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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月老连忙将她拉到靠椅上坐下,见她神情恍惚的模样,连忙给她到了杯醒神茶示意她喝了。
她抖着手将茶杯端在唇边,慢吞吞的喝了几口,脸上的神情似乎鲜活了些。
“我一路过来时,发现周围的神仙们都很奇怪。”她打量月老的书房几眼,发现布置上变化许多。书房内还坐着一个不算非常熟悉但也依然亲切的白老头子司命星君。
司命星君一副怪异的神情正一眼不眨的瞪着她,仿佛她是什么妖魔鬼怪一般,让她想起一路过来时路过相遇的神仙们的表情,真是如出一辙。
“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吗?”她不解的问了问司命。司命连忙摇摇头,“金玉小帝后,咳,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哦,别见怪啊,这裙子一直穿在身上没有换过。”她摸了摸身上穿着的凤袍,这件凤袍似乎不是她当日穿的那件啊,她记得当初那件少说胸前该有一两个剑洞才是,而且应该一大片黑色的干血迹才是,哪会像现在穿的这样新。她自己也开始觉得怪异起来。
司命和月老一个摸了摸眼角一个摸了摸鼻子,都一副欲言又止心照不宣的模样。
她呆呆愣了片刻,一时出了神。
“你刚才喊着说快救你,是怎么回事?”月老恢复镇定,问道。
“嗯,确实出了大事了。”她摸了摸额头,觉得思绪有些糊涂,停顿片刻,才想起要说些什么,“我从昆仑山下来,一路遇到的神仙都喊我叫帝后。”
月老挑了挑眉,问,“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本来就是帝后呀。三界皆知你已经同东岳帝君成亲了啊。”
她皱着眉头嘟着嘴巴瞥着眼看着月老,道,“星君,你应该搞错了吧?你确定当日与他成亲的是我?”
他同司命对望两眼,见金玉一副不像开玩笑的模样,表情开始疑惑,“难道不是你吗?当日我和司命都是坐在前排,鬼君刚好就坐在我隔壁桌呢,我们都看得真真切切啊。当日穿着大红凤袍顶着歪凤冠的正是你呀?”
“可是你难道没有看到后来来了一个跟我一个模样的红妆娘子吗?”
月老不解的看着她,摇摇脑袋。“虽然时隔五百多年了,但我依然记得当日你大婚的模样,没有其他新娘子。云台上只有你。对吧,司命老头?”
司命认真的点点头,看着她这副糊涂的模样开始隐隐担忧,肚子里盘算着她的命格是否出了什么差错?“那时仙子大婚可热闹了,在三界设宴了四十九日。”
她摊坐在靠椅上,无力的揉了揉脑袋,“你说有五百年了?”
月老同司命相互回顾大婚当日的年月,粗粗算下来,真的已经五百零三年又七十七天了。
“那我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呢?”
月老和司命见她一副失措惶恐的模样,渐渐意识到似乎真的出了大事。
“别慌,你将你记得的都跟我们细细说一遍。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月老连忙安慰道。
她揉着脑袋,慢慢开始回忆那日瑶池云台上的情形。
如果一切可以重头再来,她希望永远不再遇见这个叫东岳的男渣。这个深藏不露居心叵测将她伤到透的混蛋。
书房内,有小仙娥端着茶壶进来,打破了沉默良久的宁静。
月老同司命相互以眼神交流,时不时看向几步之外靠在靠椅上黯然的她。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虽然当日穿着大红凤袍去云台,但真心没想过会与他这样成亲,只是想着去闹一场,希望破坏他的婚礼罢了,哪知结果竟然这样,我平白无辜的被挂上了帝后的名头,又被他丢在一遍晾晒五百年。”
关于帝君带着帝后离家远游的消息,也是三界皆知的。众多神仙纷纷瞻望那高挂天上的夫妻画像,时不时抬头望上几眼,偶尔感叹惆怅。如今画像已经被撤去,因为封神榜上来了。
虽然她出嫁前在姻缘山小住了一段时日,那时月老也知东岳帝君身边有一个跟她一个模样的女子,但她的种种遭遇,他也是听她说而已。
“你先别担心这个,你就在这里好好住下。虽然帝君不在天界,无从知晓那女子是否倾城,上古大战还有老将参与,对魔君多少有些了解,我同司命去打探一下情况,了解清楚再看。”
“有没有可能我真的是一抹影子?”
月老看着司命,一副询问的神情。司命琢磨片刻,有些不确定的看向他,“万物皆有各种可能,物在影子便在。”
“那我会如何?”
“仙子决不可能是影子,当年帝君曾来找我过询问你的来历,我花了三日查明你其实是红海边上第一株桃花。上古神魔大战时被帝君无意砍断,树落红海后来飘入诛仙谷不远处的天河里,被月老摘了几根桃枝回来,一枝掉落凡界变成凡胎,也就是仙子你的前世。”
她转了转眼珠子,“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我原来是棵树啊?”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棵树,自然就不是魔君倾城了。你一路过来也累了,要不先回房去休息?”月老连忙打断她的思绪,怕她将话题越扯越无边。
“我的房间还在吗?”
月老这,少有客来,她的房间并无变化。
黎山家的山门吱呀开了,门外那白发老头跟着仙丁进了门。来黎山的神仙以往不少,近来有些多了,跟最近吵得火热的轩羽君有关,许多神仙世家纷纷踏来,想要跟黎山家搭上亲家的关系。
这次月老前来,黎山姥姥不好拒绝,千年不曾出过后山瀑布的她,身子更加老态龙钟,仿佛随时可能会羽化而去。
他坐在客厅,等候黎山姥姥出现,恭敬的行了晚辈礼,待黎山姥姥发问,才说明来意。
“原来是帝君的小帝后要了解倾城呀?呵呵呵,不奇怪不奇怪。”黎山姥一听,便觉千里之外的醋意就在鼻子附近缭绕。
很多万年以前,她同倾城和东岳帝君有过一些交情。从亲如兄妹到反目成仇,其中一些事她也知道一些,便同月老细细的回忆起来。时日过久,回忆也断断续续,这么一聊便一日过去。
月老起身行礼准备离开,黎山姥姥问及她小重孙轩羽君的姻缘之事。月老摸了摸鼻子,坦诚说明小重孙姻缘未到,还得再等等。
后来听说黎山将之前来访搭姻缘的神仙家都一一回绝了。
姻缘山莫名来了许多神仙,堵住了上下山唯一的山路。封神仪式司命他没闲暇看,已经匆匆跑回南极长生天干活了,金玉说的事着实蹊跷得很,他决心要搞清楚究竟哪里出了差错。
月老被山下的神仙拦住,询问他东岳的小帝后是否真在姻缘山。他挥挥衣袖将这群乌合之众纷纷轰走,但总有想看热闹的神仙不厌其烦的轰走又来。
月老见她坐在桃花树上,静静的闭目养神。她说,“我都快变成一堆臭肉了,惹来这么多苍蝇啊。”
月老将他从黎山那听来的故事细细的讲给她听。她听完后,挥了挥手道,“罢了,其实我并没有在乎。”
不管他爱的是谁,总之不是自己,娶的更不是自己,不管月老他们是否相信,总之那日发生在云台上的事,真金一般真。她已经放下了,既然她是一棵不相干的树,那就有理由好好活着。
“只是如今这天界,怕是呆不下去了。”
南极长生天,一个平庸得不能再俗气的老妇出现在司命星宫外,虽然这七日司命告假不值班,门口的仙童拦不住她,硬是被她闯入星宫内。
司命忙到紧要关头,似乎有什么重大发现,准备出门去办事情,被这位老妇给拦住。
“司命大人,这天界我是呆不下去了。你快给我找个地儿躲一躲吧。”
他听这位老妇说的话甚是熟悉,于是打量了两眼,见她那装瞎蒙的眼皮缓缓睁开,一双碧蓝的眼珠子无助的看向他。
“原来是小帝后呀。”他叹道。
她不满的瞪向他,“别叫我小帝后。我是金玉。”
“是是是,小……金玉仙子。”
“我在天界呆不下去了,快帮我找个地儿让我躲一躲。”她坐在椅子上,用袖子擦着脸上的妆容,出来一趟可不容易了,姻缘山已经被神仙们踩破门槛了。若不是当年月老在院墙里留了一道狭小的侧门,她还不知怎么逃出来。
若是普通神仙来,她还不至于会落荒而逃。听仙娥们说来的是三年前刑满释放的囚困天牢五百年的罪犯广成子。她虽不知其中又出了什么问题,但广成子这五百年决不在天狱,也许是玉帝要面子,不敢将天狱之事广而告之,也可能是有其他原因。如今她不想再管这些,她同他的缘分,已尽。
在他驻足月老殿门外三日三夜后,她终于坐不住,连忙乔装从后院侧门离开。
司命听她三两句将话讲完,肃然同她说起凡界之旅的种种避讳,她心急如焚,不知是否听了进去。
临行前,司命犹豫良久,轻声的问了她一句,“仙子,你近来是否精神不振,疲惫嗜睡,爱吃酸食,食量也多了?”
见她点点头,他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不介意伸出手我替你把把脉吧?”
她默默配合,伸出玉手给司命。司命探在她的手腕上片刻,疑惑的自言自语道,“奇怪了。”
“我身子出什么问题了吗?”
“我刚才推算仙子你的命数,发现似乎有两条生命线平行的在你的星宫内,一般这样的情况,多是因为怀有身孕才会如此。可是刚才给你把脉,并未发现你有孕。”
她的碧眼开始眯了起来。
“仙子别生气,可能是我算错了。我回头再好好演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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