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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了
从这一刻起,未来的走向与迷途的预知不再相同,一种全新的可能性之种已经埋下,在故事的土壤中等待着它的诞生。
这种转变究竟会在后续的故事中为他们那注定的未来带来怎样的变化,迷途理所当然的还并不得而知,但他相信,这个比上一次更好的阶段性结局,一定能让他们距离胜利,更进一步
随着旁白的声音,迷途矗立在远处,似乎是有些淡漠地看着合流后的两个队伍,他的身体在初生的朝阳下轮廓有些模糊不清。好似一位隐藏着自己的,神秘而沉稳的见证者,置身于事外旁观着这一切。
嗯,虽然这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一样的气氛大概并不是他的本意,但请相信,一个不仅不睡觉不说话、从不急切,似乎知道很多又还能了解未来的人,他无论干什么事都必然这么神秘……
说心里话,迷途的心中实际上萦绕着一丝淡淡的不安,那是对熟悉的事物到陌生的感情。
剧目的走向在现在这么早的位置就开始就有了变得不一样的地方,迷途也不能确定这种改变一定会有个好结果;但至少在现在看起来还不太差。
罗利的确做到了他所说的话,为转机做一个好的开头。
不过……
迷途回过头去,看向城楼下方——
好的,亲爱的朋友们,让我们回忆一下,罗利和拉普兰德的刚刚打过的这场月下对决的「主演」是——
【黄四郎】与【张牧之】。
虽然,这次对决是在双方互认身份后,已经明牌的前提下开打的,整个过程中镜头一直围绕着两个主角转来转去,最多也就是在某些画面需要切换转场时,稍微提及一下前排的部分观众。
但是,别忘了,这两个前半场打的昏天黑地,云雾缭绕,后半场则闪到不禁让人怀疑他们到底烧了什么东西的家伙,到底还是在让子弹飞的演出片场里面,在众目睽睽下搁城头上打得啊……
热衷于看热闹的鹅城居民们在原著中连命都不要了都要看上一眼热闹,现在,他们可都一直齐刷刷地在楼下站着,一直瞪着眼看着呐。
那么请问,被忽视了这么久的普通居民们,在看完了这场神鬼志异的决斗之后,现在的心情如何呢?
“……”
“——”
“”
额,好的。看来他们已经三观崩塌,基本傻掉,没有什么再去深究这些人感想的必要性了呢。
有一说一,在《让子弹飞》这幕剧完完全全是地球版本的情况下,无论是自家的县长身后冒出两头鬼似的狼,还是自家的老爷穿着铠甲一拳拳打着爆炸阳光特效,这些场面对纯朴老实的鹅城居民来说都实在太过离谱了点。
下面这些普通百姓身份的演员全程看下来,怕是已经绷不住要出戏了吧……
毕竟谁踏马知道这时候普通居民该做啥反应啊!
“哈,看来演到这,也该要和我这几位「兄弟」说再见了……”
拉普兰德斜过脑袋,有些唏嘘的目光一一扫过傻着眼站在城墙边上站成一排的麻匪老二、老四、老五和老七四人,对自家大哥其实是个狼妖怪,还和扮成黄四郎的另一个狼妖怪大干了一场之后相逢一笑泯恩仇这件事,显然超越了四位兄弟的理解范畴。
到现在她才发现,哪怕是到了现在这种对他们来说匪夷所思的时刻,那漆黑的手枪也在他们手里牢牢攥着。开了保险,上满了膛——即使他们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却还是做好了万一她失败了,就去和黄四郎拼个鱼死网破的准备。
他们在白天,甚至都不敢为他们自己这么做。
其实,拉普兰德对这几位便宜小弟还是有那么点喜欢的,虽然只多少有那么一点点。
至少,这些人个个身怀绝技,而且愿意跟着大哥……
可惜,他们跟着得只是他们的【大哥】,而自己,只不过是个凑巧成为他们大哥的外人而已。
这回可当真只是逢场作戏,而戏差不多也该散场了。
“不用太关注怎么给他们解释,反正这幕剧演到这种地步,也差不多已经到崩盘边缘了。没必要再去管这个烂摊子,收拾收拾,准备撤退吧。毕竟,按照这个上面的说法……”
罗利也结束了无意义的闲扯阶段,看了眼有过来往但其实没有来往的德克萨斯和能天使两人,他走到队伍最前面,拿出了【剧本】。
剧本上记载了完成或者破坏演出的基本条件,而现在,它差不多已经被满足了:
“黄四郎阵营的邪恶度,已经只剩下1点了,我们马上就…………”
话说半截,罗利却突然顿住了。
他的表情一愣,紧接着困惑,随后,是难以理解的震惊。
“咋了?”
因陀罗耿直地第一个凑上来,伸头去看罗利手里的剧本,只见那上面——
【黄四郎阵营当前邪恶值
【……】
【黄四郎阵营当前邪恶值
那个数字此时,正在变化。
它像是受到了某种灌注一般,在瞬间开始了疯狂的膨胀!
个、十、百、千、万!
比电子秒表的数值变化还要疯狂无数倍的数值疯狂的在上面叠加,就在人们看着它的这短短几秒内,它迅速膨胀到成千上万乃至亿计,最后甚至从显示框里溢了出来,洪流般的淹没了整张纸张!
【Error】
随着一条报错提醒,那疯狂膨胀的数字瞬间开始了剧烈的闪烁,形成一团跃动的乱码。
【黄四郎阵营的邪恶值:无法计量!】
“这?!”
怎么回事?这是发生什么了?
所有的干员和玩家一起愣在当场,只能呆滞地看着剧本上异常到诡异的表现。
他们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没有人能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演出并没有落下帷幕。
演出还在继续。
在面目全非的情节,放弃扮演的主角,失去理智的群演,还有已经放下戏剧必要的【冲突】,合二为一汇合成一股的双方势力下——有某种异常的力量,强迫着这场演出继续下去!
那是什么?
【铿!铿!铿!铿!】
肃杀的气势从远方传来。
像铁,像血,像火,像黄沙。
那一刻,不同于视觉或者听觉,在场的所有人都从更加离奇的某种近乎于第六感的直觉中,感知到了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压迫而来。
所以他们一齐将目光投去——
他们看到……
从荒野的满满黄沙中,显现并逼近而来的人影。
铁骑铮铮,踏碎山河。
肃穆的杀气铺天而来,犹如卷地而起直冲九霄的黑云,重重压在这小小的鹅城上。只见滚滚盔明映太阳,如撞天的银磬,层层甲亮砌岩崖,似压地的冰山。
军阵当中正立着一杆杆飘扬的旌旗,在那杀阵的中心,有一人傲立于空中,踏虚前行……
“鹅城的诸位,xx军xx旅闻有盗匪猖獗,作乱民生,为安邦救民,除贼讨乱,应乡绅黄四之报,郭某身为旅长,特率骑兵团二营,前来剿匪!!”
那立在空中的黑衣将军朗声报上名号,空气之中,一种无形的气场烘托着他的声音,洪亮如钟,使得整个鹅城几乎都能清晰的听见。
…………
“……他刚才说,他是谁?”
罗利眨了眨眼,同时向自己的大脑和自己的耳朵发出疑问。
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他说,他姓郭,是旅长……”
于颉的声音也很是怪异,别扭到几乎变形的地步。变成??后长出的苍白眉毛这时候在疯狂的抽搐,扭得比他的声音还厉害。
这他妈,是郭旅长剿匪的骑兵?
不是他妈玉门军剿山海众的?!
你他妈在逗我?
“!”
猛然间,罗利的心头灵光一闪,脑内炸雷般咔嚓一声。
他凝重地缓缓把目光移向自己的收藏品背包中,那把一把曾经属于某个名侦探的手杖:
【解明之匙】
「舞台上的某处,将会出现原本不应该存在的有利因素」
“原本不应该存在”
“有利因素”
多么美妙~
但在这一场剧目的判定中,罗利他作为【杨万楼】,作为黄四郎的【替身】——
他好像是,被算做黄四郎阵营的……
“艹。”
——————
幕后的某处,剧作家轻轻挥舞着手中的笔,在剧目中写下又一行新的字符,编制着命运中崭新的情节。
“已有的伏笔有时会在始料未及的场合揭开,计划好的情节一旦活泛起来,就随时都有可能偏离最初的预想……”
他说道。
“创作是充满未知和变数的过程,灵感到实际需要一个过程,未必每次都能如你所愿,意外无处不在,但懂得让偏离的故事回到正轨,同样是作者的必修课。”
他喃喃自语,又像是向某人诉说。
“贤明的侦探,剧团不曾料想到的访客,你所留下的手杖能够让解锁的钥匙无中生有,这的确是让情节开始暴走的契机,但从编剧的角度而言,只要恰当调整,未必不能为我所用。”
他落下本段的最后一个符号,随后暂且停笔。
“既然你可以在圣杯战争中,凭空加入一支美国军队来让故事从根本上被掐断;那么我为何不能,将那队本不会抵达鹅城的骑兵,换成一组真正的大炎官兵呢?”
剧作家轻笑。
他等待着,这一笔淡墨沿着故事之河的脉络,化为汹涌的命运洪流之时……
————————
‘搞什么啊大侦探,你这个「有利因素」这不是根本就不有利吗!’
罗利心中一阵吐槽,表情凝重地趴在城墙上,目视着下方严阵以待,随时可能开始攻城的军队。
原著中,压根就没有出场机会,只是在胡千嘴里提了那么一句的郭旅长和他的骑兵,现在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他的面前,兵临城下。
而且,他们身上不但看不见一丝军阀时代军纪散漫吃干饭的拉胯氛围,只从画风上也完全没有一丝挨着:
这玩意,简直他娘的可以说是天兵天将了!
“啥玩意啊?”
“这咋整啊?”
“我不道啊!”
显然大家伙谁都没见过这阵仗,都看傻了,主要是完全没逻辑啊,你们哪冒出来的吧!
“邪门了,出城报信的那一批人都让我给截下了,这帮子从哪听到消息的?”
拉普兰德跳过了前来的军队实力明显不正常这个问题,将疑点转到了他们为什么会来上面。
当时,罗利打发胡万和武举人出去找官兵,没走出多久,就让拉普兰德给追上去灭了,俩大布袋前面演讲那会儿还给她扔到台子上去了呢。
报信的人都没有,哪来的官兵?
“而且,按照剧情来说,这里也不该有这么一伙人的……”
于颉也是搞不明白,没听说过还有这段啊。
“……现在纠结这个已经来不及了。得想想办法怎么应对才行。”
维娜感受到形势急转直下,提醒众人已经不是纠结起因的好时机了。她皱起眉头,暗自思索起如果再次变回saber,使用Excaliber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打守城战肯定是不可能的。”
德克萨斯直接下了个结论。
“就算不考虑战力问题,光是我们的人手,也不可能撑过这样正规军的攻势,只要他们发起攻击,城墙必定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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