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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坏了坏了……我成马邦德了!”
木质的车轮辘辘的向前滚动着,不很结实的辐条在内卫的屁股底下吱呀呀地悲鸣。于颉的目光看向前方并排骑行拉普麻子和德克夫人。
【.ra母语60】
【泡泡索托斯进行母语鉴定】
【成功啦,不过不能掉以轻心哦】
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
于颉撇撇嘴,COC特有的无用提示成功,这个什么意思,麻子已经变麻娘了,别让四郎也变成四娘?
于颉偏头看向前方,自家的麻娘拉普县长和德克夫人并排而骑相谈甚欢,祥和的气氛看得于颉险些再来个脑袋搬家。
“师爷——当县长最重要的是什么?”
拉普兰德富有特色的肆恣喊声唐突从前方传来,让还在出神的于颉晃过神来,看着几乎是贴在一起并排而行的【张麻子】与【县长夫人】,于颉带着满脸灿烂的笑容振臂高呼。
“隐!忍!”
开玩笑,没有男人能拒绝美少女贴贴!尤其是自己磕的美少女组合贴贴!
“那当夫妻最重要的是什么!”
“恩!!爱!!”
“你怎么叫得一点不隐忍啊?”
“我跟她又没恩爱。”
“那谁跟她有恩爱?”
“谁隐忍谁恩爱。”
“那师爷你说谁隐忍。”
“您是县长……”
于颉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的抬腿搭上板车的另一边挡板,又引发木轮的一阵呻吟。看着前方的两人,比台下观众还灿烂的笑容绽放在黄澄澄的小球上。
?G,瞧瞧,这多好嘛~
感谢猩红剧团,毕竟真按照官方设定计较起来,拉德这两个要是精神状态正常的时候,还真很难有这画面啊。
翻过山跨过水,隔着一道浅浅的河,迎面看到了一座古旧的城门。
此处地形构造好生奇怪,门口只有个十几平米的空地,便直接下了水,浅薄的水面直接横在城前,比起说河更像是一大片水洼,似是有什么讲究。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于颉摇摇脑袋,该死,就不应该过那个母语,这下脑子冒诗了。
而鹅城如今,被水面排包围着的门口那一小片空地上,一群人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迎接着新县长上任,涂着白脸的女鼓队卖力的把大红鼓帮的水牛皮鼓轰得震天响。
“【鹅城】……霍,有点意思。”
看着城头上的牌匾,拉普兰德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挥手一招呼,骑着她那头不知哪来的狼,带队淌过河水,朝着城门靠近。
“(小声)哪个年代的城是这种风格啊,好像没见过?”
“(小声)管它呢,这是演戏、演戏懂不懂?艺术加工~”
“(小声)你说,我们现在的配置,这鹅城的鹅不会是企鹅的鹅吧。”
身后的“弟兄们”窃窃私语着,对这幕新鲜的场景啧啧称奇,大伙看着都心情不错,不说兴高采烈,至少也算轻松写意,仿佛是出门郊游。
“嗯……”
拉普兰德也不管他们,只是静静听着,目光在中间领头的那个女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齐)恭迎县长大人~!”
鼓声一停,人们齐声呼喊,向着新县长弯腰行礼。
“……这感觉还挺新鲜的。”
对这阵仗,拉普兰德也不别扭,反倒饶有兴趣点了点头。
拉普兰德,一生不弱于人。
德克萨斯做得到吗!
“……”
落后小半个身位跟在旁边的于颉仍是那身内卫壳子,虽然名义上是个师爷,但咋看都像极了贴身保镖。
蒙面的好处就是让别人看不出你的反应,不说话的蒙面人不是社恐,就是在装高手;但于颉自个心里明白,他能绷住不笑场就已经有点难度了——拉普兰德上任当县长,这也太怪了?
“诶!愣着干啥呢,念词啊!”
忽然间,拉普抬腿踢了于颉一脚,催促他按流程走。
“啊?哦哦,那个那什么……委任状————!”
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于颉用尽可能显得严肃的语气,照本宣读:
“兹委任马邦德为鹅城县长,此状……”
隔着金属面罩变得沉闷的声音在城门前回荡,前来迎接的村民认真听着,身后跟着的众人却还在闲聊。
“(小声)什么时候改名了?不是张麻子吗?”
“(小声)笨!咱是冒名的!这怎么还真演上了……”
“(小声)噢,诶,你看对面那个,是不是有点眼熟?”
“(小声)哪个?我看看……”
“「黄老爷驾到~~!!」”
忽然间,一台黄色的轿子从城门里开出来,很是威风——抬着一个空轿子前来,给新县长一个下马威的黄家仆役们一定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家老爷,马上就要让替身给灭了……
………………
【几分钟后,黄家大院楼顶】
望远镜的圆形视野缓缓移动,锁定到了骑着大狼高调进城的白发狼女,又依次扫过她身后的黑衣侍卫,以及一群有些眼熟的“随从”。
“……来者不善啊。”
罗利从望远镜前缓缓起身,低声嘀咕着。
来的人的确是自己人,也确实看见了失散许久的桌游店队友,只是对面这个组合……不好评价。
拉普兰德当县长,于颉做师爷。就这么俩人往哪一摆,罗利觉得无论他们精神正不正常,至少他们一来,这鹅城肯定是正常不了了。
“老爷,他们,毕竟只是来者。他只是流水的县长,您才是铁打的老爷!”
胡千一脸谄媚的笑着,掩饰住双腿的哆嗦,在罗利身边吹捧道。
“我爹伺候黄老爷您的爹,我爷爷伺候黄老爷您的爷爷。我就得伺候黄老爷您,应该的,应该的……”
伺候黄老爷不是因为爹和爷爷,而是因为巴掌。
现在黄老爷挨了巴掌了,巴掌就是爷爷了。
“少跟我贫嘴,用不着你这一套。”
罗利斜了他一眼,从他身边一步步走过,冷淡的声音和鞋跟敲打碉楼顶的声音一下下嗒嗒敲在胡千的心脏上:
“今天这楼顶上发生了啥事,怎么做,知道了吧?”
“知、知道了知道了!小人办事不力,找来的替身冒犯了黄老爷,被老爷砍了,小人这就去清理好!”
“是老爷动的手?”
“啊不不!是我自己、我自己清理的!这个混账刁民居然敢惹老爷,死有余辜!”
“哼,你刚才已经跑了一次,再敢给我惹麻烦……”
“明白!脑袋搬家。”
“嗯。抬下去吧,放在这里晦气。”
“是、是!”
胡千慌不迭地拖上脑袋冲着背后的“替身”,不敢去看那张在熟悉不过的脸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逃似的跑下了楼去。
此刻这位管家心里是塞满了几亿个问号,他就算把头塞进马桶里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明明就是按照老爷的指示,从民间找来个和老爷长得像的呆子,做老爷的赝品替身,带过来之前也都确定过,没带任何危险物品……
但是谁他妈能想到,这个【替身】哪用得着武器?直接一巴掌就把老爷的头给拧下来了,真就是脑袋搬家啊!还有天理吗?还有逻辑吗?这他妈是人?
这哪是找了个替身,这他妈是请了个祖宗啊!
“……唉。”
罗利没再管,也不屑于管这个狗腿子心里想的什么,他把椅子拖到身边,坐下来看着鹅城风景。
“身份又他妈换了,我的这个「面具」肯定有问题。”
刚刚还是卫宫士郎,这回又成了个黄四郎,请他出演的角色那是越来越奇怪了。
对于刚刚爆杀黄老爷这事,罗利倒是没啥所谓,名为黄四郎的家伙本来就不是个东西,贩卖烟土,走私军火,强征重税,养寇为患,劫掠百姓,人口贩卖,里通外国……是人的不是人的事只要能挣刀乐他是干了个便。如果挣得钱能全部花出去,黄四郎绝对是“黄四娘家花满蹊”的主儿。
虽说是演员,但猩红剧团的戏不能单纯当假的来看,精神空间里虚实讲不清,这一巴掌打他,别说没啥委屈的,联系一下刚刚的金闪闪就知道这一下说不定反倒打轻了。
问题就在于,他这身份不好,太不好。但凡换个人来这一巴掌,这场戏怕是当即就能在这结了,但他偏偏是那个真真正正就在原剧本里就抽了黄四郎大嘴巴的替身!
这下可好,他成老爷了……
“而且其他人什么情况,现在在我这又很难判断……我再看看吧。”
这么想着,罗利又凑到望远镜跟前,观望起来。一如曾经的黄四郎,而张牧之正隐忍着,一步步走过王八多的浅水,走进大妖风的破庙。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
同一时间,演完了“枪毙麻匪”这出戏,走在街上的拉普兰德很是惬意。
她得承认,自己这位“师爷”脑子不错,至少也是记忆力不错。把死人捡回来枪毙一轮来立威的法子,很有创意,死人有时候就是比活人有用。
枪声在城里打得震天响,如此一来派头自然是上来了。
嗯,至少这个演出效果,大概确实比她刚才直接把那两个抬着空轿子来吓唬人的蠢货砍了来的有趣。
不过嘛……
“哦?”
她突然抬头,看向远方的碉楼,黄家那几乎称得上是个堡垒的建筑,和镇上的破土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十分显眼。
楼顶上一个人正在用望远镜看着她,嗯,拉普兰德很确定,看的就是她,她现在的表情,对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她手里没有望远镜,但她依然也差不多能看到对面那人的样子,这样子四舍五入,他们也算是在面对面对视了?
嘿~
于是,她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伸出手向着镜头另一端一指。
对方显然看到了她这番行为,将望远镜放下,趴在楼边上继续看着她这边的方向,一副沉思的样子。
“……霸气外露,找死!”
没头没尾地,拉普兰德忽然抛出这么一句来,随后她又轻轻踢了一脚「泡泡索托斯」的腿,指着那边问道:
“师爷,那边楼上拿望远镜瞅我们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啊?这……”
于颉顺着她指的那方向看去,好家伙,那大宅几乎在鹅城的另一头,就算地方再小好歹也是个县城,能看见个屁勒!
非要看看拉狗到底在指啥,于颉恐怕得过个极难侦查:
【.ra侦查84(极难)】
【泡泡索托斯进行极难侦查检定:】
【普通都失败,还想过极难?】
于是,他瞪着两个大眼睛瞪得眼疼,连个屁也没看出来。
不过基于对剧本的大致熟识,他依照常理推断,知道上面的应该就是那黄老爷,于是以台词对答道:
“禀告县长,此人是南国一霸黄四郎,干的是贩卖人口、倒卖烟土的大生意。在这出戏里当反派,总之,不好惹。”
“不好惹吗?”
“不好惹。”
“我听着,和叙拉古那帮子‘家族’玩得把戏,好像也差不多啊。”
货真价实黑帮家族出身的拉普兰德轻笑一声,这几款生意,听着确实有点耳熟。
“是,把戏是差不多,但他这个规模大,量变产生质变。”
于颉好歹也是一大学生,自然知道以前这种官商一体的老爷的势力,真不是现代黑帮能比的,毕竟人家都不需要维持明面上一个说得过去的社会啊……
“嗯,那就是说,他比‘家族’更厉害咯,很好,很好……师爷,你来想想办法,咱们干他一票!”
拉普兰德没有争论,反而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打了个响指,指着那边的大宅,表示自己已经盯上了猎物。
“诶,这个行!咱把他干掉,这一场就演完……诶哟!怎么又踢我?”
“嚷什么,说得好像踢腿上你有感觉一样。说几次了,你现在可是「师爷」,演戏要好好演,稍微敬业点嘛。”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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