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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铭微微有些自得散去了手上维持的真气薄膜。
看着周围连路文林的保镖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嘴角微翘。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上一世自己几乎学习了所有的医术。
依然无法拯救冯莹，也不会想到去研究这个本来，只是用来修身养性最多防身的修行之中的基础，真气的。
实际上修行之人往往只会去研究，怎么使用真气可以消耗最低伤害最高，追求一个伤害性价比最高的招式。
但是在救人的目的之下，张铭对真气的运用走上了一条从未有人涉足过的道路。
把真气和医学相结合，而不是单纯利用真气在人体内的游走来修复或者疏通。
于是在某一天，他就发现了当自己把真气，施展成为一个平面的时候。
这个平面突然具有了某种选择透过性。
而且和半透膜那种较为固定的选择透过不同，真气膜的透过性是极其灵活的。
虽然他一直到最后，也没有彻底掌握如何熟练地控制每一种通过。
但是反过来，他已经相对的可以控制那些东西无法通过了。
比如刚才茶杯里的水，以及他之所以能够做脊髓修复的时候选择的各种各样的杂物。
这次在路文林体中，显然就是需要让“铅”不能通过，以此来把神经上的障碍物先取出。
而后就能利用电刺激或者化学刺激的方式，使得脊髓重新可以收发生物信号。
只不过维持一张足够大的真气膜，是一件非常耗费精力以及体力的事情。
即使是张铭，如果单纯只有他一个人的话，还有涉及到外科手术的问题。
虽然可以完成，但是效果和成功率估计就不太好看了。
一听到莫非因主修的是临川外科，那对于他来说就可以节省下大量的精力。
只用维持真气膜的通过性就可以，大大的降低了他精力和体力的消耗，所以才会如此兴奋。
莫非因看着眼前完全颠覆了他逻辑的现象。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甚至拍得都有些红.肿了。
也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眼睛也没有出问题，违反逻辑的事情就这么普通的发生了。
随即，他抬起头看着张铭，眼神中满是狂喜。
“这种方法，如果可以推广的话，透析应该可以用吧，还有各种中毒症状，甚至如果可以精确控制的话，各种癌症不是也有了治疗的可能性？”
一想到这种东西可能在医学上的应用，莫非因激动地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一把拉住了张铭的手，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眼睛。
“教我这个！”
张铭却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想交，而是这个没你想的那么又用，我研究了这么多年，只能让极少数的物质通过这种方式分离，甚至每次使用的时候都有可能和自己的预期相差比较大，最常见的状况就是无法过滤，不具有选择透过性，而是全透性。”
然而莫非因没有因此就放开他的手，而是语气坚定地再次请求学习。
“青霉素一开始也并不安全，甚至到现在都有可能造成过敏，但是我们依旧在研究它，希望可以让它成为无害的广谱抗生素，你所说的这个真气膜一定也可以。”
张铭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就算你学会了，每个人的真气本身都并不相同，使用相同的手法能够获得的性质也并不相同，就想古医所说的千人千方一样，就算一个人研究一百年，依然连自己的真气特性都无法完全掌握，你真的要学么？”
没有任何犹豫，莫非因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微微思索了一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是不是要弄什么拜师仪式？我记得古医很讲究这个的。”
“你现在不觉得古医都是骗子了？”
莫非因的脸难得的红了一红，干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好在张铭也没有看他出糗的恶趣味。
“不用了，至少我们这一脉不用，我们这一脉教人只有一个要求。”
“是什么？”
莫非因有些好奇地看着张铭伸出的一根手指。
“愿意学就教。”
想到之前和张铭争论的古医为何落寞的原因。
莫非因看向张铭的眼神出现了些微的变化。
张铭看到他眼中的些许崇敬，有些失笑地摇了摇头。
“你不是也听到了陈院长说的话了么？虽然是有不少古医的医生想着把自己的医术传给自家人，毕竟你也知道，在很久远以前的日子里，吃饱饭并不是一见非常容易的事，而医术就是这么一个可以说是铁饭碗的技术。”
“所以，没有人都希望能让自家人吃饱饭，活下去，但是现在，这个问题已经算不上问题了，虽然已经有太多的古医医术因为这些原因失传了，不过从现在开始慢慢来，总是还能救下一部分的。”
“我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只是其中一个。”
听着张铭感慨的话语，莫非因微微低下了头，许久之后才重新抬起头。
环视了一圈因为他的想法，而已经破败了的古医科室，第一次有了惭愧的感觉。
“对不起，我之后会把这里还原的。”
张铭笑着摆了摆手。
“我是真的无所谓啊，反正这又不是我的办公室。”
莫非因眨着眼睛有些困惑的看着张铭。
“我只是偶尔来第一医院来客串一下，或者能算是名誉医生？我是有自己医馆的，但是既没有办法做手术，很多检查也需要来第一医院来做，所以经常过来而已。”
“所以，我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
见张铭和莫非因看上去已经讨论结束了，路文林这才加入了二人的对话之中。
“当然，如果莫医生愿意协助我的话，成功率至少可以再上升百分之三十。”
张铭刚说完，路文林就把目光投降了莫非因。
即使再是天之骄子，在一个执行官的注视下，莫非因还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如果你愿意教我这个‘真气’的话。”
张铭笑着向莫非因伸出了手。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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