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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衙役彻底炸锅了。
牛典吏在边关亦是响当当的汉子，何曾怕成这样？
哪怕是京城公侯之家，也不敢公然这么对付兵马司！
这位主到底是什么人？！
“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给您赔罪了！”
牛猛端着令牌，磕了三个响头。
卫忠贤伸手拿回令牌，呵呵笑了一声。
而后牵着李婉儿扬长而去。
只留下一地惊掉下巴的人群。
……
怡红楼之所以是幽京顶级的销金窟。
自然有独到之处。
一处精巧的密室之内，古色古香，装饰华丽。
里面的陈设却是令人毛骨悚然。
皮鞭、绳索、蜡烛……
更有古古怪怪的小玩意，好似种种刑具。
密室中间，竟然绑着一个妙龄女子。
那女子戴着眼罩，看不清相貌，依稀可见是个美人。
一个肥硕无比的胖子拿着“小玩意”伺候着。
女子先是惨叫，后是哀嚎。
不多时，那胖子眯缝着眼，目光之中闪过狰狞的疯狂。
竟是甩掉“小玩意”，拎起皮鞭，狠狠抽打。
那女子痛呼哀嚎，连声求饶。
却把那胖子激得越发兴奋。
他舔舔肥硕的嘴唇，手上力道更大了几分。
不多时，妙龄女子只剩下几声无力的呻、吟……
滴答！
滴答
鲜血顺着一道道深入肌理的血痕滴落在地。
胖子深深嗅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神色无比享受。
不多时，一道黑气从妙龄女子身上飞出。
化为一个狰狞的鬼影。
胖子忽地张嘴一吸，肥硕肚皮猛地向内凹陷。
密室之内，无风自起，风声大作。
无论那鬼影如何挣扎，终是被胖子吞入腹中。
胖子无比陶醉地回味片刻，眼中黑影一闪而逝。
他摇摇铃铛，外间进来两个人。
只低头看路。
一人伸出手探了探女子鼻息，对着另一人缓缓摇头。
二人打开麻袋，将女子裹了进去。
顺便清洗了密室内血迹。
又低着头走了出去。
门外，马管事目送二人抬着麻布袋出去。
眼角狠狠抽动。
他深吸一口气，这才进了密室。
……
那肥硕胖子好似一坨肉山坐在椅子上。
屁股一扭，椅子发出一阵异响。
他先是夸赞了一句马管事，道：“今日你选的这个货色不错，本殿下很满意！”
马管事心中一喜，磕头道：“奴才份内之事，殿下谬赞了。”
胖子不是别人，正是六皇子。
六皇子肥硕的食指轻轻叩响桌面，忽然不说话了。
密室内陷入看了诡异的沉默。
良久，六皇子忽然道：“柳如是今日出阁，你打算怎么做？”
马管事自信道：“请殿下放心，此事奴才已经安排妥当。”
六皇子忽然问道：“你准备了多少银子？”
“怡红楼培养了这么多年，今日必要敲一笔狠的。”
马管事道：“奴才已经准备了十万两银子，确保万无一失！”
六皇子摇摇头。
“不够！十万两银子太少了！”
“你根本不明白她的价值！”
马管事不明所以，甚是疑惑。
这柳如是虽然好大的名头，怡红楼的头牌花魁。
但说到底不过一妓。
十万两银子难道还不能确保拿下？
六皇子转了转肥硕手指上的碧玉扳指，眼中带着邪性。
“呵呵，此女自有妙处。”
“不过，却与你这样的太监无关了。”
“告诉你也享受不到。”
马管事一颗心犹如猫抓。
虽然好奇，也不敢追问。
六皇子带着“银”荡的笑容，命令道：“老马，这事必须给本殿下办的漂亮些！”
“此女，本殿下势在必得！”
马管事脸色一黑，只得硬着头皮点头。
他心里很清楚，若是真有了不得的好东西。
这帮幽京权贵也不会拿银子当钱使的！
到时候柳如是出阁拍卖会必然好一番龙争虎斗。
届时，十万两银子确实不够看！
不说几家公侯世子，单是幽京城里不起眼的富商，就不会把十万两银子放在眼里。
六皇子自然猜得到马管事的心思，随手丢出几张银票。
“再加上十万两银票，此事必须办妥！”
马管事一瞟银票上“和盛源”几个字，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殿下放心，今日老奴必会将柳如是送到您的卧榻！”
……
卫忠贤带着婉儿，很快就要走进怡红楼。
婉儿霞飞双颊，颇有几分尴尬。
脚步一顿，有些挣扎犹豫要不要进去。
一个太监，一个宫女，好端端前来逛青楼，实在违和。
卫忠贤见状，微微一笑。
他凑近婉儿，贴紧精致小巧的耳朵。
低声道：“婉儿姐姐，咱又不是真太监……”
卫忠贤每每与李婉儿说些暧昧的玩笑，必要喊一句“婉儿姐姐”。
雄壮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婉儿已是浑身酥麻，几乎软倒。
她当然知道卫忠贤不是真太监。
毕竟，这可是她本人亲自体验过的……
只是……这坏人竟然把她带到这等腌?地方。
莫不是把自己当作怡红楼里的贱婢！
卫忠贤一见李婉儿泫然欲泣的神色，赶紧搂过身子，安慰几句。
“婉儿，你可得信我，今次大费周章，都是为了完成娘娘的任务。”
李婉儿犹是狐疑，想了想还是决定相信卫忠贤。
不多时，总算安抚好了李婉儿，进了怡红楼。
卫忠贤心道这女人亲密度已达100%，却也不是那么服从。
回去必须好好调教一番。
……
待二人进了怡红楼，那接待的老鸨一见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古怪。
李婉儿虽然装扮的不错，却也瞒不过花丛老鸨。
只拿眼一扫，就知道李婉儿是个女人。
四周迎客的怡红楼姑娘亦看出了这一点。
皆面面相觑，随及掩嘴轻笑。
“快看，这小公子真有意思，哪有把家里的俏婢带到咱们这的！”
“啊？！真是个女人，生得好体面！女扮男装，也好生俊秀！”
“咯咯！这是哪家的公子哥，莫不是个傻子？”
“……”
卫忠贤耳聪目明，四周议论之声自然传进了他的耳朵。
好在李婉儿不修武道，听不见嚼舌头。
卫忠贤眉头微蹙，一展折扇，神色不悦。
淡淡瞟了老鸨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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