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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折了弦,断了曲,捂了耳,就可以什么都听不到,该有多好。
如果,可以看不见,听不到,是不是就想不成。
任晴飞的话语时常在我的耳边回旋,可是,每回旋一次,心中都会莫名的痛楚。
我的心痛不仅是被话语本身的感动,还有一个很见不得光的原因。
那就是,我一想到将来要陪伴的人可能不是叶铭辛,心中就会很痛。
很痛。
你是否又会在笑我,笑我如此执迷。
即使现在如这般光景,我依然在痴人做梦,对么。
孟倩自从在杂志上出现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媒体。
因为她自身的形象和天分,再加上与叶铭辛的关系,很多影视和舞蹈团都向她抛去橄榄枝,形成罕见的疯抢模式。
每天打开网站首页,她和叶铭辛都会携伴出现在搜狗热词上,当然她用的不是真名,而是一个让人觉得很特殊又很搞不懂的艺名。
倩耘。
很多人采访她的时候,不免会对她的名字有诸多疑问,她总会很浅约又很礼貌地对记者微笑一下,之后再很简单地答一句:纯属因为我本人喜欢这个耘字,它代表着努力和收获。
没错,她在自己的努力中不断得到收获,短短两个月,她的身价就已经翻了十倍,从一个小的舞蹈团直接跳到清原市舞蹈剧院,在伴舞的同时开始接着一些小的话剧和电影,近期甚至开始与一些当红影星合作对手戏。
镜头前的她,总是温和而雅,不善言谈,却一颦一笑都牵动着荧屏内外众男人的心。
就在前几天的新闻里,各娱乐电台循环播放了一个粉丝斗殴事件,事件起因便是为了给倩耘小姐送花,电台保安为了阻拦粉丝从后台进入而被群殴,据说那保安被打的鼻骨骨折,眼光涣散,被挂上了二级伤残。
当时因春节刚过,我回柳河探亲,所以没有及时看到这则新闻,还是张双双实在气愤不过,将新闻直接拍照发给我,后面附了一句:等老娘风光的时候,我专门给保安大哥送花!
我甚至能联想到手机那边的她,一定是一副神经错乱的模样。
不禁哑笑。
看着昔日的同学,都成为当红的名人,有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人生真的就是一个大戏台,当你看着电视里的剧情夸张时,还可以说一句:“诶呀,这真是虚构的离谱!”但是当生活中发生的事情比剧情还夸张时,你只能哑口无言,最多掐自己一下,感觉疼后再告诉自己这不是梦,都是真的。
不知道是不是全球变暖的原因,仿佛刚过了春节,天气就开始回暖,冬雪好似在趁你熟睡的时候,一夜之间都躲匿起来,不给你一点和它告别的机会。
杂志社的同事很多来自南方,所以作为清原本土的我们,每到这种传统节日都会很慷慨的“晚走早回”,雷锋精神大现——在社里值班。
让那些离家远的同事早些回家过年,多在老家陪家人一些时日。
从初七到正月十五,陆续有同事返回工作岗位,杂志社的各个办公位上每天都会放着不同地区的家乡特产,每天中午都不用出去吃饭,直接吃零食就可以饱餐一顿,张双双对此很是满意,既满足了胃口,也满足了腰包。
在上述二者都可满足的同时还忍不住敲我一笔,问我的“小飞飞”飞到哪里去,怎么一个春节都不见,连年都不拜,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
我权当双耳未闻,任晴飞说他家有一个习惯,每年都会去三亚过春节。因为他母亲在世的时候,身体单薄,喜欢三亚那份冬季如夏的温情,每年春节都会去三亚度过,母亲去世后,父亲为了挂念妻子,一直没有改变这个习惯。
每当听到他说他的母亲时,我心中都会扬起浓浓的羡慕之情,虽然她从小体弱多病,但是在爱情的这条路上却没有常人的艰辛,从任老的言辞举止中无一不体现出他对妻子的爱,即使兰若已经去世,但是仿佛那“今生今世一双人”的画面仍在演绎,经久不停。
在我看来,能有一个始终如一的人呵护相伴到终,即使寿短命薄又能怎样。
这天下班,刚走出办公楼,就闻到了一股清淡的花香,转头看去,见任晴飞捧着一大束的雪兰花款款向我走来。
“哇!小飞飞回来了,好帅!”张双双在我身边好一阵唏嘘,十足一个粉丝终见自己偶像的模样。
“瞧你那德行!”我轻撞她一下,低声训斥道:“回家过年,你妈妈没有教你女人每长一岁就要矜持一分吗。”
“咦,我妈才没有你那么罗嗦。”她眼一白,嘴一瞥,好不认同。
任情飞走到跟前,看了看我们,“在聊什么呢?”
张双双变脸一笑:“我说飞飞……噢,NO,我说任总啊,去过三亚的人真会玩儿,追女孩子不送玫瑰送兰花,你可真浪漫呐!”
任晴飞被她说的爽朗一笑,“你要是喜欢,下次给你也带一束。”
“真的吗?太好了!我这辈子还没有收过花呢。”
我轻拍了一下神经不正常的她,她好像恍然醒悟一样缩到了我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我觉得她真的就像一个游戏娃娃,身上带着开关,如果你无意中打开后,要是忘记关掉,她便会游戏不止。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还以为会过了二月呢。”我笑着对任晴飞说:“春节过的还好吗?”
“嗯,我自己回来的,他们还要在那边玩一阵子,我这边还有好多事,还有公司放不下。”他抬手将花递给我。
“当然,还有放不下的人。”张双双从我身后冒出头,诡异地说。
任晴飞冲她笑了笑,没有接话。我接过花,将张双双从身后拽到旁边,“给我好好站着,一会儿前一会儿后,像个耗子似的。”
“诶呀,我这不是怕太亮晃到你们嘛,哇,我怎么越看这花越觉得漂亮呢,好香!”她夸张的要将头埋在花束里。
弄得我很是难为情,任晴飞只是在旁边咧着嘴轻乐着。
正在这时,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路边,走下来两个人,其中的一个让我的心跳有那么一霎那的停止。
前面的他,还是穿着黑色羊绒大衣垂到膝下,脖颈系着灰色的羊绒围巾,手上戴着黑色皮手套,他的头发不长,却有着微卷的打着型,他脸色白皙却带着一层阴雾。
只见他将皮手套用着很有型的动作摘下,递给了身边的人,之后向我这边走来,而那一股寒意让我莫名地感觉到了不详。
他走到我面前,双眼看着我手中的花,几秒后,抬头淡漠地看着我。
“嫦娥还是耐不住地跑出看吴刚了是么?”他一字一顿,吐字清晰。
“嗯?”我有些不明,发出的声音小得如蚊虫一般,越发让人觉得在做贼心虚。
“你好,我是任晴飞!”任晴飞向前一步站到他的侧前方,很有礼貌地伸出手,做了自我介绍。
没想到叶铭辛听到了“任晴飞”这三个字后,原本淡漠的眼睛里突地燃起了一团火,他猛地看向张双双,张双双被吓得一颤急忙缩在我的身后。
任晴飞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我,我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参与,他点了一下头,尴尬地收回了手,退后了一步。
叶铭辛看到张双双的反应,再见到我和任晴飞之间的哑语,他没有作声,只是将双手插在衣兜里,低头看地,右脚的鞋底轻轻地来回划着地上的石砖。
我仿佛看到他在努力隐忍着心中的怒气,虽然我不知道这怒气是从何而来。
半晌,他双目嗜血般地看着我,咬牙切齿道:“你们在耍我?!”这怒气终究是泄了出来。
我看着他此时恐怖的样子,急忙解释道:“没没没!铭辛……”
“住口!”他直接打断我的解释,双眼?人地对我吼起来:“我怎么就忘记了!十九年前第一次见面你就游戏在男生堆里!我怎么就忘记了!十三年后第一次相遇,你就倚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我怎么就忘记了!你的生命里永远都男人不断,又怎么会耐得住广寒宫!”他气氛地说完,抖了抖衣服,转身向车子走去,仿佛整个人都被怒气笼罩。
“柳姐,你太让我失望了,Decol刚回到台北就往回赶,没有到依枫就先来你这边,没想到你……”丰安走到我身边欲言又止,满眼带着对我的无奈和不满而离开。
“不是这样的!”我急忙将花塞回任晴飞的手中,疾步跑起,开始追逐那启动的车子。
他竟然是来看我的!
特地从台北回来看我的!
这个意念像是一股源动力一样注入到我的血液里,让我沿街追着高档汽车奋力地跑起来。
可是,两条腿再快又怎么能抵得上四个轮的速度,最后,我还是因双腿虚软而狼狈地扑倒在大街上。
你有没有过一种情景,在生活中突然有一个画面会让你觉得似曾相识,就好像曾经实实在在地发生过一样,这也更加让人们越来越相信有前世今生一说。
而我,却很确定如今的这个场景在此生就经历过。
那次,他怪我讨好因坐他的车而被我冷落了的兄弟们,他一气之下骑车离去,将我狠狠地甩在了后面。
他没有回驻,更没有回头。
故事重现,两景重叠。
叶铭辛,为什么!
这辈子,总是我在后面追随你的脚步!
而且,追的如此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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