾充分接触酒液……那和把舌头浸在下水道里有什么区别？
可是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喝完这杯，麻烦给我一瓶81年的眼泪漱漱口。
我装作没听见，一仰脖把这杯也干掉，然后把杯子往桌上一顿，昧着良心大叫一声：“好酒！”
她无奈地看我一眼，眨眨眼睛道：“这种酒的意义特殊，知道我为什么调给你喝吗？”
我一听来了精神，笑嘻嘻道：“你的心意，我懂的，不用说了，我懂我懂。”
她像猫一样皱起小小可爱的鼻子，伸手朝我虚挥一下：“你正常一点好不好，信不信我一爪子抓花你的脸。”
还一爪子呢，你也没正常到哪去。
不过这个小姐姐在没外人的时候，表情生动的样子实在是很可爱。
她“威胁”过我之后，又道：“我听说你和肖漠的事后，给他打了电话……他现在已经变得让我认不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早就猜到她会提这事，但没想到她为了我，居然会主动给肖漠打电话。
我笑了笑反问：“这和你调酒给我喝，有什么联系吗？”
她低下头，沉默片刻后轻轻道：“如果我离开了南湘，肖漠就没有继续纠缠你的动力了。”
啊？
敢情刚才那酒，是离别酒？
我下意识道：“不，你哪都不用去。不就是和肖漠打个擂台，屁大个事，我根本不放在心上。”
她摇摇头：“你打不过他的，而且……而且他在电话里说，他会把你的双手双腿全打断，让你一辈子当个废人。”
去他妈的，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可是在他眼里我就这么弱，双手双腿他想废就废？
我沉声道：“不用再说了，我和肖漠之间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需要有任何愧疚。”
她定定地看了我一眼，很快又低下头：“这段时间我想过，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打算离开了。我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感觉自己一点用也没有……你不用安慰我，其实我知道，我调的酒并不好喝，就连这点小事都学不好，我自己都感到很失望。”
她的语气中，除了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失望，还有几分自暴自弃。
这还是第一次，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在我面前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
她难道不知道，在丛林法则面前，认输可以，大不了舔干伤口爬起来重头来过，但认怂就等于自我淘汰，从此把命运交给别人操纵？
看着她紧抱双肩柔弱无助的样子，我忍不住想要帮她改变这种命运。
我抓起桌上的酒瓶，猛灌一口，用袖子一抹嘴巴：“你相信奇迹吗？”
她抬起头，不解地望着我，没有说话。
我嘿嘿一笑：“在你们所有人眼里，都觉得一个月以后，我和肖漠打擂台会输得很惨吧？如果我能堂堂正正打败他，你觉得这算不算奇迹。”
她紧张道：“不可能的！我都说了会离开了，你为什么……”
我打断她的话：“你只要回答我，这算不算奇迹。”
她紧紧抿着嘴唇，过了好一会，才犹豫着点点头。
我柔声道：“如果我创造了这个奇迹，你能不能答应我，也给自己一个创造奇迹的机会？你要坚信，你是最优秀的，只是你现在还没意识到而已。”
“你……”她定定地望着我，两眼渐渐泛起泪光。
我伸出右手小指，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在见证我创造的奇迹之前，不许你再提离开的事。来，拉上勾就不许再反悔。”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她忍着泪，不肯和我拉勾：“可你要是输给肖漠，真被打成残废了怎么办，你为自己想过没有？”
我故作轻松道：“那样我正好赖上你了，你就等着照顾一个残废一辈子吧。到时候我坐在轮椅上，觉得闷了，就喊‘缇儿过来给大爷唱个歌’，背上痒了，就喊‘缇儿过来给大爷抓背’，想想也挺美的。”
她被我逗得破涕为笑：“美得你……要真有那么一天，你敢这样对我大呼小叫，看我不一爪把你脸抓花。”
她皱着小小可爱的鼻子，两只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还朝我呲了呲牙。
我被她俏皮可爱的神态撩得心头一荡，作出大灰狼的样子逼近她：“听说有人想抓花本大王的脸，人呢，在哪，哟，发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姐姐，正好抓回山里当老婆。”
她笑得花枝乱颤，围着桌子边逃边笑：“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
玩这种游戏，可一向是我的长项。
我大笑一声，装作追不上的样子，跟在后面追了一圈后，突然一个转身，将她抱了个正着。
她温软娇柔的身子被我抱住的那一瞬间，嗅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我脑子里轰地一声，冒出了那次在出租房里她解衣相迎的一幕。
我用手紧紧勾着她柔若无骨的腰，坏笑道：“既然被我抓住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放，放开。”她满脸飞红，在我怀中挣扎着。
可是她越挣扎，身体磨蹭的刺激越强烈，我的鼻息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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