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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让直播间里一下子充满了恐慌的情绪。
“只是很自然的能量碰撞罢了,不必惊慌。”
叶知秋找了个理由安抚众人。
“阴邪煞气本就属于无形无质的能量之一,并且具有发散传输的特性,所以它才会在贫道开播之时,顺着网络信号流转出去,然后就跟雷击木的能量因为不合出现碰撞,才导致手串突然晃动。”
“就好像是打电话一样,你在这边说话,对方之所以能够听到你的声音,就是因为两部手机之间有着无形无质的信号链接,虽然原理不太一样,但也大抵相仿。”
“但通过这种途径传播出去的阴邪煞气,数量极少,纵是阳气衰弱的老人遇见了,也最多只是稍感寒凉便罢,所以正在看直播的各位大可不必如此惊慌,倘若这里的阴邪煞气真会通过这种途径影响到各位,贫道也断不可能开启直播。”
闻言之后,直播间的观众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所以我之前就说了,道长不会害大家的,放心看就是了!”
“就是就是,不相信谁还能不相信道长吗?!”
“龟龟,道长这番话说得好有道理,而且好像还有科学依据,我竟然真的信了!”
“能用科学来解释不科学的东西,道长真乃神人也!”
“999,别问为什么不是666,因为6翻了!”
“基操,勿6,皆坐,观之!”
...
叶知秋默默低头,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这些网友都学精了,不好糊弄了啊。
可除了这种说法之外,叶知秋还真想不到能有什么其他理论可以解释。
毕竟这两者之间的原理,确实差不多。
信号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能量,阴邪煞气也是一种无形的能量,所以四舍五入一下,它们两个本质上就是一种东西,那么信号可以通过网络传输,阴邪煞气自然也可以。
有毛病吗?
反正贫道觉得没什么毛病。
这很科学。
叶知秋很快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可以让他心安理得的借口,然后才抬脚往那别墅走去。
这是一座古式别院,从围墙,到前院,到主屋,再到后院,全部都是非常古典的风格,叶知秋还注意到了屋顶上的垂脊十兽,分别作龙、凤、狮、天马、海马、押鱼、狻猊、獬豸、斗牛、行什,全都雕得有模有样。
虽然不算栩栩如生,但用来镇宅也是不错的选择。
而且还很讲究地用了桃木。
只不过现在再看,这垂脊十兽的色泽已经十分暗淡了,就连表面那层透明的保护漆都因为某些原因,已经剥落了很多,以至于为首的龙凤两者,甚至还出现了开裂的情况。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很显然是这阴邪煞气乌云盖顶的情况已经有些时日了。
叶知秋大体扫过一眼,没有着急敲门,而是来到门口之后转身朝外,以步测量。
统共八步之后,低头再看,脚下所立之地,正是这条门前小路上的一块儿异形石砖。
但看着却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叶知秋双眼虚眯,默不作声稍稍退后,弯腰一掌刺了下去,正中异形石砖的边缘,当即就听噗的一声,手指便如插入泥土一般轻松写意,将填在石砖之间的水泥刺透,飘起一股烟尘。
而后手指稍一用力,就将石砖直接掀了起来。
随后一挽大袖,便直接动手挖土。
直播间观众看得有些懵逼。
“道长这是在做啥吖,掀人铺路的石砖干嘛?”
“虽然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震惊:某男子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此等行径!”
“我知道了!道长肯定是想做陷阱,我小时候就这么干过,邻居王大爷的腿到现在还瘸着呐!”
“邻居王大爷:好小子,原来当年那个坑就是你挖的,把头伸过来,看我给你加个祝福!”
“龟龟,掘地三尺啊这是,这么小的陷阱用不到这么深的坑吧?”
...
叶知秋没管直播间里的弹幕,一门心思全在挖坑上。
湿润的泥土被他用手不断抛出,丢在一旁,很快坑就深达两尺有余。
然后手掌又一次深入其中。
叶知秋突然眼神一动,眉头一皱,有些废力地趴在地上,肩膀不断用力往下,好半晌才舒了口气,起身拔出手臂之后,才见指尖竟然已经变成血红色,就连上面沾染的泥土都是如此。
而在食指与中指指尖的位置,则是很勉强地夹着一小撮看似头发的东西。
直播间里顿时满屏“卧槽”。
叶知秋盘坐在地,将那头发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突然冷笑一声。
“原来是用邪法配合降头术啊...”
直播间众人闻言一滞。
“东南亚的降头术?真有降头术?”
“我还真以为是在挖陷阱,没想到竟是找头发,到底是我浅薄了啊...”
“突然觉得好可怕,降头术不是害人的吗?”
“降头术是什么东西?邪法又是什么东西?”
“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新闻,一个记者去苗寨里问一个老人是不是真有蛊术,老人说不能随便给人下蛊,村支书会生气的!”
...
“降头术就是巫术的一种,没什么大不了的。”
叶知秋手腕一晃,指尖顿时火光一闪,将那头发烧得干干净净。
就连指尖上面沾染的泥土与红色也都被瞬间烧光。
“这属于比较下乘的手段,一般需要头发、照片、生辰八字、指甲、人形纸、某种特制的花粉、降头油、石头等作为辅助,整个过程非常繁琐。”
“但如果手段厉害一些的话,就不需要这么多的东西了,但大部分都得用到生辰八字、头发、指甲等关键之物。”
“至于邪法,就不太好说了,仅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利用了脏东西上面沾染的秽气,比如这土。”
叶知秋伸手指了指那些嫣红如血的粘稠泥土。
“这是用尸油和死人血浸泡过的墓土,秽气极重,直播间的各位条件有限,闻不见什么味道,但贫道坐在这里,却能很清楚地闻见一股腐臭味,并且相当刺鼻。”
“就连照片被人用坛子压在下面,都能伤人气运,更枉论这般秽气之物?”
“用这种东西包裹头发埋进地里,而且还是阳宅朱雀位,再怎么样都不可能会有好的影响。”
听到这番话后,直播间的大多观众都顿时感到一阵寒意直往上蹿。
“草!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我的天,这也太狠了吧?”
“虽然我不懂,但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头发被人用这东西包住埋起来!”
“话说那个煤老板到底得罪谁了,竟然被人用这种手段对付?”
“尸油,死人血,墓土...光是想想我都忍不住打寒颤,这也太要命了!”
...
“是很要命,但对方的目的可能并不是要命。”
叶知秋拍了拍手上残留的泥土,站起身来。
“如果对方真想杀人的话,这些东西就不会埋得这么浅了,而是直接埋进地下三尺,如此一来,再配合上其他布置,不出三日,阳宅的主人就会暴毙身亡。”
直播间里顿时一片倒吸冷气。
“别说了,道长别说了,万一被人学去怎么办啊!”
“就是就是,真别说了,我害怕!”
“道长慎言啊,直播间里这么多人,肯定会有不安好心的,万一被人学去真就麻烦了啊!”
...
“哪有这么简单就能学去。”
叶知秋苦笑摇头。
“诸如此类的手段都有诸多讲究,需要看阳宅风水定方位,还要懂得如何炮制这些事物,更要懂得咒法与诸多细节,不能出现分毫差错,可即便这些都懂了,精炼而成的尸油,冤死之人的心头血、阴煞之地的墓土,以及特定的花粉等物,你们又要如何拿到?”
“真想害人性命,可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的。”
说完这些,叶知秋便往东边走去。
再次勘定了方位之后,是在一片绿化带里,同样是地下两尺有余的位置,挖出了带血带油的泥土,以及一小块儿指甲。
玄武位是煤老板的照片,除去泥土之外,照片中人的四肢,还被钢针穿透。
而最后的西方白虎位,则是写有生辰八字的符纸,已经被泥土中的油血浸透。
将这些东西全部挖出烧毁之后,叶知秋再次使用望气术,就可以明显看到压在别墅上的阴邪煞气已经散了一些,但也是直到此刻才终于发现,原来中宫位置仍有一条“锁链”存在,并且极为粗壮,依然拉着那些阴邪煞气使之不能飘散。
收起望气术后,叶知秋便往大门走去,按响门铃。
里面很快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哪位?”
“贫道一叶,受邀而来。”
“是...道长?啊不好意思,我这就给您开门,请稍等!”
说完,里面传来啪嗒一声,已经挂了门铃电话。
叶知秋目光转向悬挂在顶部门框上的八卦镜,仔细看了看,便伸手将其摘下。
“这煤老板有些不学无术啊!”
他将八卦镜展示在镜头当中,指着上面的图案说道:
“中间这个阴阳图的问题最为明显,不仅鱼眼模糊不清,并且阴阳颠倒,此乃未济征凶,位不当也。”
“其次便是乾坤二卦,磨损严重,使之不成卦象,便在缺少至阴至阳的情况下再缺阴阳。”
“最后便是艮、兑、震、巽四卦,磨损虽然轻微,但很明显,此为山泽不通,雷风匿迹,也就意味着阴阳不济,所以阳宅主人,无论男女,都将不得善终。”
“将这样一个八卦镜悬在门框上,基本上就等于是在诅咒自己,直播间的各位可莫要学他,在挑选此物使用之时,需切记谨慎为上!”
直播间观众连连点头。
“涨姿势了,我这就去检查一下我家那个八卦镜!”
“我去,这也太狠了,连这种地方都要动手脚,这是把人往死了玩儿啊!”
“话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八卦镜很熟悉?”
“嘶...这不就跟小西八国的国旗差不多吗?那道长刚才说的...”
“道长刚才说什么了?道长刚才什么都没说!这卦象,多吉利吖!”
“对对对,这卦象简直太吉利了,小西八人真聪明!”
...
叶知秋当即哑然,但低头再看。
不仅卦不在位,并且磨损之卦形似不存,就连阴阳双鱼也没有眼睛。
这已经不是很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那这招...该不会就是从小西八国的国旗上抄过来的吧?
叶知秋神情古怪地挠了挠脸颊,但很快就决定不管了。
小西八国因为国旗图案倒霉,跟贫道有什么关系?
很快,门里就传来一阵极为匆忙的脚步声。
开门之人是个保养得当的中年妇人,肤色白皙,风韵犹存,但看起来却有些形容枯槁的感觉,精神也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尤其乌黑的眼圈,几乎快赶上那只野生熊猫了。
“道长,道长求您救救我老公!”
刚一见面,妇人立刻掉下泪来,双腿一弯就要跪下去。
叶知秋连忙伸手将她搀住。
“居士不必如此,贫道来此便是为了救人,进去再说。”
妇人抹了抹眼泪应和两声,连忙带着叶知秋往屋里走去。
一路经过,叶知秋一直都在四处打量。
里面的布局倒是没什么问题,属于春风化雨、四水来潮的风水格局,有益于财源广进,而动手那人不仅没破坏这个格局,甚至还给“帮”了一手,在客厅大堂的屋顶上留了一个双龙捧珠的手段。
但很粗糙,并且用到的材料也不正常,可谓相当恶毒。
如此一来,阳宅主人不管做的什么生意,想不发财都很难。
可这些钱财,却需要用命来换。
不过除此之外,肯定还有别的问题。
毕竟最后那条“锁链”的位置就在这里。
叶知秋并未着急处理这个地方,随着那妇人到了卧室。
便见床上躺着一个身形僵挺、四肢僵硬的男人,两颊凹陷,面色青灰,瞪大了一双死鱼眼盯着天花板,虽然还有呼吸,但根本就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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