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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齐铮摆摆头：“没什么，只是没看出穆公子竟也是爱画之人？”
陆?O白他一眼，“他画的也极好。”
“还真是多才多艺又多金啊！”封齐铮酸溜溜地感慨一句。
陆?O紧跟着道：“我同意了，你不会有意见吧？”
“我能有什么意见，要不是怕百里平反悔，送他也无妨。”封齐铮笑着亲她一下，“桔子味的?O儿，味道真不错。”
陆?O笑，“越来越没个正形了。对了，你近来在忙些什么？”
封齐铮随意道：“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能应对，你不用担心。”
他不往深里说，陆?O也不会追着问，只是突然有些怀念很久以前，他刚去京兆府时，每日回来，都要给她讲当日遇到的所有事。
如今，却也是学会了隐藏。
说不上好坏，就是觉得亲密关系有时反而是道屏障。但这屏障染着爱的颜色，所以容易叫人忽略不计。
…………
翌日。
陆?O入宫后，先去了玉翠宫。
封子珩身上的毒已完全散去，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但肠胃虚弱是真。
陆?O看了看院正开的药方，对连贵妃说道：“这药方很温和，重要调养，花费时间虽久一些，但更为稳妥。”
听她这么一说，连贵妃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实不相瞒，现在除了你外，我谁也不敢再相信。”
陆?O温声宽抚：“世间还是好人多一些，尤其是行医者，多对生命有敬畏之心，通常不会在这件事上动心思，贵妃大可放心。”
连贵妃摇摇头：“坊间也许是这样，但这是皇宫，皇宫里的人心最是难测。”
话到这里，她令所有人退下，这才拉着陆?O道：“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母子三人的命都是你救的，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陆?O轻言：“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贵妃不必放在心上。”
连贵妃咬咬牙，愤然又担忧道：“只可惜这次没能扳倒皇后，以后这日子怕也是很难太平。你这番帮我，若是她记恨在心，对你不利怎么办？”
“贵妃放心，太子那边还离不得我，皇后不会对我怎么样。”话虽如此，陆?O心里其实也有些虚。
天宸皇有意袒护皇后，只要她没触及底线，作作妖让人不好过这种小事，估计更不会管。
“希望如此吧，若连累你，我此生都会愧疚难安。”连贵妃拉着陆?O坐下，不知道想到什么，欲言又止道：“你觉不觉得皇上有些奇怪？”
陆?O似随意道：“怎么了？”
连贵妃略略沉吟：“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他像变了个人似的。他昨晚……”
见她犹豫不决面色凝重，陆?O不由正色：“昨晚怎么了？”
“这些日子，他对子琦子珩颇为上心，偶尔也有几次留在玉翠宫……”连贵妃有些难以启齿道：“但他并未留在我房里。”
“昨晚我也是鬼迷心窍，想主动一些，与皇上重修旧好……你知道的，皇上近几年来，对龙嗣几乎不上心。此次，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我想着，反正都已经走到这一步，没有退路不如勇往直前，若能怀上龙嗣，也好彻底堵住那些人的嘴。”
陆?O耐心听着，并未打断，连贵妃看她一眼，才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昨晚皇上高兴，喝了几杯酒，我便趁机偷偷去了他房里。然后……然后我听见皇上好似在和谁说话……”
陆?O一凛：“都说些什么？”
“听不太真切，只听得出皇上一会儿很生气，一会儿又在哭诉……”想到昨晚的事，连贵妃仍觉不可思议：“我大着胆子凑近一看，根本没人，皇上闭着眼睛，像是在说梦话。”
陆?O心下了然，龙嗣被害，天宸皇的主人格不可能无动于衷。
昨晚，怕是主人格与强势人格之间的又一次博弈……很显然，主人格现在处于下风，毫无锐气。
不过，这倒是一个介入的好时机。
陆?O思虑片刻，道：“那曼陀罗虽有助眠的功效，但若使用不当，会使人产生幻觉，甚至更严重的后果。皇上一直用冯仑提供的曼陀罗助眠，我猜多少会受其影响。但具体，还得仔细诊别才能知。”
“那世子妃赶紧去替皇上诊脉呀！”连贵妃急道。
陆?O苦笑：“不是我不愿意，只是，这次回来以后，不知为何，皇上有些忌惮我替他诊脉。”
连贵妃愣愣：“还有这样的事？”
“是呀。”陆?O肃色道：“若真是曼陀罗中毒，后果可大可小，得尽早诊断才好。”
连贵妃皱眉：“近日都是院正亲自去请平安脉，没听他提起，兴许是他行道不够……”
她当即道：“这件事交给我，我去劝说皇上。”
陆?O并不抱希望，但还是道：“只要皇上愿意，我肯定尽心尽力。不过，为恐引起皇上反感，连贵妃最好不要说是我的主意。”
“你的处境我明白……”连贵妃拍拍她的手，“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说。”
…………
从玉翠宫出来，陆?O紧跟着前去东宫。
没曾想，自请禁足的皇后居然也在。
见陆?O露出意外之色，皇后似笑非笑：“本宫自请禁足，确实不该出现在这里。但若不来，怕是等上一辈子，世子妃也不会再出现在德仪宫。”
陆?O做出惊讶的样子：“皇后想见我？可是身子不适？”
皇后看着她，兴味颇浓道：“世子妃也觉得本宫想害小殿下？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陆?O福身：“妾身不敢。”
“此番多亏你机智，否则，本宫有口难辩。”皇后凤眸微挑，“本宫又欠你一个人情，你说，本宫该怎么还呢？”
她还真是将自己摘得干净。
陆?O很想翻个白眼，“那日我与世子行为鲁莽，皇后娘娘不怪罪已是万幸。”
皇后意味深长地笑笑，不再提这事，而是问起太子的病情。
陆?O如实说道：“太子此病，症结在于基因缺陷，皇后可以理解为，他身体里天生少了一种重要的物质，从而机能失衡，才造成一系列的疾病。要想达到平衡，就得一直给予那种物质的补充。只要补充得当，他就能慢慢地达到正常人的生活状态。”
皇后面色突然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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