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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们的样子，这东西似乎并不是很罕见，为什么除了你以外，好像没有人对这东西有什么研究？”
听到这话，沈农的眉毛抖了抖，有些好笑地插入了对话之中。
“这话就不太对了，其实对真气的应用的研究是极其广泛的，只不过，对它的基础的确没有多少人像张铭这样研究，就好像你工作赚了钱，大部分人会去研究钱怎么花，但是只有少数人回去追究，钱的本质是什么。”
“另外。”
陈晖有些感慨地说道。
“这的确是很罕见的，这么多年，我可就没有掌握真气。”
莫非因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张铭没有卖关子，紧接着说道。
“实际上，想要修行并掌握真气，有两种方法，一种较为常见但只能应用，就是由已经进入修行的人强行灌输真气，如果能够获得气感，则就能修行，如果不行，那么这辈子几乎就和修行二字绝缘了。”
顿了顿，张铭看着莫非因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第二种，就是天地之间的真气或者说天地之灵气，自然进入人的身体，从此便可以修行。”
莫非因是个聪慧的，皱了皱眉头，问道。
“第一种听上去简单许多，但是应该有代价，第二种听上去很玄乎，应该有条件。”
张铭点了点头，往椅背上轻轻靠了靠。
“第一种，虽然能够修行，但是仅限于获得并释放真气，即使修行百年，依然如此，因为这样的人，几乎无法观察到真气，也就是为什么你最近看到修行的人很多但是去研究的人很少的原因。”
“路先生的保镖，很多家族的打手，就是这样的人。”
“而第二种，则需要对天地之间某种道有所追求，有所感悟或者对某一种道理产生特别的执念，则天地之间的灵气便会回应这种执念，所以这样的人被称为——修道者。”
“也正因为如此，修道者能够观察到天地之间属于自己的‘气’，才可以去研究它，掌握它并通过自己的方式去应用它。”
听到张铭的话，莫非因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却大受震撼。
而过了很久，他才把这一切都给消化掉，怔怔地问道。
“所以你的道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张铭还没有说话，陈晖先开口了。
“这还用问么？自然是医道了，这也是所谓的医卜不分家的一种解释，大部分学医之人因为对医道的追求，都可以获得天地的眷顾。”
然而张铭和沈农同时摇了摇头，沈农长叹了一声，拍了拍陈晖的肩膀。
“老陈，你对医道的追求不够么？”
陈晖一愣，想到当初年轻时，自己和沈农在师父门下学习的那些岁月。
略微有些失神，但是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为什么我后来得以，修道被师父领入内门修行，而你没有？”
这其实一直是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一个疙瘩。
只不过因为沈农这些年的昏迷，和陈晖这些年彻底放下，双方都默契的没有讨论过这个话题。
此时沈农却突然把这个问题再次摆到了台面上，陈晖的脸色有些僵硬。
“还能怎么回事，你天资好我资质差呗。”
沈农笑着摇了摇头。
“不，其实在医道一途，你的天赋更好，师父当年也尝尝感慨，应该由你继承他的衣钵才对。”
“那为什么？”
陈晖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免有些惊愕。
而张铭和莫非因两个人都默契的沉默着。
这是两个老头子之间的龃龉，只有他们自己能够解开，他们要做的只是沉默就好了。
“很简单，你太聪明了，不是那种所谓的小聪明，是太聪明。”
沈农的样子似乎有些感慨。
“所以你什么都看得太开，你学医的时候遇到生死，知道那是天命不可强求，你和初恋分手的时候，知道两人的感情已经到了尽头潇洒告别，甚至连为什么不是你修道这件事，你也认为是失之我命得之我幸，从没有来问过我为什么。”
“所以你修不了道。”
听到这话，张铭微微有些动容，这些时间，和陈晖的相处里他也能感觉到。
即使是花家大案，他也没有强求，只是徘徊在事件的边缘，偶尔提供线索。
这不是说陈晖是坏人或者不是好人，只是说他太聪明，所以不去执着。
“修道，就是执着。”
张铭喃喃自语道，他的执着是救醒冯莹。
所以在遇到师父之后，刚开始学医便踏上了修道的路，沈农他并不清楚，想来也有自己的执着。
而陈晖，却像是一个真正的智者，所以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便没有执着。
陈晖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在骂我没有理想？”
看，即使是这样，他依然不放在心上。
张铭微微一愣，随即一伸手，抓住了陈晖的手腕，三指搭在了他的关脉上。
脸上的神色异常精彩。
“老陈，你是不是从小到大没生过病？”
陈晖一听这话，脸上也古怪起来。
“你不说我还没在意过，我活到现在，竟然一次病都没有生过，不过那不是因为我心态好么？每天笑一笑，医生远离我，只可惜我天天见医生。”
听到陈晖的打趣，张铭看向沈农，有些无语地说道。
“你们师父真是矫情。”
沈农一愣，把住了陈晖的另一只手，脸上的神色也古怪起来。
没有反驳张铭，而是把陈晖的胳膊往桌子上一放，没好气的说道。
“果然就是矫情。”
“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自己就是天地真气，还修个屁的道。”
张铭难得地爆了一句粗口。
刚才切脉注入真气以后他才发现，这个整天笑呵呵的老头身体内虽然没有真气流淌。
但是身体的每个器官每个组织，甚至每个细胞都充盈着真气。
虽然没办法像张铭他们这样调动它们。
但是却因为这样外邪不侵，内无烦恼，自然百病不生了。
听到张铭和沈农的解释，陈晖更是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好久才敛了笑意，不让大家看出他的得意。
“说手术，说手术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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