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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唐城强硬的态度，柳芸没有生气，反而是一声轻笑：“根据法律规定，公民有义务配合调查案件，我们可以无条件拘留你24小时——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你——”
唐城一阵无语，眼前的女人，简直就是一头母老虎，既强势又有几分狡猾，而且合理地利用了规则。
“姓名？”
柳芸一边翻开记录本，一边拿着笔问道。
“自己不会看？就在身份证上？”
唐城靠在墙上，斜眼看着柳芸，懒散地回应道。
“我告诉你，我们现在是在治安员，你给老实点，我让你回答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姓名！”
柳芸的脸色一边，女人的魅力也随之起伏，唐城贪恋地扫了一眼那团汹涌，开口回道：“唐城，陆地的陆，白云的云。”
“年龄？”
柳芸将唐城的表现收入眼底，却忍住了怒火，不想发作。
“二十五。”
“职业？”
柳芸继续问道。
一阵沉默。
“职业？”
柳芸抬起头，用笔敲了敲桌子，对面的唐城在这个问题时身上的气势发生了变化。
“无业游民，或者说是待业青年。”
但很快唐城又恢复了之前的那股神气，淡淡地答道。
“我提醒你，如果你不配合，我可以把你拘留到明天，对你没有好处！”
柳芸没有在意唐城的气息变化，冷声道：“方清清身边另外两名保镖都是方天华重金聘请的高手。可那个杀手轻松干掉了他们，你却轻松过解决了那个杀手。你说你是个无业游民，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吗？”
“你的智商确实和三岁小孩差不多。”唐城很坦然地承认了一点。
“你……你说什么？”
柳芸觉得自己定力算是不错的了，但还是气得一下子站起身来，伸向唐城的手指都在发抖。
“我是无业游民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难道无业游民就不能会功夫了？我小时候跟过一个游方的师傅，学过几年功夫，不行？”唐城完全无视柳芸的怒意，反问道。
柳芸直勾勾地看着唐城，没有说话。
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唐城的话，对啊，无业游民和会功夫有什么联系？
“呼～”
旋即，柳芸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和方天华什么关系？”
“没关系。”
唐城心中一动，隐隐觉得柳芸如此严厉地审讯自己多半和方天华有关。
然后他又联想起了之前在车站柳芸面对方天华那饱含恨意的眼神，你要抓方清清老爹，你自己去啊，你找我干什么？
唐城腹诽。
“没关系？没关系你会这么热心救下他的女儿？”
柳芸冷笑，下午回到治安厅后，她一直在思索唐城为何拒绝方天华的名片，最后认为两人不过是在演戏，为了消除警方的怀疑罢了——因为，她不认为有人会拒绝方天华的好意。
唐城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没上过小学啊？你们为什么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纯粹的好心人呢？”
“你说什么？”柳芸又是一拍桌子。
“上学的时候，老师一直教育我们要路见不平见义勇为，学习雷锋，难道你没学过？”
唐城不想卷入这无畏的是非，他这次来到东海是带着别的任务来的，根本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但是柳芸这态度，还是让他忍不住调侃了几句。
“少给我油嘴滑舌！”柳芸冷漠地盯着唐城：“你以为你不回答，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那你去查啊，只要你查得到。”唐城耸耸肩膀，满不在乎。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砰砰砰砰。
咔嚓！
一名男治安员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唐城认出来，他是之前和柳芸一起去到火车站的其中一个。
“柳芸，凶手的资料已经调查清楚了。叫徐岩，是个职业佣兵，也是个熟手了，之前手里就有几条人命，而且可能还和境外势力有联系。”
男治安员嘴巴说着，把文件袋放在柳芸面前，顺带看了唐城一眼。
只有弄清楚了凶手的资料，他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唐城到底是什么实力。假如今天不是唐城，普通的治安员绝不可能抓到徐岩。
柳芸一边翻阅档案，一边朝着唐城一指：“他的资料呢？”
男治安员欲言又止：“他的资料只有一句话，很简单。”
“一句话？”柳芸眉头一挑，“什么？”
“你的权限不足……”
男治安员此时内心复杂，刑队作为队长的权限从来都是最大的，却没有权限调查唐城，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唐城的身份很不一般！
“你是特种士兵？”
听到男治安员的话，柳芸心中一动，立即猜到了什么。
因为特殊的家庭背景，使得她很明白在国内，只有军方的秘密部队和那些大领导才需要申请调查的权限。
看唐城的样子，明显不是大领导。那么，只有剩下的一种可能。
唐城心里本就不爽，故意用一种轻佻的语气道：“你猜。”
“你别以为你是退伍士兵，就可以无法无天。我告诉你，计算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查到你的资料。”柳芸冷笑。
“你可以试试。”唐城笑了，同时也有些好奇，柳芸哪里的底气说这些话。但很快唐城就见识到了，因为柳芸拿出了一个手机，对着电话那头开门见山道：“帮我查一个人，唐城，秘密部队的。”
她的语气很奇怪，既不像是请求，也不像是命令，却也不像是在和平级说话。
唐城眉头一挑，这个柳芸，有些来头啊。
而男治安员则是愕然，他听过一些关于柳芸的传闻，据传和部队大院有些关系，如今看来，所言非虚啊。
即使如此，唐城仍旧很淡定。他很清楚，即便在部队上，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调取秘密部队的资料的。
“作为一名华夏士兵，你竟然堕落到替犯罪分子卖命，我真是替你感到耻辱！”
结束通话，柳芸劈头盖脸地训斥道。
“你有毛病吧，长官，虽然你长得很漂亮，但是你再这么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
柳芸的话很难听，但想到柳芸是故意来撩拨自己的情绪，唐城反而很淡定：“你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可走了。”
“我允许你走了吗？”柳芸皱眉。
“叮叮叮……”
审讯桌上的电话响了，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分内刺耳。
“喂。”
柳芸抓起电话，语气很不好。
“柳芸，刚才道仁集团副总裁李子雄来过了，而且也配合坐了笔录。你那边不要再多事了，放唐城走。”电话那头，王队长下了指令。
“队长——”柳芸很不甘心。
“这是命令！”王队长打断柳芸的话。
“收到。”
柳芸很不甘心，但还是要听从上面的命令，她恨恨地盯着唐城，“不要以为靠着方天华，你就可以高枕无忧。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在我这里挂了号。你千万不要做违法犯罪的事，不然我保证把你送进监狱！”
“嗡～”
柳芸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的号码，柳芸恶狠狠地瞪了唐城一眼，像是示威一般。
唐城自认为遇见过的女人不少，但是像柳芸这般执着的还真是头回见，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同时，他也忍不住好奇——柳芸到底和方天华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这么执着，连带着连自己这种人都无辜遭殃。
“查到了吗？”
柳芸按下接听键，目光片刻不离唐城，仿佛是希望从唐城的表情中发现一些端倪。
审讯心理学？哼，我也学过的。
唐城表情轻松，甚至吹起了口哨。
“没有。”
下一刻，听筒中的声音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柳芸，对方的资料除了几个首长，其他人都无权查阅，因为，他的保密程度是最高级别！”
“你……你说什么？”
柳芸一脸震惊，不敢相信自己从电话那头听到的话。
“亲爱的美女同志，我可以走了吧？再见。”
仿佛为了回应柳芸似的，唐城大踏步走出审讯室，同时还把手举起来，做了个敬礼的姿势。
“——”
柳芸握着话筒，眼睁睁地看着唐城离去，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座石化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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