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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我们现在是出来了吗?”容蔓好奇的看着小巷外的那纷纷扰扰的人群,那热闹非凡的街市,眼眸中也是显露出兴奋而激动的光芒,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容子项见她如此,也是微微一笑,微微额首,“是,没错,我们已经出来了,这里就是最普通的凤邯国街道了。”
此时的容蔓和容子项两人都是身穿着凤邯国的普通服饰,容子项虽然看起来有着容国人立体的五官,可是却不算是特别的明显的容国人,还能够进行伪装。而容蔓也戴上了面纱,轻敛眉眼之时,倒也看不出是个容国的女子。
这么随便一眼敲过去,倒也只是觉得这是个在凤邯生活了很多年的容国人的后代,倒也是一点也不奇怪。
近几年容国就已经开始和凤邯国进行了贸易,有着容国的商人或是人在此生活繁衍,也是常有的事情,虽然可能会遭人的目光所至,却只是那么一两秒的注视,不会让自己深陷其中。
两人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往外面走去。外面正是凤邯国京都的中轴线大街,这里可以说是最为繁荣的地方,这里的人最多,经营的商贩最多,在此行走的人们和外国异域的人,更是多。
容蔓看着这里街道上的一切,心底里觉得果真是同容国大不相同,这里的一切都是允许讨价还价的,问了价也是可以不买的。似乎这不是一种奸诈的代表。而在容国,却是完全不同的,在买卖的双方中,若是买家问了价,那就一定是必定要买下来的,这是十分铁打的条件,而价钱也是定下就不改的,没有讲价的余地,一切标明的价格,就是公平公正的代表,若是讲价的,可以说是玷污了买卖的契约精神。
不过这里的讲价看起来倒是很有趣的风俗,她已经能够大概明白汉语的意思,觉得这买卖双方的讨价还价,还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
她和容子项站在一旁,悄悄地听着这旁边一个妇人和卖猪肉的摊贩在那里争辩,却又好像两人装作很熟悉的样子,一人一句的都分不清真假。
“猪肉贵,我们都这么熟了,还计较这几两做什么,就别将那几两切了,让我回去再炒个锅吧!”
“嘿那可不行!这小几两,可是能卖几文钱呢!要是要想,那你就多给三文钱,我就全给你包上!”
只见那猪肉贵刀下是一块不大的五花肉,而他正操着大刀,切下猪肉边皮的一小部分,而后又在那天平秤上称了称,似乎还是重了些,又拿起一把小一号的刀切下了一点点。
那妇人身着带有补丁的布衣,明显就不是什么富裕的人,家里也是拖家带口的,看到猪肉贵这般,心里也是认命了,但还是暗自心酸。
容蔓看着面前的这两人的对话,看了看容子项,两人面面相觑。
容蔓和容子项都是衣食无忧的长大,特别是容蔓,根本没有见识到多少这种真实的社会现象,如今其实看起来是很多有钱财的大富人,人人都是丰衣足食,可是还是有很多人连衣服都穿不上,连饭都吃不起。他们都是以天为背,以地上糟糠为食。
那妇人低声轻叹着将那一小块肉放进篮中,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开了,背影看起来就是一个蹒跚的老人,其实也不过是三四十岁的年纪。
容蔓和容子项的母后,容国的王后,也是这般的年岁,可如今看来,这一位妇人,都能够当他们母后那般容颜的长辈了。
等到那妇人走远了,容蔓还是没有回过神来,似乎还在一阵思绪中回不过神来,而摊前面的那猪肉贵却是注意到了两人,一见两人好像是外遇的人,就恶声恶气地说着:“两位,要买什么?猪肉一两一两银子!”
容蔓被猪肉贵这恶狠狠的语言给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倒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价钱的问题,一下子惊奇,容国话正要冒出来,才一下子想起这里是凤邯国,一下子转化回来,说着她撇脚的汉语,“怎么……怎么可以!刚刚你……你不也是说几两才……才三文钱?”
猪肉贵一听容蔓的话语,也是瞪了瞪眼眸,而后就嘲讽地一笑,“噢你竟然还会说汉语!不过这撇脚的可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奇怪?刚刚?那是不一样的,你们容国人来我们这儿经商的不都是这般的有钱,和我们这些小街小巷的人怎么能一样,这价格自然也是完全不一样的!”猪肉贵顿了顿之后,更加嘲讽的继续说着,他说的就好像是理所当然的,根本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
容蔓被这卖猪肉的给嘲笑了,一下子心里不愤,脸上都变得通红了,就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这人实在是十分不讲理,这价格的偏差怎么会是以这种理由,这根本是不切和实际的,说出来,他们这有着强烈的公平交易的意识的容国人来说,这是十分不满的。
容蔓一下子站前一步,正要上前反驳,却被容子项一下子拉住,他回眸一看容子项微微摇头,似乎让她不要冲动,她心里的冲动和怒火却是一点都压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呢?我汉语撇脚怎么了?你倒是给我讲讲我们容国的语言啊!你这卖东西价格偏差还有道理了啊!”容蔓一下子就好像大脑飞速运转过来,那些个之前都记不住的音节和词语一下子就蹦出来,那汉语虽然还是有些不准,可是却是飞速地一连串说了出来。
“诶你这人!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你在这里撒什么野啊!东西是我的,我爱什么价什么价,我现在就不卖你了!”
那猪肉贵似乎是恼羞成怒,一下子就暴起,也好像是容蔓不讲理了一样。
容蔓这下子更加气愤了,正想冲上前理论一番,却被容子项一把拉住手腕往外面走去,“不要跟这种人理论了,跟他们讲道理没有用!”容子项方才看着容蔓这飞速提升的汉语,也是一阵惊喜,不过他也不想让容蔓继续跟这种市井之徒争论,把事情闹大了可不好。
容蔓被容子项拉出人群的时候,那猪肉贵还在变得更加嚣张地在骂骂咧咧,这让的容蔓心里那道气更加的火起了,当走到人群外面很远的时候,容蔓一下子甩开了容子项的手。
“你拉我出来做什么!”容蔓用容国的语言,声音可以说是周围的好几人都能听到,而且还都奇怪的回头看向容蔓和容子项两人。容子项看了两眼周围的人,拉着容蔓往旁边的无人处走去。
“那人是个盲流之辈,你和他理论来做什么?”容子项倒是半点都没有生气,一脸淡漠冷静地和容蔓说着道理。
容蔓似乎还是没有冷静下来,“他这是歧视!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谁说我们容国人是这样了!他这是诬陷,这还是犯罪!我容忍不了!”容蔓个性很是固执,十分坚持自己心里的想法。
容子项拍了拍容蔓的肩膀,“冷静,要知道,这里的确是凤邯国,而且据我所知,这里有的部分容国人,的确是用着艰险狡诈的手段,来获取利益。所以他们这样子有特殊的目光,还是正常的。”容子项在凤邯呆过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他发现过很多那样子的人,也出手整治过很多,可是他的力量也是很薄弱的,根本不可能会搞定一切。
容蔓似乎还是对此不满意,继续死撑着争辩着:“那……那怎么能一样呢!那些容国人又不是所有的容国人!他们怎么能用一样的目光来看待!”
容子项看到如此较真的容蔓,也是微微勾唇一笑,容蔓果然还是年纪太小了,还是心思太不成熟,“这些平民百姓,也不是那种懂得看大局面的贤者,他们都不过是心思简单的普通百姓,他们就是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就肯定那是什么了。所以,如此才会有我们的角色,才会有我们的使臣,才会有阿妹你的个人牺牲而来换取。”
“因为大家的不了解,所以当你的到来,使臣的到来,对他们的渲染,才会让他们对我们所改观,对容国人改观。你以后对百姓的爱戴,就是百姓对容国的支持。”
这都是容蔓来和亲的大道理,这是最重要的部分,容子项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容蔓终于是将这话听进去了,终于也是冷静下来,眨巴着眼睛,突然间就缄默不言了。她在思考,在思考容子项说的话,容子项说的的确是有道理,也戳到了她的心窝里。
哪个女子愿意为了别的事情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不管是什么身份,不管是什么阶层,都会有如此的想法。虽然她身为公主,这样的想法好像有点自私。她不敢说出来,可是她依然有所表现,这是很多人都看得到的,她当众不给好脸色她的父皇看,不过她还是来了,来了凤邯国。
她实在为什么,她现在都还是想不明白这是在为什么。是为了大义吗?是为了两国那些民众吗?她从来都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没有那些大义大德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她似乎没心没肺的,就是突然间就有某种感情,突然间就没有那种感情的。
如今容子项这么一说,以及今日发生的这般事情,她突然开始重新审视这一切,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一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讨厌容国的一切,讨厌那个冰冷的皇宫,那方方正正的四面高墙。
然而今天,她好像发现自己有些在心底里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感情,她对于那个从来都那么冰冷的地方,有那么一些依恋。
她的脸上显露上了几分迷茫,就好像一下子没了主意了似的。
“皇兄……我也不知道啊!你这么一说,我突然间,好像迷茫了……”容蔓思绪了好一会儿,突然看向天,这话语就好像是在轻叹一般。
容子项看着容蔓这般模样,也是勾唇轻轻一笑,伸手上前揉了揉容蔓的脑袋,安慰她道:“阿妹,别想那么多了,这些事情,一时半会谁也想不明白,我们有的是时间。”
“走吧,我似乎还记得,前面那儿似乎有一个茶馆,那儿有这里很出名的说书,我觉得你一定觉得欢喜。”容子项看着容蔓这般纠结,还是想让她舒心一点,指着前面的街口笑着说道。
容蔓似乎还是有点儿提不起精神,可还是点了点头,乖乖地跟着容子项往前面走去—
六王府。
“王爷……王妃,今儿个天气好得很,正街上似乎还有游街行,那很是热闹呢!要不要考虑吃去外面走走,散散心呢?”素芯站在案前的凤天宸和宣蔚儿身旁,她差点就脱口而出“小姐”了,昨儿个她又叫宣蔚儿小姐了,之前她叫着王爷也没有说什么,还以为王爷不计较这些呢,谁知道昨日就又把她教训了一顿。
案前的凤天宸正在画着案上的一副山水画,笔锋尖锐有力,配色以墨色为主,浓淡交杂,却没有半点单调的意味,看起来却是层峦叠嶂,十分高耸危立,就好像几座大山就在面前。
而宣蔚儿就只是坐在一旁围观,心中感叹这凤天宸的画功好像都能和从前那些文物古董的画作画功有的一比,这画功没有个几十年以上是绝对画不出来的。那其中的神,真的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若是她能够带着那么几副凤天宸的画回现代,或许她还能卖个几千几万的好价钱。不过他也实在是有些无聊,这儿天又有点儿闷热,虽然屋里点了冰,可是素芯这一番话却着实引起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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