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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秦嫣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可以退出房间了。
等房门关上，秦嫣绕到屏风后方，施施然地看向坐在床上的季可瑶，“现在你能反应过来霍则言的意图了吗？”
“他压根不是喝多失去理智才对你动手，而是早就有计划要杀了你，带你上船就是计划的第一步。”
说着，秦嫣看向窗外，“大海就是最好的藏尸地点，他完全能撇得一干二净。”
听完，季可瑶脸色惨白，低着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尽管现在就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她却还有种置身大海的错觉，寒意丝丝入骨。
昨晚霍则言狰狞的脸庞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可怕至极！
季可瑶蜷缩起双腿，用力地抱紧自己，身体仍是抖得厉害。
秦嫣倒也不急，耐着性子望着季可瑶。
房内寂静，只隐约能听见海风拍打玻璃的闷响。
突然，嘶哑难听的嗓音响起，“你为什么救我？”
秦嫣一怔，确定是季可瑶发出的声音，这才嗤笑一声，“当然是有我的目的，不然以我们之间的恩怨，我应该站在船上对着掉下海的你鼓个掌才对。”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季可瑶也算是遇上克星了。”
听着秦嫣幸灾乐祸的语气，季可瑶不仅不恼，还暗暗松了口气。
她还真担心“救命之恩”四个字从秦嫣的嘴里说出来，她们之间的相处就容不下这种假惺惺的字眼。
季可瑶抬头看向秦嫣，“所以，你救我是为了什么？”
“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东西。”
秦嫣走近，微微俯身看进季可瑶的眼睛里，“霍则言到底是怎么害的老爷子？”
季可瑶拧眉，没有说话。
秦嫣勾了下红唇，“杀心这种东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以为你再回到霍则言的身边，他就会对你有所改变吗？”
“季可瑶，我一直以为你是季家里最聪明的一个。你应该能看懂眼前的局势，这不在季可瑶身边。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刚才听完季可瑶的话，秦嫣多少有些失望。
本以为季可瑶手里会握有更多证据的，没想到，都不是直接证据，顶多就是能间接推论而已。
如果真的要通过法律手段定罪的话，这点推论压根不够。
所以，在季可瑶提出她想回霍则言身边收集证据的时候，秦嫣只迟疑一会便答应了。
毕竟季可瑶这次死里逃生，就算不是真心想帮她的，也不会再对霍则言留有旧情，甚至……很有可能已经恨透霍则言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置季可瑶？”
霍则琛的问话将秦嫣的思绪拉回现实。
秦嫣看向霍则琛，“她想回到霍则言身边收集证据，就是我还没想明白，她要怎么回去。衣服也是她让我借给她的。”
霍则琛拢眉，“你答应让她回去？”
“不然呢？就她那点证词，对我们来说也没有用。还不如就这样放她回去，指不定真能看到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秦嫣笑了笑，眉眼间的笑意狡黠灵动。
霍则琛思忖片刻，“也是，对杀人凶手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季可瑶应该不会蠢到这种地步。”
……
一天下来，霍则言都在船上漫无目的地找人，连会议都没有参加。
不少宾客偶遇霍则言，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都以为他真的很爱妻子，纷纷表示同情和安慰。
没有任何人怀疑这样一个深情的丈夫。
霍则言的目的达到，演了一天的戏也觉得累，晚上就在三楼的吧台喝起酒来，寻思着演戏就要演全套。
他抱着酒瓶，痛苦地低喃：“瑶瑶，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吵架的……你不要再躲着我了，好吗？”
“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啊……你和孩子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
这一幕，任谁看了都觉得痛心
而此时，一道身影藏在暗处，正直勾勾地盯着霍则言，眼睛深处恨意沸腾。
随后，那人转身离去，隐入黑夜之中。
伴着走路的动作，宽松的风衣外套底下黑色亮片裙摆若影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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