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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霓羽无语：“那也好，那公公就请等一下，我们待会儿一起上路。”
……
柳贵妃对这个案子可谓是尽职尽责。
落霓羽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审问杏儿。
杏儿看上去应该并没有受什么刑罚，但是不过短短两日不见，她整个人就和之前判若两人，身形过于瘦削，双眸无神怯懦闪躲，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落霓羽不动声色地从她旁边经过，然后冲着上首的柳贵妃深施一礼：“臣妾见过贵妃娘娘，让贵妃娘娘久等了。”
柳贵妃笑着起身，到了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王妃可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我待你就如自己的亲女儿一般，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行这样的大礼。”
两个人的年纪相差不过三五岁的样子。
但是贵妃毕竟是皇上的女人，辈分是大的，所以才会把两个人的关系比作母女的关系。
落霓羽听着很是别扭，脸上却还不得不陪笑：“娘娘这么说，臣妾可是担不起。”
有宫女马上送过来茶点和水果。
柳贵妃这才言归正传：“本宫经过一番详查之后，觉得这个杏儿很有嫌疑，可是这丫头嘴巴严得很，说什么也不肯招认。”
似乎是因为落霓羽的出现，杏儿不像之前一般慌乱，脸色都变得平静了很多。
落霓羽眸光淡淡的从她的脸上扫过：“可是我觉得，她不可能和这件事情有什么牵扯，一个唱小曲儿的丫头，哪有胆子去算计堂堂的贵妃娘娘的弟弟。”
“可是，可是除了她，在此之前都没有人接触过万东。”柳贵妃迟疑着：“她如果没有嫌疑的话，就太说不通了。”
落霓羽手里面端着茶杯：“万贵妃娘娘在深宫久居，没有接触过任何外界的人，当时不是也失仪了吗？我倒是怀疑，问题也许是出现在宫里。”
柳贵妃似有所思，半晌无言。
落霓羽又道：“娘娘有没有查过万贵妃的住处。”
“自然是查过了的，但是没有查到任何线索。”柳贵妃回答道：“不过今天王妃过来，我们不妨再过去看一看。”
落霓羽自然是不能拒绝的。
两个人站起先往外走。
走到殿门的时候，柳贵妃却又忽然止步，回过头去，望一眼杏儿：“这丫头刁钻，既然她不肯招认，先打她20大板，让她吃点苦头。”
落霓羽吃了一惊。
柳贵妃选择在这个时候对杏儿用刑，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二十大板，对于一个身体柔弱的女子而言，足以要了她的半条命了。
她略一迟疑，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贵妃娘娘稍安毋躁，我看这姑娘身体底子不大好，真要是打了20大板，恐怕命也要没了，她死不足惜，但是传将出去，恐怕外人会疑心是娘娘心狠手辣……”
柳贵妃淡淡的笑：“既然王妃觉得不妥，那不打便是了，先把人押下去吧，继续给我饿着她，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不准给她吃的。”
落霓羽还想要阻拦，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忍住了。
柳贵妃先是带着她到了自己寝宫的后院库房，这里收着从茶馆里面拿来的茶壶茶具。
那些茶壶茶具，之前慕宗熙都叫人替换过了的，上面自然不会有药物的残留。
落霓羽装模作样地查验一番，然后给出了和御医一样的结论。
再然后，柳贵妃又带着她到了万贵妃之前的寝宫。
寝宫里面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
柳贵妃直接到了香炉旁：“当时大家都怀疑是香炉里面的檀香有问题，但是查了一下，得出的结论这不过是普通的檀香，是万贵妃之前常用的一种香料，并没有什么问题。”
落霓羽当然不会告诉她，这香料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自己是借着慕宗熙的手在之前加了佐料的。
香料点燃的时候，可以嗅得出来味道的不对。
但是等香料燃尽了，那灰烬就和普通的檀香无异，叫人根本查不出来什么不对。
但是，演戏是要演全套的，她依旧把那些灰烬收起来，然后仔细检验一番：“我觉得这香料应该没什么问题，所以我怀疑，是不是贵妃娘娘在之前习惯享用某种春药，恰巧那个时候万东又过来了，所以才会……”
春药，正常是用于催情的。
但是其中又分为两种，一种是房事催情，另外一种类似于现代的鸦片，让人产生幻觉，很享受，但是却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
在药效过了之后，不会给人造成任何的伤害。
柳贵妃点了点头，却又道：“这种可能当然是有的，可是本宫觉得，可能性并不大。万贵妃盛宠不衰，而且身边又有三皇子，不可能为了一己私欲做出来这种让人不耻的事情。所以本宫怀疑，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中宫的那位主子。”
室内并没有随行的下人，所以柳贵妃才会说话无所顾忌。
她所说的中宫的主子，自然指的就是秦皇后。
落霓羽说话谨慎，唯恐给她抓了把柄：“这种事情，空口无凭，但是，既然娘娘猜测有这种可能，那自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了。”
作为中宫之主的皇后，尽管不是皇上眼前最受宠的一个，却依旧比万贵妃和柳贵妃更有实权。
而且事实上，几乎哪个妃子的宫里都有她安插的眼线，只要她一声令下，要给万贵妃的饭菜或者茶水里面加点佐料，那是轻而易举地。
柳贵妃笑了笑，那笑容却意味深长：“这里面又没有其他人在，王妃说话何必如此谨慎？我相信王菲是个明白人，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委吧。说实话，本宫早就看不惯皇后娘娘的作为，很想通过这件事情把她拉下水，只是她的背景强大，没有足够的人证和物证，本宫不敢轻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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