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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房门，成祺便用力甩开成菡的手，“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太奶奶那么护着秦芒，肯定会帮他善后的，我……”
“你别这么天真好不好？”
成菡有些烦躁，语气不自觉地加重，“正是因为太奶奶看重秦芒，才会更加不允许有人在她面前说秦芒的坏话。”
“特别是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太奶奶已经很生气了，你还要火上浇油吗？”
成菡没好气地瞪了成祺一眼，“你什么都不懂，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敢卷进这漩涡里？”
成祺当即不服气，“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
“别再说是为了我。”
成菡打断成祺的话，脸色难看，“我一直没和你深究，是因为念着我们是亲姐妹，但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拿我当傻子。”
“刚才成宴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你从一开始接近小婶婶，就是惦记着她的作品集，你一直都想利用小婶婶。”
成菡露出几分嫌弃，“从小你就没把心思花在正道上，没想到，读了书还是一样，一点出息也没有。”
“你……”
成祺气急，“你凭什么说我？要不是你，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我努力有什么用？还不是活在你的光环之下？从小到大，我这个废物唯一的用处就是衬托你的优秀
说到最后，成祺情绪越发激动，眼眶迅速泛红，恨意和嫉妒随之蔓延。
“成菡，我不需要你念什么姐妹情……我这辈子最不想要的，就是当你的妹妹！”
虽视线模糊，但成祺仍直勾勾地瞪着成菡，“你不要再假惺惺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别想再借机取笑我，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
说完，成祺转身就跑，成菡下意识伸手去拉，却是扑了个空。
看着成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成菡拧了拧眉，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
在她的记忆里，成祺就是个没心没肺，肆意妄为的小女生，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件物品的价值。
成菡感到羞辱，也只能硬着头皮撑着，垂在身侧的双手悄然攥成拳头。
“怎么在这里站着？”
伴着高跟鞋靠近的声响，冯语清款款而来。
她停在秦芒身边，好奇地瞧了成菡一眼，“这女的是谁？找你搭讪的？”
“成菡，我的堂妹。”
秦芒随口介绍一句后，视线有所收敛，“你的话，我会好好考虑，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闻言，成菡不免着急，“祺祺等不了多久的……”
“是你在求我。”秦芒略显不悦，“你没有资格向我提要求。”
“可是……”
“这位小堂妹。”
冯语清勾着笑插话，“芒哥答应考虑，你就该识趣地表示感谢，然后麻溜地离开。要是还纠缠不休，可就显得很没眼力见了。”
成菡拧眉看向冯语清，虽不知对方身份，但，她身后站着的几名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就足以证明她的身份不一般，至少……不是什么善茬。
成菡犹豫片刻，“好，我回去等你的消息。”
说着，成菡绕过秦芒身侧，脚步一顿，“你也等不了多久，希望你能尽快做出决定。”
丢下这句话，成菡头也不回地走进夜色里。
冯语清看着成菡的背影，噙着一抹玩味，“你这小堂妹有点意思，胆子挺大的，竟然敢威胁你。”
秦芒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眼神讳莫如深，“确实有意思。”
“对了。”
冯语清收回视线的同时换了话题，“莫世临从边境回来了，我见过他一次，可惜，霍则琛早有防备，我没能第一时间除掉莫世临。”
“正常。”
秦芒斜睨她一眼，“如果一切发展得太顺利，才更……”
话说一半，秦芒脑子里掠过一道白光，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眉宇随之拢起。
“这一切……”秦芒若有所思，“像不像要收网了
“什么？”冯语清疑惑，“什么要收网了？”
秦芒没回应，只冷冷地笑了一声，意味不明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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