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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泠寒快速解决早餐，顺便一边帮张行盛把鸡蛋剥好，一边回答。
“终于！”
看着欢天喜地的某人，泠寒还是没忍心告诉他，他和贺白云的CP超话已然冲进了CP榜前五，正在向国民CP挑战。
有些痛苦还是晚点知道的好。
张行盛一边忍着笑一边专心吃着鸡蛋，昨晚泠寒已经和他说过了这事，此时他正在幸灾乐涡。
当然，这只是他高兴情绪中微不足道的人一部分理由，最关键的是——他和泠寒也有了CP粉！
这太妙了！虽然说名字简单，但架不住他高兴啊，他乐意啊！
多好啊！他和泠寒又多了亲密接触的理由！
乐得他今天一早就把一条菱形挂坠的项链套在了脖子上，招摇过街到恨不得向全世界宣示主权。
早餐完毕后练习生们陆续来到了教室会议教室。
照例结束了寒暄问候之后，刘pd直接进入了正题——第一次公演曲目考核。
101位练习生分为十四个队伍七首歌两两对抗，由A班的十一人和B班随机的三人作为组长各带一个队伍，选歌则是由抽签来决定先后。
泠寒抽到了5，张行盛是3，都还算是不错的选位。
第一首歌叫《Don'twait》,是hiphop风格很浓的歌曲，融合了现代舞的元素，很炸场的同时对舞蹈技术要求也很高，算是只要表演得好就比较容易拿高分的歌曲。
第二首《方片七》也属于对舞蹈要求高的曲目，爵士乐与古典乐风格结合，当然同样对泠寒很不友好。
第三首《Myeyes》和第四首《泊》都属于抒情类的情歌，对唱功要求很高，相对的，舞蹈简单也较少。
第五首歌《Keep》出来时，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无他，这歌是神曲，属于洗脑的那种。但真正看完练习室MV后，这首歌意外的变得抢手起来。编舞编曲的老师将本来搞怪的曲目弄得极其出彩，幽默中又不失帅气，诙谐又潇洒，很是讨喜。
第六首歌和第七首则是分别来自导师樊灵的《云中雀》和来自白野的《野草》。一首空灵神韵，缥缈仙风，一首野蛮生长，盎然肆意。但来自导师的歌曲的好坏就在，这些歌有在场导师粉丝的天然影响力，演好了狠狠加分，同时演差了就得摔入谷底。
泠寒看完所有曲目后，毅然决然选择了《泊》，无他，这首歌的舞蹈最容易最简单，全程几乎无动作。
张行盛则对《Don'twait》情有独钟。
两人挑好曲目后，便观察着其他练习生的选择。
贺白云选了《云中雀》，洛羽跟着泠寒选择了《泊》，许繁星运气好被挑在了《Keep》，陈书文和卡尼选择了适合rap创作的《野草》，但最令泠寒意外的，则是之前许繁星提到过的长相可爱的莫肖。
他选择了《Don'twait》，一首和他外型严重不符的歌。
不过泠寒也只是惊讶了一瞬便想明白了。说白了还是刻板印象作怪，人家喜欢什么风格擅长什么位置与他无关，更由不得他自以为是地评价。
分组顺利进行着，除了一个插曲。
顾凡和他的队友关于所选的曲目发生了争执。
顾凡想选的，也是最适合他的，是《野草》或者《Don'twait》，毕竟他喜爱也擅长燃场的高难度歌曲。
而他的队友“郭子瑜”走的是翩翩公子阳光少年那一挂的，还指望着顾凡带着他们冲《Myeyes》来塑造自己初恋男孩的形象。
最终，顾凡还是妥协了，棒球帽盖住眉眼，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顾凡的不乐意和无助失望
毕竟，让他一个面瘫脸去唱唱跳几乎没有的爱情歌，这公演算是几乎废了。
至少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这些同样没能逃过0916的实时镜头，也暴露在了直播间观众的眼下。
【呜哇哇我爆哭！这个小哥哥太惨了，明明这么有实力还要被垃圾吸血呜呜呜】
【救命！美强惨的人设我太可了，我要给他偷雷！】
【感谢用户“我们要奋斗①”为角色“顾凡”投出深海□□×3并留言：人生如逆旅，我亦是凡人。顾凡，加油，我们陪你！】
【谢谢大佬！人生如逆旅，我亦是凡人！】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凡人！】
……
【泠寒以前还帮过凡宝是吗？粉了粉了呜呜呜好心人！】
【是啊，可是就这种送上眼前的机会顾凡都没法发挥自己全部的实力，我看他排名真的悬呜呜呜】
【吸血虫必死！！！！！】
泠寒看着自己小小波动的粉丝量，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吃别人的软饭。
不过，确实，吸血虫该好好整整了。
泠寒在识海里将搜集到的关于郭子瑜皇族吸血虫的实锤全部打包出来，并注册了一个小号将瓜发了出来。
0916和0312同样配合，一个负责舆论引导，一个负责冲击热度并清理IP地址，确保泠寒身份绝对安全后，便放任事态逐步发酵。
而在别人的视角里，便是泠寒又在发呆了。
但发呆的美人依旧是美人，连面无表情都能显得忧郁俊雅。
张行盛隔着好几个队伍把头探出来，专心看着站在《泊》的名牌后的那个人，痴痴地笑。
像是明白了什么，莫肖恍然大悟般和陈书文使了个眼色，默默帮助他的临时队长遮掩。
陈书文，莫肖：柜门很重，我很累，他们很甜，我很闲。
此时，海葵的岁月静好，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看成年度瓜田的节目，它的第一个大褂正在潜伏发酵。
选好了曲目各位练习生便来到了自己对应的教室。
泠寒他们的进展尤其顺利，leader和ter都是泠寒。洛羽负责高音，其他几位队友也有着自己负责的位置。
快速分完pa，众人聚到一起观看练习视频。
《泊》是一首较为舒缓的情歌，讲的是人生旅途上各种温暖的小事。
可能是父母的操劳和唠叨，可能是朋友的欢笑泪目，可能是陌生人的温柔善意。
他们就像一个个点着等暖着炉的小客栈，给忙碌的船只停泊，赠与每一位旅人温暖。
“他带着风雪来过，漆黑的眼，老旧的车……像是坐上了船，我们在岁月里漂泊……”
泠寒低沉清冷的嗓音如同诉说着一个辛酸却温暖的故事，只是简单几句歌词就把大家带入了那个情景。
“寒哥……我要哭了……”泠寒唱完以后洛羽趴在他身上嚎叫。
“是啊是啊，我想我妈了……”另外一个叫方远的男孩说到。
“是啊，我也是。”泠寒安慰他们。
父母吗？他确实好久没见过他们了。
突然的，泠寒感觉心里呼啦一下撕开一大块口子，陌生的情绪瞬间从口子外挤进来，把心脏牢牢占满，眼泪决堤一般差点落下，又被他极力控制住。
这是一种难受到无力地感觉，自从他踏上这条时空之路，过去没有的情感好像在陆续找回。
也许，终有一天，他会变成一个真正的“人”。
众人缓和了几分钟，各自收拾好情绪继续练习。
另一边。
“顾凡，你经纪人叫你。”
“自己看看吧，”陈纪揉了揉眉头，“发条微博澄清一下，这事就算过去了。”
顾凡抱着手机沉默，眼神一眨不眨看着那条不断向上攀升的热搜。
“公司正在撤热搜，但无奈热度太大，”陈纪看顾凡没反应，有点窝火，“你发个微博，算是……”
“它说的是真的，”顾凡突然抬头看着陈纪，眼神像狼一般犀利，“是真的，不是吗？不管是骗我签的合同还是郭子瑜的背景，都是真的，不是吗？”
陈纪盯着顾凡，难得没说话。
片刻后，她冷笑一声，“随便你，不过……”
“好自为之。”两人用时开口。
陈纪愣了一下，随后恼羞成怒地踏着高跟鞋离开。
顾凡在陈纪离开以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背靠着墙壁缓缓蹲下。
肩膀止不住地颤抖，眼神亮的惊人，却不是因为难过，而是——
兴奋！
像是一匹被逼上绝路的狼，遇到鲜肉时不死不休的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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