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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让宝宝离开他，即使是玩笑也不想。
等程橙从楼下把药箱拿上来的时候，席戚郁还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非常听话。不让他动，他还真的不敢动了。
程橙看他伤痕累累的胳膊，真的很心疼，连呼吸都疼。
她连抹药的时候，都不敢下重手，手一直在抖，就是对不准伤口。
程橙的声音带着颤抖，“……疼吗？”
席戚郁摇摇头，云淡风轻的样子，声音温柔，“我不疼的。”
可他侧过脸的一瞬间，程橙看到了他血肉模糊的脖子，上面还有青紫色的掐痕。
是他发病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掐的。
程橙坚持不住了，她的眼里满是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落下，无声的呜咽，下唇被咬出了牙印。
她摸着自己的胸口，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可她的眼泪是不会骗人的，“好疼啊，这里好疼啊。”
她的心脏被揪住了，被席戚郁身上的伤痕撕成了一块一块的，鲜血淋漓。
席戚郁沮丧的低下头，他又让宝宝伤心了，他不想的。
程橙纤长的睫毛下又落下泪珠，“答应我，去治吧。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想要一个能一直保护我，能时时刻刻想起我的男朋友，而不是一个随时会犯病的短命鬼。你知道吗？”
程橙下了狠心，她的话说的重，但她知道，只有这样，席戚郁才会重视。
席戚郁声音很轻，甚至差点听不到，他面色甚至有点惶恐，“宝宝……你知道了啊？”
他以为，自己瞒的很好的。
宝宝知道他生病了，宝宝会不会害怕啊，会讨厌他吗。
可他不管有什么病，都是爱宝宝的。
他试探着抬起眼睛，眼里满是恳求，“可以求求宝宝，不要讨厌我吗？我不可怕的。真的。”
程橙又想哭了，但她忍住了，她吸了吸鼻子，尽力吐字清晰，“我们在一起吧。”
她之前一直想着，要让席戚郁慢慢追求她，她才肯答应。但她现在不想了，她想在这一瞬间，这一秒钟，就和他在一起。
一瞬间，风都停了下来，空气一片安静。
席戚郁连胳膊上的伤都顾不得了，一掌拍在手臂上，当场石化。
只是一秒钟的事情，席戚郁眼中闪过迷茫、怀疑、狂喜等等多重情绪，直到最后，他不确定的问了一句，满脸的小心翼翼，“宝宝……你刚才说什么？”
是不是他刚才发病，所以幻听了？
宝宝竟然说愿意跟他在一起。
一定是他听错了。一定是。
珍视已久的珍宝送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不是握紧然后藏起来，而是怀疑自己。
他配吗。
程橙擦掉眼泪，吸了一口气，“我说，我们在一起吧，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她已经想清楚了，既然喜欢，那就趁现在。
不然，等到七老八十，她都要拄拐杖了，再跟席戚郁打啵么？
席戚郁先是愣住，接着猛地点头，甚至不敢停下，“好！宝宝！我愿意做你的男朋友！我愿意！”
他从没敢想过，他小心翼翼，不敢迈出的这一步，被宝宝不讲道理的跳过来。
原来，是这么轻易的一件事。
席戚郁后知后觉，直接把程橙扑倒，声音还带着微微的喘，在程橙耳边引起细微的电流，“那……宝宝，现在，我是你的男朋友了？”
程橙没了刚才的勇气，一下又缩回了壳里。
“……是，是啊。”
席戚郁在程橙耳边吐着气，距离极近，一只手臂撑在她的腰间，程橙腿都软了，颤颤巍巍的说，“你的胳膊，还受伤着呢。”
席戚郁笑的很暧昧，眉梢笑意微扬，“宝宝，现在……我可以行使我身为男朋友的权利了吗？”
程橙脸腾的红了，席戚郁的荷尔蒙一瞬间将她笼罩，她心神微恍。
简直要她不要命啊。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你先……你先把药上了再说嘛。”
席戚郁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只手撩拨着她的发梢，缓慢的吐息，耳鬓厮磨交织，他眼底染上情欲的眼神。
他嗓音沙哑，眸光烧灼，修长的手指解开她的扣子，“宝宝，就这一次，好吗？”
程橙心头一片滚烫，她……不想拒绝。
可席戚郁手臂上甚至还在滴血，她只能叹气，“听女朋友的话，先把伤包扎好，才可以……”
继续。
程橙不好意思说下去了，红着脸埋在了他胸口，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席戚郁嘴角流露出笑意，吻了吻她的发顶。
“好，听宝宝的，那宝宝先帮我包扎伤口吧。”
程橙开始认真上药，可席戚郁却不老实，程橙红着脸把他的手推开。
“给你上药呢，别乱动！听我的话！”
席戚郁轻笑，“宝宝还不许我先收点利息了？”
程橙哼了一声，“唔……不管你说什么，反正不要。”
她给席戚郁涂完药，席戚郁指尖摩挲着她的肩膀，接着碰到了脖子，程橙感觉一阵痒意，笑着往后躲。
席戚郁眼里是缠绵隐晦的东西，他声线沙哑，轻声诱哄，“宝宝，别动。”
程橙眼睛里透着迷离的水雾，席戚郁吻她的脸，吻她的鼻子，按着她的额头疯狂的亲她的嘴巴。
他像是在确认，刚才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不是梦。
究竟……宝宝有没有说，他们要在一起。
程橙心乱跳，晕晕乎乎的，脸上发烫，“又……又亲我啊。”
他怎么这么喜欢亲人啊。
程橙的脊背上被一只温热的大手划过，陡然间带起一片颤栗，程橙不自在的哼了一声，脸上泛着红晕，轻轻吐着气。
席戚郁重重喘了口气，他的手掌像带着一团猛烈的火，让空气都变得稀薄而灼热。
气氛渐渐升温，程橙抿着嘴巴，不想说话。
她不自觉流出了眼泪，被席戚郁轻柔吻去。
“乖，宝宝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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