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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生背着手扫视一圈。
唐科长到底是唐科长，还真有那范儿，屋里的人们显然更加恭敬，唐科长再次听取了关于案情的汇报。
把白瓷茶杯拿起来，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坐在软沙发上，胳膊放在扶手上，身子后仰，翘着二郎腿，问吴警长道：“吴警长，怎么没看到有监控？”
场面诡异的安静了一秒钟。
“哈哈，原来是这个事情，是我们疏忽了，有个信息忘记告诉您几位，我们在调取尸体现场附近的监控时，发现犯罪团伙的反侦查意识很强，作案前，摄像头都被破坏了，没有提取到有用的视频信息。”
“你怎么知道是团伙？”唐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个.....这个，这么大的案子，这么广的范围，这么短的时间，好像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吧？”
此时不光是唐生，连秦昊都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情况已经很不利了，这个吴警长愣是自己硬扛，就是不肯请上级派人来陪同，还有就是那个小刘。
他两次汇报案情竟然说的一字不差，像是事先背诵熟练一般，难道他们事前就知道我们要过来吗？
这肯定不是，只能说明他们早有准备。
这准备，到底是给上级部门的，还是给督查的，还是.....
还是就是准备给管理局的呢。
几人出门往外走。
路过报案大厅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一阵喧哗。
“我没撒谎！真的没撒谎！”
“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真的闹鬼了，闹鬼了知道吗！”
“这位市民朋友，您还是请回吧，世界上哪有鬼呢，没有鬼，又哪来的闹鬼呢，保持休息，多喝热水，工作不要太累了，快回去吧。”
唐生走过去，丝毫不见外，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接警的小警员有点紧张，“您好，这位市民朋友来报案，说闹鬼了，您知道的，这种案子，我们没法接。”
那个来报案的人穿着凉拖鞋，下身穿一条肥大的短裤，上面是解开三颗扣子的皱巴巴的衬衫。
“这位领导，我没撒谎！我亲眼所见！我还有证据！”
唐生示意他到旁边的等候区坐下，“不着急，您慢慢说，哪里闹鬼了？”
那人终于不再那么激动，吞了口唾沫，喉结滚动几下，这才说道：“这位领导，今天，我在我家的小超市里看店，门口过去一个人，领着个孩子，在我超市里买泡泡糖，买完糖，我发现我少找给他一张五块钱，然后我想叫住他，然后，然后......”
吴警长面色变得铁青。
“然后那个人消......呜...呜”
突然，这个报案人面色惨白，双手不断挠着自己的喉咙，口中白沫，白眼一翻，竟然死了过去！
唐生霍然起身，盯着吴警长，挑挑眉毛，“通知你的上级部门，这里暂时被我们接管了。”
吴警长愣了一会儿，勉强笑笑，“好啊，不过还是先把这个人送医院去吧，可能是中暑了。”
樊齐走到接警人的柜台前，沙包大的拳头往台面上一放。
“他留下什么信息没有。”
“有有...这个是他的登记表。”
樊齐接过来，递给唐生。
“春蕾超市......老周，向上级汇报一下，我先过去。”
老周点点头，看来唐生经过上回的事件之后，也不再拿大了，有事先想着申请支援，“明白，你过去吧，我们随后就到。”
唐生没开车，怎么去得不言而喻。
文芊芊把微型电脑递给同伴看，“这家超市，就在发现孩子尸体的小区附近。”
周岩严肃的对吴警长说道：“吴警长，我现在命令你，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就规定的事情做出说明，在调查结束前，你不能离开警卫署，是否明白？”
吴警长似乎并不怎么紧张，苦笑一声，敬了个礼，“我明白，我会认真说明，不离开警卫署半步！”
说罢又补充道：“只是，还希望您几位能努力推进这个案子的调查，我能等，百姓不能等啊！”
秦昊听的纠结，难道真的错怪他了？
周岩拿了纸笔，跟着吴警长去了他办公室，针对几个问题做问询。
“专案组中谁有直接查阅监控资料的权限。”
“我。”吴警长老实回答。
“只有你？”
“只有我。”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监控被损坏的？”
“在第一具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我们前往现场侦查，对附近的监控进行调取，发现摄像头均被破坏。”
“为什么没汇报这件事？”
吴警长苦笑一声，“您也知道，有时候，压力不仅来自于时间，如果给上面说摄像头坏了，那只会让大家更着急，带来的反应可能不是延长破案时间，而是要求再压缩破案时间。”
这个解释倒是很合理，至于在程序上有没有问题，那就不是周岩需要考虑得了，他只需要确认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管理局需要关注的事情，比如现实世界的一些人跟非法觉醒者互相勾结。
“你最近的社会关系有没有什么变动，我指的是，亲属，朋友方面。”
“没有。”吴警长回答的很干脆，“我工作很忙，社交时间很少。”
“看一下，没问题就在上面签字。”
吴警长点点头，伸手去拿笔，这样一伸手，周岩观察了什么不对。
一把拽住。
“你们还让纹身的？”
吴警长的虎口处，有一个小小的齿轮样子的图案，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奥，这个，之前一次行动中受伤了，我嫌伤口太难看，打了申请，纹了图案掩盖一下。”
神色坦然，不像撒谎。
可周岩总觉得这个图案在哪见过。
严肃说道：“我需要留置你一段时间，地点就在这座警卫署，警卫署以内你可以活动，但不能出门，门口和周围我都会派人把守。”
吴警长看起来很配合，还主动敬了个礼，“是！”
周岩点点头，出去了。
秦昊几人见周岩出来了，连忙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周岩摇摇头，“我要先报告给上级，对了，芊芊，你知不知道什么组织的图案，类似一个小齿轮？”
文芊芊也摇摇头，“我可以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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