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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沐烟是什么人，堂堂吏部尚书府的千金小姐，怎么会私下里和一个赘婿见面。
顾长云一惊，季姝雅竟然能想到傅景铄的身世？
“你是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顾长云试探着问，他在端王那里听来的传言从未跟外人提起过，季姝雅怎么会知道？
原本季姝雅不过就是因为傅景铄和蓝沐烟见面而奇，被顾长云这么一说，她警醒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顾长云眸子一垂，摇头：“没有。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查他的底？”
关于傅景铄的传言，他也只是听说，并不确定。
不过，他也怀疑，能让端王和靖王都非要除掉的人，也许传言是真。
但不管傅景铄是什么，他顾长云是已得罪定了，只有与之为敌。
季姝雅扫了一眼顾长云，才道：“我无意间看到他和蓝沐烟在一起，蓝沐烟可是蓝府唯一的小姐，要知道蓝尚书是吏部尚书，以他的身份，他们怎么会认识？”
顾长云想起她在老夫人跟前说的话，原来看到的那个女人是蓝沐烟。
“你看到的就是她，他们真的在嘻笑？”顾长云不认识蓝沐烟。
季姝雅给他一个白眼：“自然不是在嘻笑，他们似乎是偶遇，我看着他们说了几句，可不管是不是偶遇，他们总归站在一起，不是吗？”
顾长云眼睛一亮：“娘子说的对，如果他和那个蓝沐烟真有什么，那顾家定然是不能留的，可蓝沐烟是吏部尚书之女，若是利用，她在我顾府出事，怕是顾家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我让你去查一下他的底，外面有传言，他是当年云妃弄出宫的孩子。若是真的，那我们可就立大功了。不过，眼下这么好的机会也不能白白浪费，蓝沐烟暂时不能动，一般女人还不行吗？现在想从生意上搬倒顾南箫已经不行，那就从她身边的人下手。”
季姝雅挑着眉一笑，转身坐在椅子上：“我已经想好了，过些时日是皇后生辰，今日我就发贴子在顾府办一场宴会，以为皇后挑选礼物为名，请些世家小姐聚一聚……”
顾长云凑到跟前：“宴会？”
“对，宴会……”
季姝雅慢慢靠近，小声耳语。
听着，顾长云脸上露出笑色：“还是娘子英明，长云自叹不如。”
“哼，你一个大男人斗不过一个女人，指望娘子帮你，你自是不如。”
季姝雅嫌弃的语气掩饰不住，径直起了身：“一会儿我要回趟季府，你陪我一起吧。”
“是。”顾长云配合的很。
可一转身，脸色却是无比难看，若不是看在季尚书的背景，他又岂会忍这般鸟气。
吃过午饭，季姝雅便和老夫人禀了一声办宴会的事情，老夫人倒也没说什么点头同意了。
等季姝雅和顾长云一走，老夫人叹了口气。
凌麽麽看出了老夫人的心思，劝道：“老夫人，我陪着您到后花园散散心吧。”
顾长云刚刚消停，又来个季姝雅，老夫人也知道闹心，可她就是解不开一个心结。
老夫人闭上眼点点头，由着凌麽麽扶着出去，一声长叹：“若是箫儿是男的就好了。”
凌麽麽扶着老夫人边走边道：“这生男生女是天定，大小姐是男子的才华，可惜是可惜，但大小姐总归还是顾家人。虽说大少爷和二少爷是男子，可毕竟没有大小姐能干事。老夫人，您就放开了些想吧，何必太执着。”
“执着？”老夫人扭头看了一眼，回过头去：“我顾家若是没人，我自是认命，可明明有两个男人，却让一个女人当家。”
“当初易夫人是为了什么让自己的儿子入赘我顾家，别人不知，你还猜不出来吗？我拆散他们也是为了箫儿着想，你想想，当年的那场案子，就算是冤案，如今陛下能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我只想顾家能保持顾家的辉煌。何况还有几位皇子在虎视耽耽，谁能保证谁能笑到最后。万一，他根本不是当年弄出宫的孩子，那我们顾家岂不是白白牺牲！”
“老爷当年费尽心思退出朝堂，宁可放弃天大的荣华富贵求的是什么，当年先皇给的财富老爷动都没动，又岂会贪恋权势。”
老夫人从没有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今日是说的彻底。
“老夫人，您相信外面那些传言？”凌麽麽耳不聋，外面有了什么传言她听到过。
老夫人停住，看向别院的方向：“信，那顾家就是窝藏逆犯，不信，顾家也窝藏了他。真相是什么都不重要了，莫须有这三个字就是罪名。”
凌麽麽吓了一跳：“那怎么办，告诉大小姐？让他们和离，把他赶出顾家！”
老夫人哼一声：“箫儿如此聪明能不知道传言的事，以前的箫儿天天嚷着要休夫，为何如今不休了？我千万百计拆散他们，结果呢？”
“这……这怎么办？”
“能怎么办，陛下已然给我敲过警钟了，且看着办吧，只要那个县主不过份，就由她去。”
……
季姝雅回了一趟季府，听了大夫人的话后更气愤不已，布下这么大的网都没能杀了顾南箫她，她的杀心越发而重。
“母亲，你知道蓝府的蓝沐烟和顾家那赘婿竟然认识？”季姝雅说出了那天她看到的场面。
大夫人脸色一惊：“他们竟然认识？蓝家和顾家素来没有交集，他们怎么会认识？”
“那母亲听过外面的传言吗？你说顾家那赘婿会不会是传言中的孩子？”
这话一问，大夫人神色凝重起来：“传言是听过，可这种市井传言怎可当真。”
季姝雅摇一摇头拉住大夫人的手：“母亲，不管是真是假，您让父亲悄悄打探一下，蓝家和顾南箫他们有什么关系，当初老夫人来提前时，是端王帮着说的情，为此，端王还允诺在朝堂上帮父亲。母亲别忘了，父亲可是支持过靖王的。我一直怀疑，端王为何要对顾家费如此心机，母亲不觉得奇怪吗？”
大夫人越听脸色越沉重：“难道那传言是真？你父亲说，蓝家在朝堂上一直中立，从未表现出支持哪一皇子，难道蓝家确定他的身份？知道当年的真相？”
当年的真相大夫人心里是清楚一些的，二十年过去了，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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