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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谁允我一叶翩晴 > 第八十九章 一醉又怎能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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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买了一把花伞,雨停之后都舍不得收,张双双问我为何,我说雨过之后还有太阳,我买的伞既可遮雨,又可避暑,她无奈地直翻白眼;

    曾经买了一个鱼缸,鱼没有养活,鱼缸摆了好久再也没有填新鱼,张双双又是不明,我说鱼不在还有水,我买的鱼缸既为了养鱼,也为了盛水,她直接被我的言论恶心地晕厥掉;

    而今,面对我亲手培栽的友情,我却十分的小心和珍视,因为根本没有第二种状态可供我选择,我害怕根本承受不了它逝去后的孤寂。

    面对餐桌上将“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聊得热火朝天的李猛和张成成,我美美地喝了几大碗汤,因为我觉得这一幕特别的亲切,这个场景特别的幸福。

    看到张成成的疲惫,我心中不乏内疚,却无能为力。

    李猛经常参加应酬,所以酒量很好,不像张成成,一瓶啤酒就脸红如血,两瓶啤酒便是上限。

    吃完饭后,我在前面开路,李猛驾着走路不稳的张成成紧随其后。

    “闭着嘴,外面有风,呛到嘴里会难受,别吐我身上,可没有人给你哥洗衣服,哈哈。”李猛忍不住笑道。

    “那你还让他喝,竟以大欺小。”我很不理解地说,这男人为什么到一起非得喝点酒,一个酒到底能衡量个什么。

    “你没看他睡眠不好吗,让他醉一醉,好好地补一觉。”李猛说完又叹了口气。

    “猛哥,还是你懂我!”张成成一手架在李猛的肩膀上,一手拍着自己胸口,“这里,哥,就在这里,兄弟闷啊!”

    “行啦,少说点话。”李猛拍拍他的背。

    刚出电梯,就看到停车场中央站着十几个人,其中以一男一女为分界线,男孩后面几个兄弟,手拿着棍棒,女孩儿旁边站着一个比谁都高的男孩,还有两个女孩儿有些害怕地站在为首的女孩儿身后。

    “我们从小玩到大,二十年了,我为了等你长大等了二十年,没有想到你长大了竟跟了别人!”男孩儿手指着女孩儿身边的高个男孩儿。

    “你都说了,二十年啊,二十年我都没有喜欢上你,你还能怪谁?”女孩儿用手护着身边人,声音很高,口气很无奈。

    “你!你……你知不知道你的话很伤人!为什么你要变成这个样子!”男孩非常心痛地说。

    “我没有变,强子,你仔细想想,老天给了我们最佳的时间相遇,那么多的光阴啊,可是我对你就是没有感觉,这你不能勉强我,当我的感情受到伤害时,我也曾想过,也试过,想跟你在一起,因为也许没有人会比你对我好,你最了解我,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和你在一起除了亲情,再也擦不出其他的感情,这是真的,你让我怎么办?”女孩儿向前走了几步,拿下他手中的棍子,牵起他的手,充满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能理解。

    “可是,我却动了情,这么多年,一直在等你。”男孩儿的情绪有些缓和。

    “可是,我回应不了你。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会随时间转为爱情,不是所有的爱情,只要有感动便好。”

    “哈哈哈!”趴在李猛身上的张成成突然大笑起来,他推开李猛,晃晃荡荡地朝那个男孩儿走去。

    “说的好!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走走走!我们义结金兰去。”

    “给我消停些!”李猛将他抓回来,一头塞进车里。

    “这辈子,你的金兰只有我!”李猛坐到驾驶位上,边系安全带边有些气恼地说。

    “可是你只会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从小就欺负我,即使是长大了都没有把我的感情当回事。”他说着说着,眼里闪烁着泪光。

    我回过头不再看他,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位上。

    李猛开动车子,随着闷闷地说了一句:“没出息的家伙!”

    一路无话,只有张成成的鼾声,小的时候奶奶曾对我说,人打鼾的原因有两种,一是因为姿势不正确,二是因为身体太疲惫,没有得到正常的休息导致。

    我不知道奶奶说的是否有科学依据,但这足以让我心疼和愧疚。

    曾在博客里看到过一句话,说的很对,它说:所谓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友谊,既像爱情里的荷尔蒙,又像尼罗河的魔咒,不是掂量不清楚,而是闹不明白。

    如果闹不明白,一醉又怎能方休。

    按路途远近,李猛先把我送到住处,再送张成成,按李猛的计划,如果这小子半路再清醒过来,他就在他家楼下买两瓶酒,再给他灌倒,不让他睡个昏天暗地绝不罢休。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斜靠在门边,我有些害怕,看着缝隙对比着自己的身形,还是过不去。

    正在我进进退退,没有找到其他办法时,黑东西一转身,吓得我急忙躲开,双手捂头大叫了一声,猫着腰不敢动弹。

    “天啊!我明天要用来听员工报告的耳朵现要报废在你手里了!”一个讨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而且还挪动到我面前,拍着我那因为受惊吓而一起一伏的脊背。

    “你大半夜的不回家,在这里充当黑傻神吓鬼啊!”我没有好气地一耸,甩开他那和人一样讨厌的手。

    “这不是吓着你了么!也算功德圆满。”他双手抱臂,嘴角笑开,白白的牙齿在月光下显得发亮,细弯的眼睛挂在笑意正浓的脸上,显得好似眼面分离般跳跃着。

    “你又来这里干嘛!还是取车?”我问。

    “聪明!我发现你这个丫头没有别的优点,就是头脑还算灵活!”他打个响指,走到我面前,“你来这里干嘛?”

    “废话!我当然是回家!”我伸手将他推开,“离我远些,讨厌死了!”

    “原来这里是你家啊!怎么这么巧?”他表情竟然很惊讶。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绕开他,准备上楼。

    “喂!这就走了,老朋友还在这里!”他在背后赖皮地喊。

    “我还想问你,你来这里取车,怎么还不走,跑我楼梯口装什么死啊!”

    “我的车累了在睡觉,我不想打扰它,然而我也困了,所以我在这里倚靠一会儿。”

    天啊,这是什么逻辑,车在睡觉!他困了不能在车里,跑门洞里倚靠!

    “你是弱智,还是认为我是弱智?!”我气呼呼地往楼里走去,不想与他多废话。

    “哈哈,你不觉得你生气的样子确实很弱智吗?”他在后面很不识趣地说。

    我一听后面的声音在往我这里移动,心想不对,急忙调转往回走。

    他刚要迈进楼栋,看我往回走,笑嘻嘻地收回脚步。

    “我就说,李总的妹妹哪能这么没礼貌,是想邀请我进去坐一坐对不对?家里有茶吗?档次不高我可不去。”他双手往后一背,右腿颤颤地点着脚。

    “嘿嘿!”我很腼腆地对他笑了一下,他正为我的笑而吃惊时,“咣当”一声关门声打碎他一地的笑容。

    “喝你个大头鬼啊!”我恨恨地趴在门缝说了一句,之后把门紧紧地反锁上,转身“噔噔噔”跑上了楼。

    人生在世,尘世一遭,必要遇到很多人,有让你想在心里永远放不下的,有让你亏着情谊永远也还不完的,必然也会有让你讨厌到在梦里看到都想踢几脚的人。

    现实里欺负不了他,希望能梦见他是个白痴,之后在梦里,好好地任我欺凌一番。

    我边想着,边一口气跑到了楼上,打开门,按开灯,屋里暖暖的粉光顿时让心情暖暖的、也美滋滋的。

    这是前几天我和张双双逛街买的,一个粉色的牡丹花型,整个灯盘都是粉色的花瓣,含苞怒放,只展开了几片叶子。

    张双双对此很搞不懂,她说:“室内还是白炽灯用起来舒服,粉粉的,用在餐厅、酒吧搞气氛还可以,正常生活不实用。”

    我却很坚持,“白炽灯留着,这个也用,不管什么,很难遇到一个让你看一眼就称心的东西,‘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张双双立马打了一个寒颤,“行行行,你买吧,酸死我了,买个灯也文邹邹的。”

    于是我们便以逛商场买化妆品的名义,抱回来一个小吊灯。

    洗漱完毕后,跑到床上,按了一下手机,才发现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电关机。

    我拿起床头最近看的《培根传》,饶有兴头地看着。

    培根从小生于官宦之家,加上出众的才华,在孩提时代就被伊丽莎白称为“朕的小掌玺大臣”,虽然具有这样的背景,但他的官宦之路并没有因此顺利,在经过他的坚持努力下,刚要站稳脚步时,却因为受贿而遭到了弹劾。他不但热爱哲学,还热衷于做官,因为他想给不幸的爱尔兰带来和平和稳定。

    可是,这样坚持“原则”的人,最后还是败在了“不原则”之下。

    “妻子是青年人的情人、中年人的伴侣、老年人的保姆。”我品读着培根的散文而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我竟然如愿以偿。

    我真的梦到了那个我想报复的人,我梦见我正和一群小孩子捉迷藏,之后看到了他。

    当时,我正躲在一家鞭炮店,看到站在广场上的他,立刻恶作剧心起。

    我买了一小串鞭炮和一只打火机,小步悄悄地跑到他身后,之后将鞭炮点燃,立马跑开。

    鞭炮啪啦啪啦地响起来,那鞭炮还窜出一束火苗,烧坏了他衣襟的一角。

    把他吓得面容失色,将我乐得前仰后合。

    我在自己的“咯咯”声中不知不觉地睁开了眼,外面的太阳光暖暖地照在脸上,才意识到我竟然做梦了,还笑醒了。

    打开充满电的手机,一条短信飞了进来。

    “五楼三号房。”后面加一个“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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