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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韵也被安排到东六宫居住,周玉凤住景仁宫,韩韵住她隔壁的延祺宫,延祺宫在清朝会改名为延禧宫。
通常皇帝会有很多妃子,只有被皇上宠幸过一次,可能怀上龙种的妃子,才会被重视起来,确定怀上龙种后才能获得单独的宫殿。
偏偏朱由检是个另类,以至于他的后宫非常空虚,是个妃子都有宫住,而前几位皇帝妃嫔扎堆的慈宁宫非常拥挤。
韩韵毕竟代表朝鲜,宫人对她招待的非常尽心,她的吃住用度都按宠妃的标准来,只是自从宫里开支被朱由检削了一大半,宠妃的待遇标准也不是很高了。
朱由检走进寝殿,殿内暖烘烘的,两名宫女正在角落里的香炉里加炭,朱由检轻轻摆手让她们退下。
宫女退下,顺便带上房门。
朱由检悄悄向韩韵走去,韩韵坐在梳妆台前,拿着一把桃木梳梳理青丝,她已经换上一身单薄的黑色纱衣,烛光照耀下,黑色纱衣与雪白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更具诱惑。
纱衣下,被桃红色抹胸紧缚的胸部仍有c杯,朱由检到她身后,拿过她手里的桃木梳。
“皇上…”
韩韵要起身见礼,朱由检左手按着她肩膀,“朕来。”
说完拿起一绺头发为她轻轻的梳,目光始终锁定在她的秀发上,轻轻地问:“见朕之后,觉得朕怎么样?”
韩韵正襟危坐,双手抱腹,恭敬的道:“克己勤勉,少年明主。”
“想当皇后么?”
“想。”
意料之内的回答,朱由检面无表情:“为什么想?”
“臣妾来之前,身边所有人都在说大明多么强大,大明的皇帝身份多么尊贵,嫁给大明皇帝是每个朝鲜女孩最美的梦,成为大明的皇后更是让整个家族骄傲的事。”
“你已经圆梦了,所以想当皇后是为了家族的政治利益。”
“陛下圣明。”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背后的皇上好像笑了一声。
朱由检放下梳子,抓起她的手把她带到床上,压在她身上:“嫂子对你印象不错,朕也不妨给你个机会。”
……
朱由检恩宠韩韵的同时,南直隶凤阳皇陵以东1里的地方有间茅草屋,茅草屋也就几十平米。
屋外的小院里堆着草垛、板车一类的农用物品,角落里还有鸡笼,几只大公鸡还在啄槽里的食吃,怎么看这都是再普通不过一个小院。
天刚黑没多久,茅草屋内还亮着灯,突然,砰砰的敲门声响起,屋中人提着一盏油灯打开房门,走到院门后,用嘶哑的声音问:“谁呀?”
“老人家,我乃游学士子,途经宝地,见天色已晚,恳请老人家发发善心,让小生借住一宿,小生感激不尽。”
院外人一口江浙口音,老人犹豫了片刻:“老朽家中不便,公子另寻别处吧,往北走走还有人家。”
院外人又说:“老人家您就行行好吧,您看这大晚上,四处乌漆抹黑的,小生哪还分得清南北,我大明龙兴之地,老人家还怕小生是那山贼土匪不成?”
听他这一说,老人放心了些,凤阳作为朱元璋祖地,这儿又是皇陵边上,这里的治安的确是大明数一数二的好,真没听说哪的盗匪敢到皇陵边搞事。
“那…你等会儿啊…”
老人提灯来到大门一边,这里有用杂物堆成的台阶,老人踩着杂物来到墙上,探出头,门外果真只有一个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年。
少年一身灰色布衣,头戴游子冠,背着书箱,见到老人探头,立刻拱手作揖。
“你等会儿啊,我这就开门。”
老人颤巍巍的走下台阶打开院门,将书生迎了进来,带书生进屋。
书生进了屋,正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垂髫小儿迷迷糊糊的从里屋探出头来,脏兮兮的小胖手揉着惺忪的双眼,“爷爷,谁啊?”
“是位客人,你先睡吧。”
小男孩哦了一声,老人招呼书生坐下后,拿起炉灶上的水壶为书生倒了杯水,笑道:“公子别见怪,家里只有小老儿与孙儿,实在是怕出点什么事,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书生接过热水,道了声谢后说:“在下姓张,名文,字尊黄,老人家唤我尊黄就是,老人家您的儿女呢,怎么让你们爷孙单住啊?”
老人坐到张文对面,自叹一声:“别提了,我那娃子就是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东西,成天干些狗屁倒灶的事,说出来都怕脏了公子之耳,莫提他了。”
张文笑了笑,拱手道:“多谢老人家收留,不然这么晚,张文还真不知道要到何处落脚。”
“公子太客气了,这不算什么。”
“老人家在皇陵附近居住,是守陵的陵户?”
“正是。”
老人点点头:“这附近两里的人家都是打从皇陵建好那日,就守着皇陵度日,日子虽然有些紧,但有官府支应粮米,倒也还过得去。”
张文哦了一声,老人招呼他:“公子喝点水,早点休息,公子这种游学士子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吧。”
“老人家说的是,张文还想看会书,能否恳请老人家在灯里添些油?”
在古代,灯油对一般人家都不是能随意消耗的东西,更别说还是穷苦的陵户,老人倒是大方:“好说好说,公子稍候,我这就去打些。”
说完转身向里屋走去,刚转过身,张文突然冲上来,左臂从背后勒住他脖子,老人瞳孔瞬间瞪的老大,刚要开口,后心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低头一看,一截明晃晃的刀刃从他胸前透出,殷红色的血珠顺着血槽汇成血流,滑到刀锋滴落。
“魏忠贤,你让我好找啊。”张文声音异常狠厉,语气中透着深深地憎恨。
老人大张着嘴巴,艰难的从喉咙伸出挤出几个音节:“你…是…谁?”
“你忘了?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呐,哼…也对,魏公公风光时,身边溜须拍马者如过江之卿,哪能记得我这个小人物,但我可是一直没忘记魏公公你。”
张文凑到魏忠贤耳后,近的魏忠贤能清楚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我爹是黄尊素,我是他儿子宗羲,想起来了么?”
黄尊素!
魏忠贤眼中透着惊骇,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黄尊素与与汪文言在当时并称为东林党两大智囊。
当初为了弄死他,他可没少掉头发。
下一刻,钻心的剧痛袭来,插在他身体里的刀刃被用力横了过来,黄宗羲冷冷的道:“你该千刀万剐,庆幸你遇到的是我吧。”
说完抽出刀刃,魏忠贤的身体失去支撑倒在地上,鲜血止不住的流,眼神中的生气一点点流逝,眼皮缓缓关闭,临终前的表情是解脱。
黄宗羲攥着滴血的短刀走进里屋,那个垂髫小儿已经睡下,看着男孩安静的睡相,黄宗羲举起屠刀,又摇了摇头。
他只想为父报仇,他不是禽兽。
在外屋确定魏忠贤死亡后,他做了根火把,举着火把连夜来到凤阳府衙外敲鼓。
等门房怒气冲冲的来开府门,黄宗羲丢掉两把鼓槌,不等门房开骂,就给他一计惊雷:“魏忠贤死了,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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