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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应及时,在她摔倒之前抓住了她的手,拉力减小了她摔去的重力,倒下的时候没有摔伤,她一手撑着地面,抬头看向明显有些慌乱的张成成,轻声冷笑。
“张成成,我还想问你呢,你在干嘛啊?你应该知道了吧,我现在是别人的妻子,你在干嘛?你一个堂堂大学老师对一个有夫之妇动手动脚的,传出去可不好听啊?”
“你!”
张成成颤抖地手指着张双双,额头的汗珠滑过青筋,随着太阳穴一下一下地跳动,突然大吼,“张双双!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描眉打鬓,画的跟个猴子似的,我之前就说过,你根本不适合化妆,丑死了!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你一点也不温柔,每天跟个假小子一样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化个妆跟要演午夜凶铃似的,我晚上都会做噩梦……”
“够了!”张双双双手捂上耳朵,发出一声凄厉地尖叫。
“啪!”
张成成的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随后我的手心连着心脏,在一阵麻木之后开始火辣辣地疼。
“湾湾……”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一手摸上了被打的脸颊。
“张成成!你就是个混蛋!”我双手攥拳地捶打他,越打越起劲儿,一直沉默的叶铭辛和李猛走上前来,一个用手臂将我固进怀里,一个用肩膀架着张成成往门口拖去。
“猛哥!放开我!我还没有说完!”张成成边走边挣扎着。
我依在叶铭辛的怀里擦着眼泪,他一边揉着我的头发,一边拍着我的肩膀,说,傻瓜,别哭。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包厢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了我们几个,连雇主也不见了。
张成成拖着灌了铅的腿被李猛架到门口时还在回头看张双双,也是这个时候,从门口走进一个人,和李猛打了对面,明显愣了一下,之后笑着伸手想要和李猛握手,李猛因双手架着张成成倒不出来,有些尴尬,还没等李猛说出抱歉,对方的眼睛往里一扫,在看到张双双后眉头皱成了倒八字,疾步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拿下张双双捂着耳朵的两只手,疼爱地将她护在怀里,轻轻用力就将她抱了起来。
张双双像受伤的小猫看到了主人一样,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当走到门口再看到李猛和张成成时,那个人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拍了拍张双双的头,下巴爱怜地贴在她的额头上,看向旁边两人的眼睛里已笑意全无,侧身走了出去。
张成成想追上去,却被李猛拉了下来。
“哥……”他如一个受到委屈的孩子在对自己的哥哥发出求救。
“跟我回家。”李猛说完,没有给他任何考虑的余地,带他走了出去。
人都走了,整个包厢转眼间就剩下了我和叶铭辛,茶几上的果盘已经没有完好的果肉,酒瓶横着竖着躺在上面,大屏幕里放着无声的画面,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证实着刚才曾在这里发生的欢乐场面。
曾有那么一群人在这里吃着精致的果盘喝着叫心动的啤酒,对着音乐唱着自己选择的欢快歌曲,身边晃动着一群妖孽在给伴舞。
可是欢快转瞬而过,剩下的狼藉却是一刻不清一刻都在。
就如人的心情一样,在混入欢乐和悲伤之后,最终都是一片狼藉。
我回到座位上拿起手提包,默然地走出了门,脑袋浑浑噩噩,浑身疲惫的发酸,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看到走廊间的服务员,我停了下来,想要确认一下包厢的费用有没有人结清,刚要开口,我的手就被人拉住了,一股蛮力将我拽回了包厢。
“哐!”包厢的门被狠狠地带上,叶铭辛双手放在我的肩上,将我按坐在沙发上,气喘吁吁,目光灼灼地对我说。
“我还没有给你唱歌。”
“什么?”我没搞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反问道。
“你忘了,你刚才让我唱歌的。”他抬起一只手,抚了抚我的脸颊,抬起我的下巴,轻吻一下我的唇,之后拾起我的手,用力的攥了攥,我本来冰凉的手沾到他手心湿热的汗液,一时间暖暖的。
他走到点歌台,在屏幕上来回的翻了翻,之后眉头舒展,我知道他已找到了他想要为我唱的歌曲。
我以为他会搜出他自己的作品,因为刚进门的那一会儿,我在点歌的时候,看到点歌器的屏幕上排名靠前的热门点播榜上,基本上全是他的歌曲,要唱那首,随意一点就可以。
却没有想到,他竟然点了这首歌,当那悠扬地曲调刚刚从音响口里流出,我的整片心就如被注入了一片汪洋。
《划地为牢》,当时和他一起从柳河回来时,我问过他,会不会唱这首歌曲,他当时的摇头让我有些失望,但是转念一想,又没有计较,他不会唱,那我就给他唱,虽然我五音不全,但我却能把那歌词记得清清楚楚,唱的跑调时没有关系,我就用平声来念出,正好当做自己的表白。
只为你盈盈一笑,我便逃也无处可逃;
拔剑斩情丝,情思却在,指间轻轻绕;
都只为情字煎熬,枉自称侠少英豪;
前世儿女情,还欠你多少。
这一生都只为你,情愿为你划地为牢,
我在牢里慢慢的变老,还给你看我幸福的笑。
这一生都只为你,情愿为你划地为牢;
我在牢里慢慢的变老,还对别人说着你的好。
依偎在沙发上,我双手交握在一起,静静地听着他唱着这种我认为最动听地情歌,朴实,暖心,让人跟着痴狂。
叶铭辛的台风很是养眼,高高的个子往那里一站,英气就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尤其是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在与你的眼睛相对的时候,就像有种魔力一样将你的灵魂一下子从眼中吸出来,再也回不到原身。
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场景,台前他动情的唱着,台下我心醉的听着,两个人动不动还眼神交互一下,他眨一下眼睛,我眯一下神,他伸开双臂做开怀拥抱,我便站起身张着翅膀扑了过去。
什么是痴儿怨女,我想此刻的这对儿就已将这个词诠释的再好不过。
一曲终了,他放下麦克,抬起我的头,让我的眼睛对上他的,说了一句让我觉得是今生最美的情话。
他说,以后这样的歌曲,由我来唱。
当时的我,像个傻子一样在他的怀里如小鸡啄米般不停地点头。
沙发上,他抱着我,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着扣着我的头,深深地吻着我。
我大煞风景地问,“你这阵子去哪里了,手机号不用了吗?”
他听到后坐直身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悲伤,之后将我拉入怀中,状似安慰地对我说:“没事了,快了,快要过去了。”
我有些急,抬头不满地说:“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为什么要这样,叶铭辛,你知道我每天都在给你打电话,都在给你发短信吗?不管你用不用这个号码了,想换哪个号码都无所谓,但你是不是该告诉我?”
“还有,什么叫‘照顾好自己’,我不懂你的话代表什么含义。”我越说越委屈,叶铭辛,你知不知道你随意说出的每句话,对我来说都有致命的影响。
你说过,柳湾湾,不要骗我,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当真。
我又何尝不是?
爱情,从来不会因为性别的不同而给谁特殊的待遇,就如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一样,一方发力的同时,受力的一方得到的力作用是相等的。
谁不想要一个坦诚以对?
叶铭辛定定地看着我,眼睛里溢满着心疼,他抬手拨了拨我额前的发丝,认真地对我说,“湾湾,你要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我们以后,是,是我之前说出那样的话很不对,我和你道歉,但是这阵子我身边的事情比较多,所以电话不能用,我知道你一定很担心很着急,所以我正在加紧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很难吗?是因为席浠吗?”
他听到我说席浠,口气又弱了几分,他轻声叹了叹,说:“湾湾,听我的话,不要怪席浠,一定不要怪她。”
看着他的表情,我已经深刻知道,他今天不会告诉我任何我想知道的事情,他很理智,理智的即使前一刻还在动情的抒情表白,下一刻就会对他不想说的事缄口不谈,尤其是听到他维护席浠的话,更引起我心中的醋意,我推了推他,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湾湾!”他拉住我,双手固着我的肩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我,连叫几声我的名字。
“湾湾,我说过,不管我现在做什么,我都是在为我们的将来做铺垫,你现在想知道的,很快就会摆在你的面前。”
“柳湾湾,你不会知道,这辈子,我真的爱惨了你。”
我从来没有想到,叶铭辛竟然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小时候,他是让老师心中骄傲的优秀学生,我是老师嘴上恨铁不成钢的黄毛丫头,长大后,他是出没在荧屏之上的耀眼明星,我是一个杂志社的普通记者,我与他的距离,犹如大象与蚂蚁,高山和丘壑。
他却说,他爱惨了我。
我低下头,咬着唇,静默了许久,再抬起头时,已双眼含泪。
“叶铭辛,你成功了。”
你真的成功地为我在地上划了一处牢,关的不是你,而是我。
我甘心情愿在里面慢慢变老,还你一生我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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