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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要对自己验明正身，那肯定意味着他还有着更深一层的目的。
这两人漫不着边际的一番对话，在常人的耳朵里边儿，简直和痴人说梦，没的什么分别。
如果被明白人听了去，话里话外的，都透露出了另一层意思。
车波涛对南海拖拉机厂的一番剖析，听在石科朗耳朵里，这个白发老者心中暗道：想不到这个滑头小子，心里还真挺有见地的！
于是石科朗默不作声，只是微笑地看着他，听车波涛继续陈述心中的观点。
感觉到老者目光的赞许之意，车波涛不由得暗笑一阵，于是他精神振作，继续侃侃而谈道。
“既然谈到时代发展的主流，我们势必要认清现在所处的发展阶段，与一开始从无到有的阶段不同。我们现在的主要核心是从有到精，毕竟高精尖这三个字，背后带来的利润可是截然不同的。”
“毕竟那些傻大憨粗的工业设备，不仅在国内已经趋于饱和，就算放到国外也是趋于淘汰的产品，毕竟不仅我们华夏在发展，所有第三世界国家，通通在大力促进经济发展。而那种原有的粗放型加工制造业门槛太低了，简单来讲是个人就能做，行业的天花板就是如此，铆足了劲儿，又能翻起多大的浪。”
听了他这番风趣幽默的比喻，老者禁不住哑然失笑。
“那么，不知道车科长认为，南海拖拉机厂应该往什么方向做转变呢？”
车波涛一听不由得精神一阵，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吸引了老者的注意，既然机会就在眼前，他又哪有不去争取的道理。
想到这儿他面上一笑，慢条斯理的对老者说道。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就看上面想要发展的力度有多大，要知道凡事可是有旧例可循的。”
“当年在意面国，那个专门生产超跑著称的兰博基尼，前身不就是制造农用机械拖拉机的吗？所以国外可以，我们华夏自然也是可以，我觉得不妨让南海汽车厂，定位稍微高调点儿，这样才能获得更加长足的发展。”
古人云，帅不过三秒。
车波涛这番惊世骇俗的话，差点让石老爷子吐血三升。他的话说的没错，但是当年兰博基尼的创始人，费鲁齐奥兰博基尼，人家曾经是意面国的皇家空军机械师，天上的飞机都能玩的，转地上的汽车还不是小儿科。
另外那创始人退休后，兰博基尼甚至一度面临破产，不仅将拖拉机厂卖掉还债，就连超跑制造厂，也在对手的压制下苟延残喘，后来还是几经易手，最后被汉斯国的大众公司收编后，这才重获新生。
基本听着车波涛的话，石科朗就已经给这个华而不实的家伙，一个明确的定位。
这个人彻头彻尾就是纸上谈兵的赵括，让他在事业单位干点接来送往的活，还真不算是委屈他了。
但是这种人放到其他地方是个祸害，可是夸夸其谈这个劲儿，利用好了还真能变废为宝。
想到这儿石科朗眼睛微眯，心中不由得暗自有了计较。
经此一别之后，两人再无交集，车波涛则是继续过着他那混吃等死的日子。
可是有一天，上级却突然把他叫到了办公室，笑脸盈盈的将一纸调令推到了他的面前。
“小车同志啊，以后离了我们接待办，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老同事啊！”
一向对他不苟言笑的上司，今天竟然突然对他客气起来，茶是龙井，烟是华子，好言好语之中，分明带着几分谄媚。
精明如，车波涛这样的人，又哪里会不晓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他仔细拿过调令观看，上面竟然出现了南海拖拉机厂的字样。
车波涛心中陡然一震，他顿时想起了曾经那位与他在车上侃侃而谈的老者。
“岭南石家的石老爷子，莫非他就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吗？”车波涛心中暗自思索。
虽然眼高手低，但这人毕竟惯常做着那些接来送往的工作，对于人情世故也极是练达。
所以在走马上任之前，他立刻备了一份厚礼来到了岭南石家的公馆。
在管家的指引下车，波涛战战兢兢地走进了，这座富丽堂皇的私人宅邸，不得不说，他此刻最大的感触，就是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岭南石家的宅邸，既有江南名门的婉约雅致，又有北方氏族的雍容华贵。
都说贵族的气质，必须要有三代以上的积累，才可以形成。
看眼前这个岭南石家，单从自己的老窝来看，必是百年以上的大富之家。
来到了后花园的凉亭中，仍就是那位皓首老者在笑盈盈的等待着他。
分宾主落座之后，车波涛更是直言不讳地向老者表示谢意，石科朗也不推搪欣然接受，然后两人借着上次的话题，又就着南海汽车厂聊了起来。
只是这一攀谈，车波涛顿时听出了些别样的味道。
最后，直到被管家送出了石家的官邸，车波涛仍然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只可惜当年并没有杀猪盘和割韭菜这种名词，不过究其根本历史的推进离不开两种人，一种是谋取私利的钻营者，而另一种是切实推进发展的实干家。
车波涛清楚地认识到，很明显这次的南海拖拉机厂改制，分明是岭南石家做的局，而且话里话外，石科朗点拨道如果能做成这个五十亿的局，那这里边儿会给车波涛拿出来五千万的个人好处。
说实话，任凭是谁都有想要施展一番抱负的想法，当然他车波涛也不例外。
可是形势比人强，思量一番之后，车波涛还是决定，在良心这杆秤的面前，他更倾向于那五千万的个人获利。
于是南海汽车厂一波闹剧搞下来，人人风声鹤唳，但岭南石家却赚得盆满钵满。
“这石家还真是赚不义之财的鼻祖！”坐在宝马上的车，波涛没好气的冷哼道。
而与此同时，杨威坐在南海龙王的后座上，也在对石家吐槽。
“系统开启对龙威岛全面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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