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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铭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算了吧，让大家安心去吃饭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当流言已经开始传播的时候，再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人们只会相信那些被否认的话语，而不是你否认的本身。”
陈晖沉默下来，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的开会去强调不要乱说话。
只怕反而会加速流言的传播，并让人们更加相信流言的真实性。
“我不知道这是谁给高老头出的主意，够损够毒够阴。”
张铭微微笑了起来，陈晖却总觉得他嘴角的弧度和平时比起来，多了几分狠绝。
“我倒是无所谓，这种程度的抹黑，连让我讪笑一下都做不到，问题是……”
想到还在柳家别墅的莫非因，张铭沉默下来。
陈晖想到今天请了假的莫非因，脸上显出焦躁的神色。
张铭捏了捏他的肩膀，让他稍微镇定了一些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们这些医生确实没什么好办法，但是，现在有人能够让她支撑住才对。”
柳家别墅，电视已经被关掉了。
莫非因失魂落魄地回到客房，就连冯莹喊她她都仿佛没有听见。
自己明明是被伤害的那个，现在却仿佛变成了别人的谈资。
刚才柳老爷子一听到新闻，就手忙脚乱地拿起遥控器换台。
结果除了舒州县本地的地方台，甚至省台和省台的二台都在播放着这条新闻。
她已经可以预料到，今天以后，自己将成为无数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自己走出房门，会有多少异样的目光锁定在自己的身上？
一想到这些，莫非因只觉得一阵反胃，把早餐一推，就想要回到房间里躲起来。
看到她的状态，冯莹赶紧追了上去，可是莫非因仿佛丢了魂，只是低着头往客房走着。
“莫非因！”
冯莹抓住了她的手，大声在她耳边喊了一声。
莫非因终于稍微回过神一些，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呆呆地看着冯莹，然后慢慢扶着墙蹲了下来。
泪水无声的划过。
冯莹只能蹲在她的身边不住地安慰着她。
同一时间，在路文林的病房里，张铭在给老路做着日常检查和手术前的准备性治疗。
路文林的脸色似乎有些阴沉，看着张铭不停地忙碌，低声问道。
“我在医院里听到了一些不好的声音，你知道了么？”
张铭的手顿了顿，又接着在他的身上扎着针，轻轻点了点头。
“要我帮忙么？”
路文林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愠怒，让张铭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动，但是表现上，张铭翻了个白眼。
没好气的说道。
“如果您真的想帮忙，就当没听见没看见就行了。”
听到这话，路文林的眼睛中陡然闪过一丝精芒，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看来，你并没有因为这些话慌了手脚。”
张铭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自己并不是因为沉稳或者冷静，而是见得多了。
在后世，这种连网络暴力都算不上的手段实在是过于常见了。
虽然大部分人不会有高欢的实力，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很高明。
“八卦这种东西，只要有更劲爆的，自然就没人再谈论那些不够味的。”
张铭耸了耸肩，虽然在一开始他的确觉得有些棘手。
但是稍微联想了一下后世的经历，却没有太过于慌乱。
抹黑这招，以前他也遇到过，毕竟不遭人妒是庸才，以他以前的地位。
那些中伤更加恶毒，甚至因为冯莹一直昏迷，还传出了自己其实是恋尸癖的谣言来。
张铭没有去火急火燎的辟谣，因为后来那些传播这些谣言的源头的人。
分别被爆出了更加劲爆的丑闻，其中一个老教授在某次直播的时候。
甚至从他的柜子里掉出来了一个，全身被绳索捆绑的非常“艺术”的男人。
可想而知，张铭的谣言在这种新闻之下。
根本排不上号，几乎在瞬间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茶余饭后。
至于这新闻是怎么发生的，张铭却只能说无可奉告了。
路文林深深地看了一眼张铭，闭上了眼睛。
“既然你有了主意，那我就安心地等你给我做手术了。”
在没有人知道的公用电话亭里，张铭掏出了一张从路边地摊买的电话卡插了进去，拨通了一个电话。
于是第二天，全城在传的新闻陡然一变。
所有人都在讨论高清，在被神秘的正义人一脚踢翻以后，从此只能穿着纸尿裤生活了。
甚至不少人说到最后，心照不宣地笔画了一下上厕所的姿势，相视一笑。
屎尿屁，永远是最接地气的话题。
尤其在省台放出了，即将开展扫黑除恶行动以后。
顺便抖落了不少当年为了，开山采石的协斗和争抢河沙的黑恶势力的黑料。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是在说谁，但是舒州县的人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高家。
谁都知道，当年高欢号称舒州地头蛇，做的是什么生意起的家。
两个消息一旦结合在一起，就变成了广大群众更喜欢的一个话题。
“你听说了，高老头的儿子被人废了，连上厕所都得靠纸尿裤了。”
“哈哈哈，让他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就是报应啊。”
“嘿嘿，我还听说了，高老头的宝贝儿子……”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是人们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当这个话题被引爆，再加上张铭稍微使了点力气，新闻里莫非因的照片全部都被打了码。
话题瞬间回归了高清强见未遂本身，至于受害者，不少人甚至都很同情她。
尤其在张铭拜托以后，沈河也好，杨旗也好，都行动了起来。
再加上他和陈晖商量以后，第一医院连续两个星期的义诊活动。
这种同情更是达到了顶峰。
当有人还在说是莫非因，自己勾引高清的话题的时候。
不用张铭他们去辟谣，自然有接受了义诊的群众对这种报以老拳。
“第一医院的医生会干这种事？”
“我看你小子天天乱嚼舌根是真的欠打，是不是跟高老头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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