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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娱乐圈快穿]你行你上 > 第 61 章 音乐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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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寻找合适的乐队成员这条道路上屡屡受挫以后,许鸣鹤认识到了一个悲惨现实:

    在地下乐队的小圈子里寻找有才能却因种种原因没能够崭露头角的蒙尘明珠,不是那么容易的。韩国乐队的问题不是竞争激烈而是市场不大,在别的时间线里输给了现实的人,这一次也不会因为许鸣鹤而改变命运,如果一直在坚持许鸣鹤却没能在后来的时间里听说过名字,那很大可能是才能上真的不行……

    ——所以他要找队友,多半还是要从前几个世界了解韩国乐队时就见过的“老熟人”里面找。

    比如正在以三人乐队形式参加《superstark》的jannabi。

    jannabi的核心是主唱崔政勋,吉他手金度亨与他是同学,键盘手刘英贤是金度亨的朋友,三个人都是92年生,与“权光真”同龄。从知道彼此的存在到坐在一起舒服的讲话,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我们错过了很多次,”崔政勋说,“我在FNC当练习生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我们组乐队的时候,你在服兵役。”

    许鸣鹤:“后来我退伍了,忙着恢复原来的节奏,不要让自己被忘记,你们在忙《superstark》。”

    等许鸣鹤发现jannabi居然已经冒出来的时候,这三个人早就通过了《superstark》第五季的初选。所以现在只能纯聊天了,《superstark》只有退赛的,充其量再考虑个复活递补,没有比到一半从外面加人的。

    但jannabi现在三个人肯定不够用,如果想要一直做下去的话,加人是早晚的事,所以许鸣鹤还有很多可以谈。

    “有个朋友之前和我,政勋一起做音乐,也和我组过一段时间乐团,”金度亨也许是有了预感,“他因为一些个人事务不方便加入,现在算……客座贝斯?”

    “弹得怎么样,和我比起来?”许鸣鹤先正经地问了一句,还没等气氛转向尴尬,自己就先笑了,“开玩笑的,乐队最主要的还是合适,不然想找成员可以直接在指弹比赛蹲守。”

    崔政勋:“——不然你现在就是Blue成员了?”

    到了一起日本演出的阶段最后却没能一起出道,本人随后离开FNC却没有放弃贝斯和音乐,说当初的原因是“自愿”傻子才会信,更何况他是做过FNC练习生的,虽然不能从当事人口中问到什么,却能了解一些FNC的套路。

    金度亨和刘英贤都笑了,而许鸣鹤绝倒:“慎言,慎言。”

    “互相伤害”这种事在玩笑的层面点到即止,他们很快又回到了音乐上。

    “我听过你给郑东河前辈写的歌,”金度亨一边说,一边竖起了大拇指,“非常棒。”

    “有电视剧本身反响很好的原因。”许鸣鹤说。他多少还是有点作弊,纯粹靠音乐本身的话,能不能火都要打问号。

    “但电视剧里的OST不是每一首都红了,那几首歌里面,摇滚,ballad,还有流行的结合,给了我们很多启发。”崔政勋说。

    刘英贤:“除了唱法。”

    “音域和力量感不是我的强项,”崔政勋大方地承认道,人各有所长,何况唱不出郑东河的感觉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我们也不是走那个路线的。”

    “我是不是被你们定义了风格?”许鸣鹤笑着问他们,“我也有清新一些的作品,但是之前认识的人很少,优先考虑歌曲与歌手是否合适,有些音乐暂时没有展现的机会。”

    “《toyoumylight》,那首《听见你的声音》的OST,是不是本来打算更清新一点的?”崔政勋问。

    许鸣鹤一副“看,我就说吧”的样子:“你不是听出来了吗?”

    他继续提问:“你们的音乐呢,想做什么样的乐队?”

    “复古,我们很喜欢皇后乐队。”崔政勋说。

    说是复古,jannabi的音乐仍有着鲜明的时代特色。比如在乐器独奏时间和声乐技巧的使用上,他们就和许鸣鹤非常有共同语言。新时代的人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听乐器独奏,以及不必要的声乐技巧,在实现情绪调动或者氛围构建的前提下,精简才是第一要务。

    在说到未来会以音源为主所以他们做乐队的写歌也要注重歌曲在播放器里的表现,以“音源很好,现场更好”为目标的时候,他们之间更是生出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情绪。

    醒醒,你在2019年的时候听过他们的歌,还单曲循环过呢的音乐除了节奏弱了一点其他地方都对口味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可是真得过了好久啊……

    许鸣鹤想。

    崔政勋:“光真你是不是更偏好鼓点强烈的风格?”

    “比你们的风格稍微强一点,怕再弱了,在吵一点的地方戴上耳机就什么都听不见。”许鸣鹤随口从他当年上《我独自生活》前准备的那些关于音乐理念的草稿里摘除了一句。

    这不是严重的理念冲突。

    “有理念冲突本身就是问题,”崔政勋说,“我们有同样的偶像,在音乐上有相近的观念,从中学时期开始就是这样了,光真,你有你自己的想法,而且你完全有能力基于你的想法创作出好的作品。”

    做乐队的人要不没有特别鲜明强烈的主意,要不大家都想到一块去,如果同样有能力的人想法不一样,哪怕只是在某个地方有分歧,久了都会带来理念之争。崔政勋不是那种让其他人心悦诚服的绝对核心,但在学校乐团课外活动就一起玩的小伙伴成年以后能一起组乐队,音乐上的共识本来就是前提,其中有人转向别的路线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许鸣鹤知道崔政勋的观点是有道理的,换做是他也会这么做。

    “是的,这是问题,但不是最关键的,不要把话说得太绝对,好吗?“

    “最关键的是什么?”金度贤问。

    许鸣鹤:“乐队还能不能靠音乐本身维持。”

    面容英俊深邃的崔政勋注视着许鸣鹤,若有所悟地笑了。“我明白了,”他说,“像我一样因为对乐队的初心,去了FNC又离开的还有几个,也有正准备要走的,要去认识一下吗?”

    FNC毕竟是在乐队式微的背景下少有的愿意运营乐队的经纪公司,很多长得还可以又想做乐队的人都会去看看。就像bighit放话说要做1TYM那样的实力派hiphop组合时吸引了很多在地下说rap的,后来有的不适应受公司管束的练习生生活离开了,有的因为bighit改做纯偶像团体离开了,有的转而做了制作人。崔政勋自忖长相过关,又想做乐队,就去FNC当了一段时间练习生,后来觉得实在不合适,才又回去和以前的朋友组成jannabi。

    “试一试吧,”许鸣鹤觉得有道理,“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什么好回避的。”

    Blue都出道三年多了,“权光真”这个名字出现与否,应该已经没什么大碍。

    “那我回去问一下他们,你在我们这样的人中间挺有名的。”当然,最重要的原因可能是愿意搞乐队的本来就没几个,同时认为出镜或者出名是有必要的就更少了。

    “不管后面会不会一起做音乐,交个朋友吧。”敲定了这件事之后,崔政勋伸出手说。

    在乐队这个领域里遇到有才华有恒心的同龄人不容易,先交个朋友试试看,不对盘的话再说。

    “嗯。”许鸣鹤也伸出了手。

    2013年就参加了《superstark》,之后签在制作人新沙洞老虎旗下,漫长的活动期里只有口碑,没有热度,直到2019年主唱崔政勋出演了《我独自生活》,歌曲才在音源榜上逆行的,jannabi。

    不管是否能做同路人,至少这次我们都在做乐队,所以,交个朋友吧。

    “真好,”刘英贤说,“有朋友在坚持做这个,自己好像也能从中得到动力。”

    在之前就听过了许鸣鹤这几年的”事迹“的金度亨:“所以说光真比我们厉害,他是一个人坚持下来的。”

    离开FNC后不仅考了大学服了兵役还坚持做音乐,打交道的对象还是年纪足以当爹的大前辈们,其中最年轻的郑东河都是1980年生。

    好不容易认识了新朋友后,新朋友们要继续《superstark》的赛程,许鸣鹤也要回去给大前辈伴奏了。

    “还有一件事,你的造型。”

    许鸣鹤疑惑地看着金京浩:“需要做造型?”我不是站在台上,等你喊一声“BASS”就开始solo吗?

    “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从学校抓来的一样,一点也不酷。”金京浩对许鸣鹤的形象很不满意。

    摇滚是不太看脸,但如果搞摇滚等于对形象毫不在意的话,金京浩养那一头秀发干什么?一头长发那是□□十年代摇滚人对外形的追求,哪怕年已半百都不例外。

    就是这形象观众买不买账,那是另外一回事。

    不只是观众,后辈买不买账都不一定,2008年正式地以Guckkasten主唱身份活动的河铉雨,就一直是“清爽短发+黑框眼镜”的造型。

    “我明白了,”同样不买账的许鸣鹤说,“我会自己解决的。”

    他留过长发造型,不过两个多月还不足以让他的头发长回去,许鸣鹤也懒得花时间接发。刘海再往下梳一点,化妆时重点描眉毛,穿上白色衬衫,把袖口卷起来,领口解开一个口子,再都弄得乱一些,最后套上一个牛仔马甲,优雅浪漫又不羁的英伦风美男子就出炉了。

    多简单的事,他那么多年的idol可不是白当的。

    他到了《我是歌手》的后台以后,果然受到了围观的待遇。特别是他和其他拿吉他类乐器(外行有的分不清吉他和贝斯)的人站在一起的时候。

    朴正炫看了眼YB(尹道贤的乐队):“年轻人不流行长发了吗?”一众披肩长发的中老年里面冒出一个清爽帅哥,格外显眼呢。

    旁边的YB贝斯手朴泰锡:……

    金范秀看了眼Guckkasten:“年轻人和年轻人也不一样的。”短发年轻乐队人形象上也是有差别的。

    躺着中枪的河铉雨:……

    仁顺伊:“道贤摘下墨镜就差不多了。”

    尹道贤拒绝:“墨镜是我的舞台co。”

    金京浩拍了一下许鸣鹤的肩膀,做了个“请”的手势。

    许鸣鹤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用讨论编曲的时候你那一套来。”金京浩说。一直站着当装饰用雕像怎么能认识人呢,他作为大前辈就随手推上一把。

    金京浩起的头,许鸣鹤在言语上就不会被要求得很严格:“《红霞》和墨镜的关系是——”

    尹道贤要唱的是李文世的名曲《红霞》,面世的时候是首经典抒情,08年被Bigbang改成了经典hiphop,现在轮到尹道贤把它往摇滚方向改了。

    朴正炫被戳到了笑点:“因为《红霞》太刺眼吗?”

    朴完奎这时拆了金京浩的台:“你本来想让光真戴假发套和墨镜上台的。”

    “我说按自己最舒服的方式来才是rock。”许鸣鹤说。

    张慧珍:“但是到了台上,大家会不会都去看……”

    “权光真,”朴完奎说,“郑东河那几首高人气的OST是他写的。”

    “《你的韵曲》和《我还活着》是吧,啊——”张慧珍了然道。

    至于张慧珍的疑问——

    “我也这么担心。”金京浩忧伤地说。

    被参加《我是歌手》中秋特辑的大神们调侃了一番后,许鸣鹤登台做了最后的彩排,以及在这之后的节目录制。他不像某些借音乐疯魔离了摇滚就自闭的摇滚人一样,对镜头和别人的目光有畏惧感,又一直站在灯光打不到的地方,就很自然和放松地两腿稍稍分开站着,只是稍稍地偏一下头,并不刻意地去看贝斯。

    等金京浩唱完“开始哭泣”的颤音,鼓点响起,就到了他开始工作的时候。

    “找不到啊黄鹂鸟,黄鹂鸟,黄鹂鸟,我呀要永远藏起来

    许鸣鹤手下指弹与泛音的技巧交替着使用,贝斯声发出了爆裂着燃烧般的伤痛感与沉重感。

    至于摄像机在拍他的手还是正跪在地上甩头发的金京浩,许鸣鹤也不清楚。

    “曾有过多少儿时的梦躲了起来,为了找到失去的梦想而彷徨。”

    “闭上眼计算一下我现在的年纪,到了该找到的时候,到了该展现的时候。”

    “孩子们——”

    “孩子们——”

    许鸣鹤身体不动,表情严肃却不紧张,手下行云流水地伴奏。

    用淑女的步伐左右摇摆了一圈后,金京浩退到了许鸣鹤前面两步远的地方,又是划下伤口一般炸裂着的悲伤感:

    “找不到啊,黄鹂鸟,我呀要藏起来

    许鸣鹤知道这又是他贝斯solo的时候了。

    一束光斜着打到了他面前。

    嗯?

    许鸣鹤下意识地偏过头,正对上了亮着红灯的摄像机。多年idol生涯练就的找镜头的本能反应发动,许鸣鹤就着歌曲的气氛,给了镜头一个饱含故事的幽深目光,然后转过脸,看上去像是重新投身于贝斯演奏一样。

    实际上他的演奏节奏就没有变过。

    《我是歌手》的中秋特辑本质上是在没有《我是歌手》的一年,将以前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出演者请过来聚一聚,现场排名不能决定下期节目有谁,有和没有一样,所以顺利地完成了舞台以后,许鸣鹤与金京浩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许鸣鹤不像Guckkasten、YB的乐器位成员那样,属于节目的出演者,需要留在待机室里。出演者与工作人员都有正事要忙,他这种出演者邀请的助演嘉宾留在后台只是添乱,所以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以后,许鸣鹤与金京浩告别,再和工作人员说清楚,就带着自己的贝斯离开了后台,一个人去享受舞台之后的余韵去了。

    打开手机还有崔政勋的问候消息:“录制结束了吗?”

    许鸣鹤回复:“结束了,一切顺利。”

    崔政勋:“我有个在FNC认识的朋友对我说很想认识你,我先问一下你的意见。”

    之前的事有进展了,可是这进展……许鸣鹤看懂了崔政勋的言外之意:“他还在FNC?”

    崔政勋:“是的。”

    “我能知道名字吗,说不定我以前见过或者听说过呢。”

    “他说的是进公司的时候你刚走。”

    “李承协。”

    “听说过吗?”

    “没有。”

    许鸣鹤握着手机,闭上眼睛,许久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嗯,他现在不该听说过李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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