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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镀金博山香炉中燃烧着价值不菲的龙涎香,淡淡的甘甜香味从香炉飘散,缭绕在殿内,令闻到的人顿觉神清气爽。
朱由检每批完一道奏折,脸上就会不自觉的露出自信的表情,他突然想起来什么,对王承恩道:“去跟吏部打个招呼,大名知府卢象升政绩斐然,调其来京听用,他到北京以后记得提醒朕。”
王承恩知应一声,唤来小太监过去打招呼,朱由检把批好的折子放到一边,侧身看了眼桌边还等着他批的一箱折子,默默叹了口气。
这么多折子,内阁和司礼监配合就能处理,只要国家安定,自己这个皇帝几十年不上朝国家也能运作。
责任心让他无法做到对此视而不理,自己这个皇帝顶得上整个司礼监。
抬头看一眼殿内两侧的四名娇俏可爱的朝鲜少女,疲惫的心瞬间得到治愈,对她们道:“到朕身边来。”
四名少女来到身边,朱由检顺手揽过一个,让她做到自己腿上,伸出一根手指拨弄着少女粉1嫩的脸颊。
少女嘤咛一声,张开小1嘴含住朱由检的左手食指,在嘴里轻轻吮弄。
其他三个少女分别为他捏肩捶腿放松太阳穴,朱由检把头往后一仰,靠在少女伟岸的胸部上,眯眼休息。
一名太监垂首进来:“禀主子,顺天知府詹士龙大人在殿外说有急事求见。”
“宣。”
朱由检睁开双眼,对几名朝鲜少女道:“都起来吧。”
几名少女重新站好后,詹士龙风风火火的从外边进来,进来便说:“陛下,刚有一举人来衙门报官,说在砖石胡同有人贩卖本次恩科试题。
一百两一道题,那人花一千两买了十道,十道题都是恩科试题,那举人落榜想退款,卖题的宅子却人去楼空。”
朱由检眸中射出一道精光:“你派人去那里看了?”
“没有。”
“做得对。”
朱由检从座位上站起,秀气的眉头拧成川字,虽说现在的八股取士只能选出一群思维僵化的书生,但未来十年里这都是大明选拔人才的主要手段。
居然有人在这上面牟取私利,这种挖国家的根基卖钱的行为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思衬片刻他命令道:“看好那个举人,此事朕会派人处置,顺天府万不可走漏了风声。”
“臣明白。”
詹士龙领命而去,朱由检看向王承恩,“这事交东厂处理,暗中查清此事,所有有嫌疑的都监视起来,一个也不能放过。”
“奴才记下了,不过陛下,要说泄题一事,那最有可能的就是礼部文尚书和翰林院,东厂势单力寡,到礼部和翰林院办差,名不正言不顺?。”
“先从民间看看能不能收集到有用的消息,文安之不用管,你…”
朱由检正说着,突然想起来什么,话锋一转;“去礼部把参与拟题的翰林名单给朕拿来。”
王承恩拿来名册后,朱由检坐到书案后仔细翻看着上边的一个个名字,参与拟题的翰林官多达百人。
每届科举选拔出的进士中有潜质者的,都能进入翰林院成为庶吉士。
在明朝逐渐形成‘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地趟,而入选翰林院的庶吉士更是号称“储相”。
朱由检目光扫过一个个名字,最终停在最后一篇的一个名字上——检讨:孙之獬。
朱由检冷冷一哂,要不是这次的事他几乎忘了翰林院里还藏着个孙之獬呢,早在他让朝臣举荐大臣的时候,这孙之獬就上书举荐苗胙土。
当时他就想收拾这个剃发令的始作俑者,只是那时没有机会,不管泄题案跟他有没有关,孙之獬都跑不掉。
提笔圈住孙之獬的名字,把名册递给王承恩,“此人与泄题案有关,秘密捉拿此人,严查审讯。”
“是。”
历史上崇祯皇帝铲除阉党后,毁掉阉党为排斥、诛杀异己为目的的《三朝要典》。
孙之獬似乎是为了哗众取宠,抱着《三朝要典》到太庙痛哭,为士林所不齿,被崇祯帝贬为庶人,发配回乡。
崇祯一朝,再不录用。
直到清军入关他为得满清欢心,有心“标异而示亲”,不但剃了发,留了辫,还改穿了满族官吏的服装。
上朝时,满班大臣说他是汉人,不许他入班;汉班大臣说他是满人打扮,也不要他,徘徊于两班之间的孙之獬进退不得,狼狈万状,他一怒之下上书请求加快剃发令施行。
直到后来被山东义军摘了脑袋,现在的朱由检没有焚毁《三朝要典》,孙之獬自然也没抱着书到太庙门口哭,一直留他到现在。
……
当天傍晚,位于东长安街上的翰林院官署前灯火通明,忙了一天的翰林官们拖着疲惫的身子相互抱拳告辞,都是走路返回家中。
身穿从七品官服的孙之獬孑然一身的从署衙出来,在北京翰林院里他是最不受欢迎的,他到处煽风点火,唯利是从。
翰林院里都是聪明人,时间一长谁还看不出他肚子里那点坏水。
任何跟他走得近的人都会被众人排挤,时间一久乡党都对他避之不及。
人长时间被孤立,心里就会发生扭曲,但孙之獬的心情显然不错,在家中小厮的簇拥下很快便走远了。
小厮贱兮兮道:“老爷,今儿时间还早,咱还到百顺胡同耍耍去?”
孙之獬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是你自己想去了吧。”
“嘿嘿,什么都不瞒不过老爷,那老爷咱去不去啊?”
“去?去个屁,老爷我不是说了,以后老爷有钱再也不往那些小娘们身上花了,今儿个爷还带你去天香楼。”
小厮先是大喜过望,天香楼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青楼,出入的那可都是达官显贵。
他疑惑道:“老爷,这几天咱们可没少往天香楼跑,您这银子还够么?百顺胡同虽然乱点,好歹便宜啊。”
孙之獬哼哼笑道:“狗东西,跟了爷这么多年也没摸透爷的身价,管好你那张贱嘴,好好跟着爷以后少不了你的。”
这时身后传来仆从吆喝声:“前边的让让,让让。”
孙之獬回头一看,一顶四人小轿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后,孙之獬一声叹息,小厮问他:“老爷怎么了?”
孙之獬看着这那轿子道:“可怜老爷我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出门还要靠这两只脚。”
“那不是老爷你穿着官衣么,您要不穿官衣谁管您啊。”
说话间那顶轿子来到二人身边,轿中人掀开轿帘,“敢问是翰林院的大人么?”
孙之獬贼眉鼠眼,已经够丑的了,轿中人比他更丑,脸上的一道拇指长疤瘌非常碍眼,在夜光中大脸还泛着油光。
孙之獬摆出朝廷官员的架势问他:“正是,你叫住本官有事?”
男子挠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焦黄的牙齿,“我是东江米巷许家的,我家老爷刚去世,二老爷让我出来找个人写份悼词,大人要是愿意走一遭10两白银奉上,写得好另有酬谢。”
孙之獬可不知道什么许家,不过十两白银却领他心动,那可相当于6660元人民币,一般人家找人写悼词也就几吊钱,10两银子可真是天价了。
他不动声色道:“正好本官今日无事,念你家二老爷一片孝心,本官就帮他一遭。”
“哎,谢大人赏脸,大人您进来坐。”
轿中人走出轿子,低头相请,这份礼遇让被同僚排挤一天的孙之獬非常受用。
低头坐进轿中,那自称许家仆人的丑汉走到孙之獬的小厮身后,一击手刀将其打晕,抱住小厮的身体轻轻放到一边,诡秘一笑:“大人您先眯会,一会儿就到。”
“好,快些。”
“放心,快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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