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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我们的九年之约 > 第一百四十五章大海的心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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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的5月8日,是近几年才流行起来的一个新兴节日——母亲节。由于这个节日也是从西方传过来的,所以好多人都是抱着跟风的态度前来凑热闹。不过,无论是紧随潮流买一束康乃馨,还是走寻常路线做一天的乖乖娃,对于母亲来说,都是非常欣慰的。

    为了给姥姥和母亲过这个节日,芷桦早早就准备好了由她精心挑选的小礼物,并打算在放学后亲手送到两位女士的手中。

    大海在母亲节这天早上的5:30拨通了芷桦的手机。他当然不是为了给芷桦过节,而是因为:“老婆,我今天又起了个大早,想送你上学!咱们还是6:15在车站见吧!”

    在芷桦的印象里,似乎每一个与女性有关的节日都会是个好天气。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天空湛蓝湛蓝的,连一片云彩都没有,明媚的阳光普照着大地,清爽的风微微地吹着,更增添了几分惬意。

    芷桦面带微笑地走向86路站台,由于时间还早,所以几乎没什么等车的乘客。正当她向农大的方向看去时,大海却从她的背后冒了出来:“我在这儿呢!呵呵~”

    “呀!”突然从身后传出声音,芷桦本能地吓了一跳,直到她回头看到大海的那刻起,悬着的心才得以归位。“你从哪儿跑出来的?”

    “嘿嘿,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学会遁地之术了吗?”大海的笑容依旧,幽默也依旧。“走吧,咱们就坐这辆车吧,人挺少的!”

    “好!”

    上车后,芷桦没有站在以往的“风水宝地”上,而是跟随着大海坐在了最后一排。

    “你没什么事吧?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勤快呢?”尽管大海能来送自己上学,让芷桦觉得既意外又开心,但直觉告诉她,今天的大海一定有心事。

    “我?”大海被芷桦问得一愣,“呵呵……我没什么事呀……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不对,你肯定有事儿!”见大海吞吞吐吐的样子,芷桦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快说吧,我听着呢!而且,我保证绝不外传!”

    “呵呵,还保证呢!”一向把逗芷桦开心作为自己座右铭的大海,此时却被芷桦逗笑了。“我真没什么事儿,就是单纯地想送你上学而已!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早起的初衷!”见大海有所顾忌,芷桦只好采取迂回攻势,“不过,你至少要告诉我,一会儿我去上课以后,你打算去哪儿?回学校吗?还是……”

    “这个嘛,我还没想好!”大海的神情若有所思,“可能不会马上回学校,我还想随便转转!”

    “这样吧,反正时间还早,一会儿我先把书包放进教室,然后带你去个地方放松一下,怎么样?”芷桦不放心大海一个人在街上闲晃,所以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帮大海来个精神放松。

    “呵呵,好呀!我还真想看看我老婆能带我去什么地方呢!”大海笑了,很欣慰的笑容。

    清晨六点多钟的校园不但没有了平日里的喧闹、拥挤,反而多了几分宁静、祥和。陪芷桦把书包送到班级后,大海便跟着她来到了学校的后操场。

    说起这个操场,可谓是芷桦学校最开阔的空间了。六个篮球架“霸道”地立在操场正中央的位置,正前方是升旗台,正后方是足球场。尽管整体面积小到足可以一目了然,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它还是毫无争议地跃居为学生们最喜爱的活动场所之一。

    此时的操场上只有三四个男生在打篮球,虽然球技烂得可以,但他们却依旧乐此不疲。

    “老婆,你帮我拿着外套行吗?我想去打会儿篮球!”大海并非技痒,他只是想以运动的方式来帮助自己分散注意力。

    “怎么,今天不怕挫伤我的校友了?”此情此景不禁让芷桦想起了似曾相识的画面,“你还是别欺负他们了,不是说好了我带你去放松的吗?你就跟我走吧!再说了,他们都认识我,如果你跟他们打球,那肯定又要引起轩然大波了!”

    “嗯……”大海恋恋不舍地看着球场,许久,终于回过头来微笑着对芷桦说,“那好吧,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吧!嘿嘿~”

    穿过一条横街,又走过两栋居民楼后,芷桦终于带着大海来到了目的地——居民小区里的室外健身地带。

    “呵呵,你怎么想起带我来这儿了?”大海坐在芷桦旁边的秋千上,一边慢慢地摇着秋千,一边对芷桦说,“看出来了,你真是带我来放松了!”

    “这里不好吗?多好玩儿呀!”芷桦一边荡着秋千,一边看着大海,“告诉你吧,这个地方是我的秘密基地,一般人我还不带他来呢!平时,如果我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或者学习压力太大的话,我都会到这儿来待会儿。不过,这么早来这儿还真是第一次。而且,这也是我第一次在这里荡秋千,因为每次来的时候,都会有很多小朋友排队玩秋千,我都这么大了,也不好意思跟孩子抢呀!呵呵~”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大海微笑着看向芷桦,“要是我的话,我就会去跟小孩儿抢着玩儿,那样才有意思嘛!”

    “呵呵,谁像你啊!我可是个有素质的人!”说着,芷桦便起身一边走向大海身后一边说了一句,“来,让他到这儿来吧!”

    大海惊讶地闻声望去,原来自己身后竟不知不觉地出现了一对母子!孩子先是眼巴巴地看着坐在秋千上谈话的大哥哥、大姐姐,然后又拽了拽母亲的衣角,希望妈妈可以替他出头。好在芷桦看懂了这一幕,主动让位。

    “来,你坐我这儿吧!”见芷桦起身让位,大海当然不能熟视无睹。于是,芷桦让位给孩子,大海让位给芷桦。

    不过,就在大海准备起身的瞬间,突然被芷桦按住了双肩:“你就在这儿坐着吧,本来我也不是很喜欢玩这个!再说了,不是说好陪你过来放松的嘛。我批准了,今天你最大,并且可以享受尊贵级的待遇!”

    感受着芷桦的双手正搭在自己的肩上,体会着芷桦对自己的关心,大海内心的幸福感再次加剧。只是,他没有说什么,而是握紧了芷桦的双手,芷桦也随着大海的力道而轻轻地趴上了他的背。

    尽管二人对话的音量不足以让旁边的母子俩清楚地听到,但聪明的母亲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大海和芷桦的关系非比寻常。于是,她适时地带着孩子不声不响地消失了。母子俩的一来一回刚好印证了那句话——“我傻了巴叽地走了,正如我飚的呼的来;我得瑟得瑟衣袖,不带走一嘎达云彩……”(注:《再别康桥》东北方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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