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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我非常清楚。
所以在他手刀斩上我右臂合金夹板的瞬间，我把右臂顺势一收，缓冲掉部分冲击力后，用肩膀吃下了剩下的大半力道。
与此同时，我的左拳逆势而上，准确地命中肖漠的右腋窝。
接下来的事，我两眼一抹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单人病房里。
两眼望着病房的天花板，我感觉脖子以下的部分……似乎没有任何感觉。
不是吧？
难道肖漠那一记凌空飞斩，真把我给废了？
我不由有点心慌，挣扎着想要起身查看自己的状况。
“别动，如果你不想下半生躺在床上度过的话。”一个似乎有点耳熟的女声在一旁响起，紧接着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女医生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你刚刚做了骨神经修复手术，一个星期内不能起床，否则会留下后遗症。”
骨神经修复？
听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我不敢再乱动，紧张地望着女医生：“我……我不会有事吧？”
女医生很严肃地看着我：“那要看你是否配合治疗。因为你没有家属签字，在你昏迷期间，我们按规定只能先替你进行保守治疗。现在你既然醒了，先签了授权书，我们才能继续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说着她把一份夹在文件夹板上的协议放到我手边，又在我手里塞了支笔。
我花了不少力气才把笔握稳：“这份协议的内容，难道不用先给我看一遍吗？”
“看不看不都得签吗？”女医生催促着：“快签快签，你现在的情况不能拖，每一分钟对于你的治疗都很宝贵。”
稀里糊涂就签一份自己没看过的协议，这可不是我的风格。
“呵呵，我还是想先看一眼。”我努力抬起头，想要看一看协议的内容。
结果女医生不高兴地来了句：“你这人怎么这么难打交道，我们作为医生，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嗯？
这句“你这人怎么这么难打交道”，听起来好像很耳熟，再加上这个女医生的声音和语气……
我悄悄打量了女医生一眼，突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骨科那个实习医生柳慕青嘛，曾经要走我X光片用来写论文的那个，也就是姜涛在追的那个。
这让我不由有些纳闷，按说柳慕青只是个实习医生，不可能是我的主治大夫，要签协议也不该是她出面才对。
不对，这里头搞不好有诈。
我没有流露出已经认出她的神色，而是装作被她震住的样子，歪歪扭扭地在协议上签了字。
但是我没签真名，而签了个同音的“姜西凡”。
我刚一签完，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马上收走了协议和笔，一个字都没有跟我多说，“噔噔噔”离开了病房。
现在我可以肯定，这份协议绝对有诈。
因为她如果参与了我的治疗，肯定能看出不对。
不知道她骗我签的到底是什么协议……嘿嘿，管她呢，我更好奇的是，当她发现我的签名是假的，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几分钟后，柳慕青气乎乎地回到了病房。
“你这人怎么回事？”她指着协议上我签的假名字：“你还想不想早日康复？为什么要浪费我的时间？还是说你的文化程度有限，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对？”
这个小姐姐，骗我签协议一点都不觉心虚理亏吗？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地指责我？
不过她生气的样子倒是让我觉得蛮特别的。
因为她戴着口罩的关系，我所能看到的、她的表情全部集中在眉毛和眼睛上。可是她仅凭露在外面这半张脸，却完整地表达出对我的嫌弃与鄙视。
我当然知道自己之前给她留下的印象不好。
可是印象不好，你不能躲着点我？非要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调戏……咳，逗逗你了。
我笑嘻嘻地看着她：“柳医生，好久不见，我差点没认出你来。怎么，你现在已经由实习医生转正了吗？”
“你……”她的指责一下子卡住，随即有点泄气地摘下口罩：“我转不转正，关你什么事……这份协议你到底签不签？”
妈的，一两个月不见，她好像又变漂亮了几分。
长得漂亮，永远是一种特权。
她好像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就算身份被我拆穿，让我签协议的语气也是不容置疑的。
她这种说什么做什么都一副“理当如此”的神态，再加上一身白大褂，换了其他不知道她底细的男人，可能真被她镇住了。
她相貌上乘，职业上乘，从气质上看家境应该也属上乘，再加上像姜涛那种追求者对她百般迁就，综合起来她确实有足够的资本把什么事都看得“理当如此”。
可越是这样，越是让我忍不住有种想要欺负她的冲动。
我这人在学校时就这样，遇到爱哭的漂亮女孩自动绕行，但遇到不好欺负的漂亮女孩，那绝对是有条件欺负要欺负，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欺负。
所以我作出惊讶的样子：“什么协议？刚才我不是已经签了吗。”
她把协议上我签的假名字杵到我眼前，一副恨不得把协议摔到我脸上的样子：“你签了没错，可这是你的名字吗？”
借这机会，我扫了一眼协议的内容，心里总算有了底。
她一直想让我签的，其实是病患资料授权协议，大致就是我签了以后，她可以自行调阅关于我的一切骨伤记录，而不必再经过我或主治医师的允许。
不用想也知道，她这么做，肯定还是和她的论文有关。
本来一想到未来一周都要寂寞地躺在病床上，连动都不能动，我还有点担心会闷出病来。但是现在不同了，就算躺着不能动，我也不愁没有消遣的节目。
既然柳慕青有求于我——虽然她完全没有求人的自觉，但我会提醒她的——我要不要让她给我当一个星期的制服女仆呢？
诶，这个想法太邪恶了。
而且上班的时间跟病人纠缠不清，对她来说影响也不好。
像我这种心地纯良的好青年，一向是能够替他人着想的。
还是让她下班以后来伺候我好了，着装上的变化还能再多一点，嘿嘿。
我笑嘻嘻地看着她：“柳医生，我想好了，你让我签什么协议我都愿意。但是呢，我有个小小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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