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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啊，只要你好好学习考上好的医学院就可以了。”
问这个问题的女孩端着碗，傻笑着。
似乎已经想到了自己以后行医的场景，都忘了吃饭。
“医生，我、我们没有钱，也没办法帮你什么，但是这个请你收下。”
天天在孩子们的簇拥下来到了张铭身边。
有些难为情地从身后掏出了一叠小纸条，都是用报纸裁成的，张铭有些愕然的接了过来。
只见每张纸条上都用炭笔写着不同的话语：
“工作以后第一个月的工资要给医生还医药费。”
“以后赚钱了给医生买新的医药箱”
“我要把医生的事写在作文里”
很简单，很纯粹，张铭很暖心。
郑重其事地把这些纸条放进了医药箱的最底层。
“你们要说到做到，我都会记着的！”
张铭认真地目光，反而让女孩们欢呼起来。
“米妈妈”坐在餐桌的另一边，看着张铭和孩子们笑闹。
脑子里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
一顿饭吃完，孩子们主动承担了刷锅洗碗的活。
还有几个孩子把王大娘送回了家，张铭看着女人。
“一起走走吧。”
女人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张铭，沉默着站了起来，跟着他走向了门外。
“妈妈好像认识医生诶。”
几个女孩趴在床上，心情激动的没法睡午觉，凑在一起八卦了起来。
“天天姐，你说我们要是有个爸爸该多好啊。”
“妈妈这么好，医生一定也会喜欢她的。”
“就是就是，妈妈还这么好看！”
“医生也好帅！”
院墙外，张铭和女人都能听到屋内女孩们的卧谈会的内容。
脸色都很奇怪。
喜欢？
对不起了孩子们，我们是——
敌人啊……
在1994年的舒州县，还有很多低矮的瓦房，基本都带个小院子。
虽然因为舒州县靠山靠水湿气大，住着不如后来的楼房痛快，但是环境好，而且空间大。
张铭和那女人沿着鳞次栉比的瓦房中的间隙，慢吞吞的走着。
两人中间相隔了一条小路，远远的看去最多就是两个同路人罢了。
只是他们两个自己却清楚，这个距离恰好处于危险和安全之间。
“你们做那样的生意，竟然也会没钱么？”
想着刚才看到的小院里的女孩们，张铭开口就是讽刺。
这里是居民区，施展不开，便从心理上开始了交锋。
“那钱不干净，不能给她们用。”
女人微微摇头，语气淡然。
“那凭你花家的身份，也不会没有钱吧。”
张铭句句带刺，女人倒很平静。
“米妈妈，花生米，好冷的笑话。”张铭继续说道。
在看到女人的一瞬间，在联想到王大娘说她自称姓米。
自然明白了是在玩一个冷笑话。
女人却忽然展颜一笑，眼睛看着前方，视线却仿佛看着曾经。
“是啊，很冷的笑话。”看着张铭痛恨的目光，女人收敛了笑容，话音有些寒冷。
“花家？花家便有钱么？如果不是他，花家不过是破败到谁都能来踩一脚的‘世家’罢了。”
女人再说到世家的时候，语气中的怨毒仿佛刀子一般，让张铭觉得很是刺耳。
“所以你们就做上了这么个生意？”
事实上，从八月十五那天，和陈晖给自己的相片来看。
他们所作所为，并不是为了钱，张铭只是刺她一下，希望能够得到答案。
“生意？”
谁知女人听到这个词之后，却微微一愣，随即狂笑起来。
“是啊，是啊，就是个生意，哈哈哈，就是个生意！”
到最后，女人的眼泪都笑了出来。
张铭眯了眯眼睛，看到周围的居民已经向两人所在的地方侧目了。
皱了皱眉毛，越过了两人中间相隔的那条小路。
像是安慰女人一样，想要拍拍她的肩膀。
“碰！”
一声巨响，两人所在的地方突然产生了一次爆炸。
周围的居民立刻八卦的围了上来，凑热闹，永远是人类最爱的活动之一。
“刚才怎么回事？”
“是不是谁家煤气炸了？”
“刚才好像有人在这附近，没事吧？”
在一阵无所谓的讨论之后，除了青石板的碎裂。
众人并没有获得其他的谈资，于是砸吧砸吧嘴，遗憾的散开了。
……
在距此处十几公里外的一幢烂尾楼里，张铭和女人都露出了狼狈的身影。
“你偷袭。”女人的声音很冷，像是指责，又像是再说一个试试。
“好家伙，不愧是你，恶人先告状啊。”张铭直起了身子，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
原来刚才两个人虽然像是散步一样走在路上，却都在调整着呼吸和真气。
就在女人歇斯底里的狂笑的时候，也是两个人真气最为充盈的时候。
就像是两个装满了汽油的油桶。
而张铭的那一拍，就像是油桶互相碰撞。
溅出了微不起眼的火星，然后造成了巨大的爆炸。
既然大家都做好了准备，是否在语言的道义上，再占据上峰已经没了必要。
女人向着张铭的方向一跺脚，伸手。
直指张铭的双眼，踢腿，直奔张铭的大腿处。
张铭冷哼一声，闭眼抬手，挡住了女人的手指。
双腿一并膝盖往前一顶，拦下了女人的撩阴腿。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脚步微错，就想从张铭身边离开。
“想走？”
女人一惊，在如此紧张的局面里。
张铭竟然还有精力开口说话，要知道他说话，就是泄气。
这只能说明自己的攻击对张铭一点威胁都没有。
用力一蹬地板，烂尾楼的质量本来就不行。
地面竟然就这么被踩出一个小坑，女人借着这股反作用力直直地跳了起来。
再往下看时，却见张铭左手前探，食指和中指之间捏着一根银针。
如果她刚才只是后退而不是跳起来的话，那银针的位置……
是自己的气海穴。
女人高高地跳了起来，还没有落地。
就看见张铭抬起了头，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一时之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窜了出来。
“我刚才出了两根针。”
女人已经落地了，站在张铭的面前，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而她的肩井穴上，则插着一根银针。
刚才张铭一伸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夹着两根银针，一根在手里，刺她后退时，气海穴的位置。
一根用小指一弹，刺她跳起后，肩井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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